南宫苍云轻描淡写地在半道上抓住了泠寒月的手臂,就好像抓住一只小鸡一般轻松简单。

随即他又抓起了泠寒月的另一只手,用自己的一只手将泠寒月的两只手都按在了她的头顶,同时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泠寒月的身上,叫她动弹不得,一双长腿也只能无意义地扑腾,倒是活像个即将惨遭暴行的良家妇女。

惨兮兮的。

“我的寒月师姐啊,此处四下无人,纵使我在这里直接把你吃干抹净,大抵也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南宫苍云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奋力挣扎、却只能于事无补的模样,倒是发觉她此番模样,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若是师姐胆子大——不对,今日之后,你便不再是落霞峰的大师兄、蜀中剑阁的天之骄子,而是‘泠寒月的未婚妻’,泠凝霜,我为你取的这个名字,如何?”

泠寒月将头一撇,这才挣脱开了南宫苍云的那一只大手,没好气道:

“你欺我羞我便也罢了,为何偏偏要去戏耍我那小师妹?冤有头,债有主,今日落到你手里,是我的失手,可她又有何错?”

说说此话,并非是泠寒月替唐玫打抱不平,只是南宫苍云如此作为,少不了还要伤了从前的他,以及现在的她,在唐玫心中的形象,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小师妹不肯配合,那我缺的那些丹药、阵图,该找谁要去?

而南宫苍云只是摇了摇头,重新将自己的手压在了泠寒月的那两团峰峦之上,而她却也只是哆嗦了一阵,便也赌着气,任着他去把玩。

“我此番回到剑阁,从未戏弄过任何人——你除外,并非我无缘无故对你下手,只是他们与你扯上了关系,也不得不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了。”

见泠寒月没有反抗的意思,南宫苍云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剧,泠寒月那一件薄薄的里衣根本遮挡不住任何的春光,只能任由着他隔着一件衣服,做着那些非礼之事。

虽然隔着衣服,品不到那般光洁细腻的手感,但那一份软滑柔嫩,南宫苍云还是能从自己的掌中感受到的。

刚刚好,便是他一掌的大小,如此,倒算得上美妙。

随着南宫苍云手下动作的加剧,泠寒月的心中倒是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而且他总是在泠寒月那两处薄弱的区域旁打着转,那感觉就好像是一簇火苗,被投入了干燥的枯柴堆之中,只等一阵晚风拂来,便要燃起熊熊烈火。

这朦胧月光下的两人,都抿着嘴不说话,倒是像一场无形之中的较量,双方你来我往,怎么都不肯屈服于对方。

只差那一阵风,可南宫苍云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并从泠寒月的胸口挪开,只是那动作,稍微有些拖泥带水的不舍之情。

“寒月师姐,这次就算我给你的一个惩罚,如有下次,我便不会再让你那么舒服了。”

南宫苍云口中喘着粗气,也不再看着泠寒月,便翻身下了床,慢悠悠向屋外走去,而泠寒月此刻也没好到哪去,口中同样喘着令人浮想联翩的粗气,那异色的双眼中满是迷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泠寒月才从这几乎迷乱般的意乱中醒来,伸手向床边探去,却摸了个空。

床边哪里还有南宫苍云的身影?

“嗯哼?看来他自己,也是个脸皮薄的,当年便是和我一起去河边看姑娘们洗澡都不敢,如今却还想着上手实战?真是天真。”

泠寒月这般说着,一边起身,只是脸上的嫣红仍未褪去,双瞳更暗含春水,教人再看不能。

想着南宫苍云离去的背影,泠寒月不禁感到好笑,只是刚刚那醉人的余韵仍未散去,她却不自觉把手伸向自己的……

“啪”,她将自己的手拍掉,又抚了抚自己那燥热未消的脸颊,正欲下床,目光却又在自己的大腿上停留了一瞬。

“这是……”

