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整个人被桃香味包裹，一只纤细的手正不安分地在身上游走。
程芸不用想都知道身后那人是谁。
“徒儿，为师醒了。”
“徒儿知道。”
还不等程芸有所反应，舒羽便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似疯魔了般舔舐着。
感受着脖颈处的热浪，程芸心中无奈，“为师睡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呢。”
“两天？！”
听着身后闷闷的声音传来，程芸心中大惊，怎的睡了这么久。
“是秘法的缘故哦，师尊今天也要继续修炼，要不了多长时间，师尊就炼气期九层了，这么快的修炼速度真是让徒儿好羡慕呢。”
舒羽贴心的解释。
“所以……这两天，徒儿你一直都在？”
程芸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当然不是了，徒儿还有很多事要做的。比如当着大师姐的面亵渎师尊，比如……”
“你！”
不等舒羽话说完，程芸起了应激反应，这里最无辜的人就属自己那个大徒弟陆晴雪了，若是因为自己被舒羽打杀了，她真的会很难过。
程芸精致的脸庞皱起眉头，当即抓住了舒羽的手，转过身子和她对视。
“你答应我不动她的！”
“师尊这么在意她？”
“她是无辜的，你师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做。”
“师尊你捏疼我了。”
舒羽突然委屈起来，似乎真的很疼。
程芸下意识松手，“你真的……”
舒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也不想就凑到了师尊面前，吻了上去。
“师尊，我骗你的。”
程芸一顿挣扎，舒羽的手腕纹丝不动，听到了这话心中的石头稳稳落地。
“师尊，这两天我亲自送着师姐去山下做任务，她有几次想要看望你都被我拦下来了。”
借着光细细看去，隐隐可以看到一条透明的拉长了的银线连在二人中间。
“我还抽时间去照看灵草，每日前往主殿汇报情况。”
“一切正常。”
“晚上我害怕师尊会孤单，就擅自做主和师尊一起睡了。”
“师尊不会怪徒儿吧。”
听着舒羽如同汇报工作一样讲着这两天发生的事，程芸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不怪你，为师要起床了。”
程芸拿开舒羽的手，便要坐起身子。
舒羽笑着又将师尊拽回来，转而压在身下，“不要，徒儿还有些困。”
——
快到傍晚时，程芸面无表情地盘坐在蒲团上，“我要修炼了。”
程芸的声线冷清，无喜无悲。
“好的师尊，徒儿担心您晕倒，在这帮您照看。”
舒羽整个人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随意地披在身后。
程芸暗自咬咬牙，也没有什么办法。修炼中最忌讳有人在一旁，导致自己分心走火入魔也不是没有先例。
程芸看着舒羽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当下也没有任何办法。
她按照之前的运功路线，磅礴的灵力顿时自丹田中爆发而出，如同一个暴徒在她的静脉里四处流窜。
很快，程芸的气息不停地向上攀升，体内的灵力越发充盈。她有预感，按照当前的速度修炼，不出五天即可突破炼气期六层。
倏然，程芸不由得一阵心悸，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头开始隐隐作痛，她心中有个预感，若是不及时停止，恐怕……
想到这里，程芸下意识睁眼，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舒羽。
舒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之前一样笑着，眼神中尽是冷漠，她居高临下，朱唇轻启，“继续。”
对上舒羽淡漠的眼神，程芸从中看到了无边的怒火，心中一痛，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便闭起眼睛，硬着头皮运转功法。
果不其然，程芸的预感是对的，只是一刹那间，疼痛感传到身体四处，让她只得咬着银牙承受，越来越庞大的灵力似潮水般从丹田内涌出。
此时的她仿佛一个瓶子，里面充满了灵力，不停地冲击着薄如轻纸的瓶颈。
头痛欲裂的程芸已经没有多余的念头思考其他，身体仿佛机器一般运转功法。
度日如年的程芸，不知道痛苦持续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了一阵破碎的声音，随后便失去了所有力气，直直向后倒去。
在昏倒的前一刻，程芸看到了舒羽冰冷无情的眼神，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程芸再次醒来时，浑身剧痛，身体仿佛不再是她的了。
浑身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尤其是看到了舒羽的眼神，她的心真的好痛。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
“师尊，您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舒羽躺在自己身侧，一只胳膊将她揽住。
“师尊您昏了整整一天。”
“这次您醒的很快哦。”
舒羽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话，一只手轻抚着程芸的脸蛋，轻柔的说着话。
程芸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平躺着，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理舒羽。
舒羽像是看着只属于自己的玩具，“按照这个进度，师尊您每天再修炼一遍就能突破了。这个速度，哪怕是天骄都比不上您，您高兴吗？”
浑身的疼痛让程芸不想说哪怕一句话。
舒羽也不生气，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屋子里静的只剩下了被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是过了许久，又好似只过了一小会儿。
疼痛和难耐让程芸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
“摸够了吗？”
程芸沙哑着说话，似乎每一次说话都会牵动着疼痛。
“不够呢，一辈子都不够。”
舒羽根本不管程芸的死活。
听着这话，程芸再也忍不住，“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为什么？师尊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舒羽捏着程芸的下巴，让她强行扭过头看着自己，“这都是你对我做的事，怎么才到这就忍不住了？”
程芸直视舒羽，“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你没做过？！”
“你竟然说没做过？？”
“哈哈哈哈哈，你根本不懂我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看着逐渐疯狂起来的舒羽，程芸知道此刻的她无论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
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任由她发泄。
直到傍晚，舒羽以一个吻结束，“师尊，明天见。”
程芸闭口不语，洞府也彻底陷入了沉寂，四处皆是黑暗，她想要看见一些亮光，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动作，便闭目睡去。
不多时，程芸只觉得脸边有泪水滑过，滴在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