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拖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的乱逛着，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又该做什么。
若是没有收这两个徒弟，她现在应该还是重复着以前的日子，大吃大喝一顿，跑到药园里看看灵药，心血来潮时回到洞府修炼一番，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
挺好的。
程芸觉得，和现在的日子比起来。
她呆呆的坐在水塘边，边上种着几株她亲手栽过来的花。
一阵微风袭来，吹起了程芸额头的碎发，对她而言有些宽大的长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舒羽对自己说的话，“师尊，你之所以会感觉这么疼，是因为我教给你的运功路线会极大限度地压榨你的潜力。”
程芸默默感受着体内运转的灵力，炼气期五层。
心中想要逃离血煞宗的想法越发坚定，呆在这里死路一条。程芸再次想到了那条唯一离开的通道，舒羽会不会已经提前站在了那里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程芸的心再一次沉到谷底。舒羽仿佛知道自己要做的任何事，总会被她提前抓到。
程芸不再去想其他事，收拾好破碎的心情往山下走去。每到最近的这些日子，程芸便会来到杂役弟子这，里面有不少孩子都是血煞宗强掳来的。
路程不远，程芸片刻的功夫便来到这里。
“哦，原来是程峰主到来，有失远迎。”
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谄笑着接过了程芸递过去的灵石，熟稔地为她引路。
“程峰主，今天来的正好，外院弟子又抓了不少回来，那身体都是最上乘的，用来做您的实验最好不过了。”
所谓实验不过是程芸用来遮挡的借口罢了，她几次想要救些无辜的孩子离开，哪怕放不出去教些防身的也好。
程芸漠然点着头，轻声应着，“麻烦于长老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杂役弟子住处。
五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痕，有些伤口还未结痂。
他们的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看程芸，尤其是看到于长老后，更是低下了头。
“程峰主，你看？”
于长老看着程芸不为所动，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以为是在挑选。
“我想全都……”
程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连忙被于长老制止，“嘘，程峰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带您来这已经是违规了，一个还好，若是太多了，上面责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
程芸愣了神，心中暗骂，“还不是嫌我给的灵石太少。”
于长老似乎也怕麻烦事，不等程芸便随意拉了个少女的手牵到她面前。
少女的个头和程芸齐平，她似乎有些害怕，不敢直视程芸。
“那，程峰主这就……？”
这是下逐客令了。
程芸心中无奈，也只好带着这少女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
“芊年。”
她怯生生说着，与程芸错开一个身位，小碎步跟着她。
“我不会带你去做什么骇人听闻的实验，我可以教你些防身的功夫，毕竟你没有灵根。”
“等你学成了，便自己找个机会离开血煞宗，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程芸头也不回地说着，只是抓着芊年的手微微用力。
“徒儿，徒儿明白。”
听到这句话，程芸直接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她，“不许叫我师尊，我也不会收徒。”
她现在听到这句话就有些应激。
“可是，可是您教我武功……”
程芸摆了摆手，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你叫了我也不会认的，我不是你师尊。”
“你只是来给我处理杂务的，明白了吗？任何人问起，你只管这样回便是，武功习成后就赶紧离开。”
程芸也不给芊年回话的机会，自顾自的往青云峰走去，“跟上。”
安置好芊年的住处后，程芸这才回到了洞府，进去便发现舒羽躺在自己的床上。
“师尊不乖哦，怎么没有乖乖修炼。”
“为什么又拐个孩子回来，是师尊为我找的师妹吗？”
舒羽边说着话，边掀开被子，预留出一个人的位置出来。
程芸在门口站了好一阵，也没上床，径直走向团蒲盘坐下。
“师尊怎么不搭理我。”
舒羽似乎真的有些伤心，连忙坐在程芸身旁，一只胳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的耳边说话，“师尊为什么拿着我给你的灵石，买了个丫头回来？”
程芸听到这话，便睁开了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似乎想起来不好的回忆，“那本来就是为师的灵石，你太过分了。”
“叫徒儿。”
“哼。”
“师尊你想把他们都买回来？一些孩子罢了，真的要做什么实验？”
“不做实验，以后他们有自保能力了会让他们离开。”
谎言。
舒羽明白，前世的程芸买了不少孩子回来，从未将他们当人看过，今天带回来的芊年她也有印象，在她被程芸压榨的时候，帮了自己好多次。
想到这里，舒羽的眼神越发的冷了起来。
“师尊想不想把他们都救出来呢？徒儿这里还有不少灵石呢。”
听到舒羽的话，程芸张了张嘴，目光却又低沉下来，“为师会早些到炼气期九层的。”
“不，不着急”，舒羽食指抵在了程芸的嘴边，她的眼神中泛着水光，一直盯着程芸。
程芸的气势软了下来，仿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为师，为师明白的。”
程芸迎着舒羽的目光，跪坐着来到了她的腿边。
舒羽穿着淡青色的长袍，程芸的双手熟练的掀开腿袜，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程芸将舒羽的腿放在膝盖上，双手轻轻的按摩着。
“师尊的手法还是有进步的，相比起您在修炼一途的天赋，服侍起人来学的很快。”
“……嗯，再下面些师尊，徒儿的小腿有些酸。”
听着这些没营养的话，程芸不由得手上用力，狠狠掐了舒羽一下。
“师尊不乖哦，如果肯和可怜的徒儿说说话，说不准会有更多的灵石呢。”
“徒儿，徒儿今日做什么去了。”
程芸尝试着找些话题。
“杀人。”
“……”
正在按摩着的程芸顿时停下手，又恢复了正常。
“师尊，我们是魔门邪宗，这不是很正常吗？”
程芸没有反驳，一味地按着腿。
舒羽眯了眯眼睛，微微屈腿，将鞋子对着师尊。
程芸也不生气，帮她把鞋子褪去，一双玉足映入眼帘。
“嗯？”
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师尊，舒羽有些不友善地发出了语气词。
程芸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轻轻的按摩着。
看着师尊老实巴交的样子，舒羽玩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