她抬起手,用指尖蘸了蘸,借着一室清光,去端详那上面的微弱反光。

“嗯?怎么是这种颜色的?莫非是……”

泠寒月的心中顿时泛起了一个想法,却不太敢肯定,若是真如此,那她此刻还粘在手上……

还是先擦掉吧,不过又能擦在哪里?总不能自己吃掉。

最终,泠寒月还是把那一抹带着某种植被香气的奇怪之物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但这一番举措下来,她总觉得自己的体温又骤然升高了两度。

一定是南宫苍云的错,总之,这一具身体倒是越来越奇怪了。

想到这里,泠寒月反倒没了再睡下去的心情了,她下了床,想着到门外去吹会夜风。

蜀中剑阁群山环绕,这落霞峰也是其中的一座高耸山峰,翠林繁茂、柳暗花明。

而泠寒月的这一方校园,却也在这半山腰处的一块山崖之前,恰恰好与那些其他的山峰平视,颇为一处奇景。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望着眼前的群峰环绕,泠寒月那一颗躁动着的心终于取得了片刻安宁,这一段日子就好像一场接连而无法停下的噩梦,几度逼近快要使他窒息。

而现在,她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容得下她去思索,那破敌之法。

“先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让我在识海心境中感受到了通明剑心的存在?”

泠寒月在心中默念,却没有在口中发出声音,因为她不知道南宫苍云那个混蛋,会不会在暗处偷听。

“话说回来,那一日,我剑心之碎裂,也尤为奇怪。”

泠寒月一只手环胸,托着另一只手,将食指屈起,放在嘴唇之下,这是她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剑心乃通灵之物,并无任何实体可言,更是意志之化身,本该坚韧无比,为何又会如此随意,便陡然破碎呢?”

泠寒月在山崖前来回渡步,细细思索着剑心碎裂前发生的每一件事,也终于让她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是了,我的寒月剑!”

寒月剑乃泠寒月在宗门大比中的所等,即为她背刺南宫苍云取得魁首的奖励,泠寒月自然是十分看重,为了取得其中的力量,她也将其炼化为自己的本命剑,更与通明剑心联结在了一起。

这才有了那一日,她在修为尽失的情况下,驱动寒月剑,使得其强行从对方的方寸物之中逃脱,为她争取得了一次反杀南宫苍云的机会。

只是可惜,她失败了。

但归根究底,寒月剑并非与泠寒月最适配的武器,尽管她的灵根为水,性寒,但寒月剑为阴属,泠寒月的前身尽管外表阴柔,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长久使用之下,自然会受到反噬。

其实剑阁也没那么死板,得到与自身不适配的武器,也是能换的,但是那时的洛千秋要求泠寒月接着使用寒月剑,看来她那时便没安下什么好心。

话又说了回来,莫非真的是自己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强行驱动了寒月剑,才导致通明剑心那突如其来的“碎裂”?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剑心好像并未完全碎裂,只是处于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着的状态,那么是否意味着,只要取回了寒月剑,自己就有着再塑剑心的机会?

想到这里,泠寒月的心情不禁又激动了起来,但又回忆起南宫苍云对她提出的要求,又让她一下子便泄了气。

莫非,真要当他那劳什子的“仙奴”,才有机会取回自己的寒月剑?

泠寒月思索着,胸口酝酿的那些情绪,却是不断地在翻涌。

权势、力量,乃至最终的大道,那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不过一朝给南宫苍云为奴为婢,又有何惧?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正当泠寒月在独自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时,南宫苍云却是站在山崖之前,仰望着天际中的那一轮圆月。

“师尊,我不是不愿吃了她,我只是……”

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借着月光、透过剑刃,看着自己那一张俊秀的脸。

“如此而言,不就显得我太过儿戏?她当初伤了我的身,却被您医好,但她留在我心里的那一剑,我却仍是忘不掉……师尊,我也要伤一回她的心,才行。”

长剑在月光下挥动,更带着一种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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