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酒壶落在地上,里面的酒水流了一地,在檀木色地板形成一滩水渍,冒着细微的气泡。

此刻偏厅安静,空落落的甚是寂寥。

裴白看向温幼卿那双戏谑的眼神,她那微微卷起的细长睫毛,正随着她的眼帘扑眨扑眨的,轻轻颤动,那一对眼波荡漾的眸子里除了戏谑,还有得意,甚至是嚣张。

她勾着红唇,露出一贯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吃定了他一样。

温幼卿的红唇娇艳欲滴,美得不可方物。

裴白的视线往下移,透明的水珠在她白皙的锁骨上面划出一道水痕,然后顺着陡峭的弧度滑到了里面,直至衣袍深处。

现在,只要他微微低头,便能品尝到这“美酒”的滋味,两人此时贴的很近,约莫不过两掌的距离。

浅浅的呼吸声,彼此可闻。

裴白亦能清晰地闻到温幼卿身上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海棠花香。

香软白嫩的肌肤,丰腴柔软的团子,以及不知道是敬酒还是罚酒的酒水.........

堂内清风轻轻拂过,也迎来裴白的回答:

“幼卿,你该知道,如果映雪知道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她可饶不了你.......你我都跑不掉,她并不是逆来顺受,委屈自己的人。”

像是江映雪这般霸道,事事要求完美,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

裴白可不会觉得因为她与温幼卿有师徒之情就会放她一马,相反,正是因为两人的师徒之情,她才会更加愤怒,更加怒不可遏。

师徒啊,她就得决裂啊!

“裴郎,你不会让她知道真相的,我也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唔!该怎么说呢..........我非常肯定,我非常了解我的徒儿是什么样的性格,而你裴郎一直在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得不到爱情的滋润,也就是说,我不是在胁迫裴郎,而是帮裴郎走出生理压抑的苦海。”

裴白冷笑道:“强词夺理,信口雌黄。”

温幼卿看着裴白清冷禁欲的模样,真想知道片刻之后的裴白还能否这般牙尖嘴利,正义凛然!

“裴郎,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我会让你清楚地知道,即便映雪就在眼前,裴郎也会忍不住对我的渴望!”

昏黄的烛光洒落下来,偏厅角落晦暗不明,一切处于幽暗略显暧昧的环境中。

温幼卿柔软无骨的手轻轻地将衣袍领口又来开了一些,之前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现在只要再稍微敞开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她挑着眉,勾着唇角地问道:

“裴郎,你是想我使用法术,还是你自己来,亦或者我在此时喊醒映雪,她看着我们来,裴郎,你任意选择呢?”

“算你狠!”

她轻摇螓首,泛着迷人的笑容回答道:

“我是在帮裴郎走出苦海哦!”

裴白瞄了一眼醉酒的江映雪,一股背德感油然而生,同时还有一股精神上快感也在作祟,鼓动着他的意识。

裴白自认自己不是一位道德感很重的人,反而是道德淡薄。

但在自己的娘子面前如此这般,他仍觉得不是人,初生!

“裴郎,真是不干脆呢!”

“敕·定。”

“那就由我来帮裴郎缓解寂寞吧!”

“温幼卿,你......”

气得裴白心肝疼!

他察觉到温幼卿身体的轻微颤抖,温幼卿用力地抱着他的头,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那里泛着温柔的奶香.......

这一刻,裴白居然在温幼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温幼卿正在一步步地实现自己作为本子画师的幻想,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很奇怪,也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想让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刻。

此刻温幼卿媚眼如丝,吐着温热的气息.......

不仅她柔媚的脸庞出现一片荡漾红,耳根子也染上了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

温幼卿的脸上露出意味深处的表情,嘴里调侃道:

“裴郎,感觉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说着,温幼卿还用眼中的余光瞥了一眼趴在金丝楠木桌上的江映雪,徒儿,你不会怪师尊吧!你也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吧!

定身术已然失效,裴白从温幼卿的怀中挣扎开来,刚才差点憋不上气来,第一时间也是大口大口呼吸着,冷白清俊的脸庞同样有一抹不正常的绯红,脸色发热滚烫。

若是裴白以公允评价,温幼卿的团子很不错,很柔软,丰腴,饱满。

像是新鲜出炉的大白馒头,香软绵甜,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裴白冷淡地说道:“内心恶毒的疯女人!”

温幼卿整理好锦袍衣领,微微挑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丝毫不在意裴白怎么说她,她要的是实际的利益,至于好赖话对她来说,不重要。

她特意地走上前去,踮起脚尖,贴在裴白的耳侧,吐气如兰,撩人至极:

“裴郎,以后还想的话,再来找我,不必客气,我可是你的道侣!这是我应该做的。”

杀人诛心!

气得裴白差点涌上一口鲜血。

温幼卿轻轻后退一步,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裴白的躯体,目光停留在腰线以下,那里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她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调侃道:

“裴郎,你真是不坦率呢!明明非常有感觉,却装作口是心非的模样..........”

裴白身体窘态被温幼卿发现,他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目光平和干净,神色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是个男人都会如此,我不过是平常。”

温幼卿只是笑笑不说,一脸欢愉地欣赏裴白此刻的模样,真是可爱呢!

几息之后,她的眼眸柔情似水,明眸流转,温婉的声音夹杂一丝慈爱:

“裴郎,你说你现在该称呼我什么呢?”

“幼卿?”裴白疑惑地问道。

温幼卿笑着,轻轻摇头:“不对。”

“温长老?”

“不对,太冷漠,没有人情味。”

“那叫什么?”

“叫我娘亲!”

在这一刻,温幼卿的恶趣味到达了最顶峰。

俗话说得好,有奶便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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