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暄怒极,猛然暴起,试图攻击幽娘,但她的身体却无法跟上意识,力量和敏捷都与记忆中的自己判若两人。她原本以为能够凭借多年的战场经验和训练,哪怕在劣势下也能找出一线生机,然而此刻,这种想法显得极其可笑。
幽娘轻松闪避了她的攻击,冷笑着,眼中满是轻蔑。凌暄的手指刚刚触及幽娘的衣角,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翻在地,重重地摔倒,口中溢出一丝血迹。她咬紧牙关,强撑着身体想要再度站起,然而,每一次的反抗都被幽娘轻松化解。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镇北王吗?”幽娘冷冷地说道,声音如毒蛇般缠绕在凌暄的耳边,带着深深的嘲讽和不屑。
凌暄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力量。每一次攻击所挥出的拳头及动作在幽娘眼中犹如玩笑。几次挣扎过后,凌暄的身体彻底力竭,终于无法再撑起自己,整个人瘫软在地,满身的伤痕和疲惫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
伤痕累累的凌暄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将军。在幽娘面前,她的一切战斗技巧和曾经的骄傲都变得毫无意义,脆弱得不堪一击。曾经的力量、曾经的尊严,现在如同尘埃一般,随风而逝。
她躺在地上,双手紧握。“反正我早已是该死之人了……”心中一阵冰冷,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幽娘显然没有打算让凌暄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凌暄,眼中带着玩味和期待。
“既然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接受现实,”幽娘带着轻蔑的笑意开口道,“那我们就开始吧。作为我的侍女,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她慢慢踱步到凌暄身边,轻轻踢了一下凌暄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首先,侍女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学会伺候人。”幽娘笑得意味深长,“今天我们就从打理我住处的卫生开始。”
凌暄咬紧牙关,扶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全身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阵阵晕眩几乎让她再度跌倒,但她依然强撑着站稳。
“你做梦!”她强忍着屈辱,怒吼了一声,然而,本该是充满愤怒与威严的怒吼,变成了陌生的娇柔语调。
这一声怒吼非但没有带来任何震慑,反而让她更加感到羞耻和愤怒。内心充满无力感与悲哀。将军的气概已荡然无存,甚至连发出的怒吼声都如此轻飘柔弱,听起来更像是一声无力的反抗。
幽娘看着她这副模样,冷笑着,目光中满是嘲讽与戏谑:“哈哈哈,镇北王?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她轻步走近凌暄,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继续嘲弄道:“别再挣扎了,你越挣扎,越可笑。”
幽娘仿佛早就预料到凌暄的反应,她淡淡地笑了一声,毫不在意。“你会做的,”她靠近凌暄,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更多的痛苦。”
她拍了拍手,阿石立刻走进来,带来了一些日常打理用的工具——抹布、水桶、扫帚等。这一刻,凌暄感到一阵深沉的屈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几乎将她压垮。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暂时忍耐。
幽娘带着指挥般的语气继续说道:“首先,你要学会如何打扫房间,从擦拭桌椅开始,不能有一丝灰尘。然后呢,就整理床铺,侍女的职责就是要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凌暄看着那些工具,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曾是统帅千军的镇北王,将士们尊崇的英雄,而现在,她却被迫去打扫房间,像个卑微的侍女一样伺候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但凌暄没有退路。她艰难地拿起抹布,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知道这仅仅是开端,接下来肯定会有更深的屈辱和压迫,但为了自己内心那最后的一丝尊严,凌暄只能暂时隐忍。
幽娘站在一旁,观察着凌暄的每一个动作,目光中充满了得意和控制欲。“不要抱怨,将军大人。”幽娘语气轻佻,“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这语气令凌暄的怒火再度翻涌,她用力将打扫用具摔在地上,甚至不顾一切地扫落了幽娘桌上的杯盘。杯盘应声落地,碎裂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宣泄着她心中无法言说的屈辱与愤怒。
幽娘目睹这一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气极反笑。她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冷冽的讥讽。
“好,好得很!”幽娘缓缓走近凌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是吧?”
她突然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精致的衣裙,狠狠地甩在凌暄的身上,衣物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落下。幽娘的眼神冷冽至极,语气中充满了命令:“穿上它!”
凌暄愣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甘。她是镇北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统帅过千军万马,威震四方,如今竟要被逼迫穿上女子的衣物?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
“我死也不会穿的!”凌暄紧握着拳头,语气中充满了绝望的愤怒。她用尽最后一丝尊严,带着不屈的决心。
幽娘冷笑着,缓缓逼近凌暄,眼中充满了戏谑与冷酷。
她突然俯身,捡起那套女子衣裙,直接扔到凌暄怀里,语气冰冷而坚决:“穿上它,不然我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幽娘看着凌暄的震惊与迷茫,继续说道:“你大可以选择不穿。”她的语气渐渐变得阴冷,嘴角带着一丝讥讽,“不过,我有的是整你的办法。你想反抗,我便让你反抗个够。反抗一次,我就整你一次,一直到你学会顺从为止。”
凌暄的身体猛然僵住,脑海中浮现出被蛊毒折磨时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那种刺骨的痛苦早已侵蚀了她的身体与意志,她知道,幽娘并没有在威胁,若她真的不顺从,那将迎接她的会是永无休止的疼痛。
但让她穿上这套女子衣裙,接受自己已不再是曾经的模样,这对凌暄而言,比蛊毒的痛苦更难承受。
幽娘眼见凌暄仍旧倔强地站在那里,冷哼一声,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看你是还不够明白。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你会后悔的。”
凌暄的心里一阵酸楚,她紧紧攥着手中的衣物,屈辱与不甘翻涌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