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喝酒,喝酒...........”

“来,喝酒,喝酒,喝酒........”

烛火摇曳,觥筹交错,杯次交盏,你喝我喝。

已是不知道酒过三巡的几次方了,坐在椅子上的江映雪已是脸颊滚烫发红,荡漾一模不正常的红晕,原本病白的脸庞此刻已是红扑扑的,几乎是不醒人事。

她坐在餐桌上七摇八晃,举着白瓷杯盏,呓语道:

“师尊,来,我们再碰一下杯!”

江映雪已是醉酒的状态,不知所云。

她感觉脑袋发沉,映入眼帘的昏黄光晕仿佛在江映雪的面前不断地放大,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晃得脑袋都晕了。

裴白伸手接过江映雪手掌紧握的酒杯,用力地从中抽出,她向后依偎在裴白的怀中,她一身酒气,江映雪一脸醉醺醺地抬头看着裴白,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一般,咬字不清的说道:

“咦~裴郎,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裴白一脸地黑线,伸手用衣袖擦拭着江映雪嘴角的口水,轻声细语地说道:

“映雪,你喝醉了。”

“喝醉?不,我没醉,我还能喝!”

裴白一脸地黑线,你都喝什么样了!还能喝!

江映雪喝醉像是不谙世事的三四岁小女孩,轻轻地用脑袋抵着裴白的胸膛,声音微微发嗲:

“嘻嘻,裴郎好像变成两个人了,感觉很有趣呢!裴郎也修行了法术吗?但你还是要听我的,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

江映雪清雅的脸庞露出一抹傻傻的开心表情,说话有点不着四六,五迷三道,问道:

“裴郎,你告诉我,有没有其他女子在诱惑你?”

停顿了一下,江映雪又自顾自嘟囔着:

“那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小狗,只能........”

..........

裴白一脸的黑线,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说了不到一盏茶的“酒后真言”之后,江映雪感觉到强烈的困意,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闭上眼睛,依偎在裴白的怀中,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清浅可闻,安详的睡着了。

裴白认为这是避开野心勃勃的温幼卿好时机。

他见状挺直腰身,看向温幼卿:

“温长老,映雪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没事,我已经准备好醒酒汤,我已经派人去拿了。”温幼卿笑着回答道。

裴白犹在此刻,觉得温幼卿那抹温婉的笑容很是奸诈!

温幼卿低头看了一眼醉得不醒人事的江映雪,终于不再掩饰了。

她侵略的视线从裴白清俊的脸庞扫过,嘴角微微上扬,并且上扬的弧度愈大。

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只即将捕获猎物的狐狸,眉宇之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裴郎?”

“幼卿,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的徒儿,我的娘子映雪还在这里呢!”

裴白色厉内荏地回答道,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企图以此唤醒温幼卿的羞耻心以及道德伦常。

很显然,没卵用!

温幼卿同样站了起来,修身锦袍的领口不知道从何时敞开了,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出来,尤其那丰腴圆润的团子十分诱人。

裴白目光清澈干净,没有丝毫地情感波动。

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个又大又圆的白馒头而已,无甚差别。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莲步轻移,向前走近了几步,声音酥酥麻麻的,似乎有种某种诱惑地调侃道:

“裴郎,你不觉得更刺激吗?自己娘子醉酒得不醒人事,而自己此刻也被娘子的师尊所觊觎........”

裴白一脸的黑线,你丫的变态啊!

对,她就是变态,并且乐此不疲!

裴白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很多日本老师的电影,大体剧情也如现在所示..........

不过七八步的距离,温幼卿迈着姗姗步伐,绕着裴白的周身,转悠欣赏。

裴白此刻如鲠在喉,如芒被刺,银牙咬碎地迸出一句:

“妖女!不知廉耻,不择手段!”

“裴郎,你说万恶的妖女会做些什么呢?吃人还是捉弄呢?”

温幼卿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看着眼前的裴白,温幼卿那双眼波含柔,秋水荡漾的眼眸扑眨扑眨的,其间隐隐有亮光闪烁。

温幼卿浅笑着,步履悠然,一个侧身,便走过裴白的身后,来到他的面前。

她眉眼如诗,浅笑倩兮。

裴白看了一眼在金丝楠木桌上趴下睡着的江映雪,神色坚定,毅然决然地说道:

“妖女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只想送映雪回房间。”

温幼卿勾起红唇,莞尔一笑:

“裴郎真是天真呢!天真地想让人使劲欺负你!你觉得此刻你还能回去吗?”

她踮起脚尖,白皙柔软的手掌放在了裴白清隽的脸庞,轻轻的划过他的侧脸,直到勾起他光洁的下巴,漫然地回答道:

“裴郎,你逃不了!”

裴白伸手打掉温幼卿的手掌,愤恨地说道:

“妖女,别动手动脚!”

温幼卿一步一步地紧贴上来,裴白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那时一处狭小的偏厅角落,晦暗不明。

裴白感觉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他不经意间低头,看到温幼卿敞开的衣领露出部分雪白的肌肤。

“温幼卿,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今天我做东,请裴郎吃馒头!”

她的馒头自然不可能是普通馒头,而是大白馒头.......

你他喵的......

“抱歉,我今晚吃饱了,不想再吃了。”

“这由不得裴郎啊!”

“你............妖女!你强人所难!”

气得裴白心肝疼!

温幼卿如此丧心病狂,如此不择手段,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没脸没皮!

“裴郎,可曾听过一句古话?”

“什么?”裴白疑惑。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道裴郎是想吃敬酒还是罚酒呢?”

话音落下,温幼卿轻轻扬手,江映雪那未竟的白瓷酒壶飘然落在她的手中。

在裴白震惊的眼神下,温幼卿把薄酒倒在了自己白皙精美的锁骨上,透明的酒水顺着锁骨的线条流到了下面,直至钻进锦袍的深处。

随手白瓷酒壶扔在地上,戏谑的眼神玩味地看着裴白,千娇百媚的脸庞媚态十足,妩媚风情:

“裴郎,这是你的美酒,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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