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娘推开门,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屋内,二人刚刚把房间收拾好,满地狼藉已经恢复如初,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阿石站在角落,心虚地低着头,头几乎要埋进胸口,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极为畏惧幽娘的到来。他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幽娘的目光冰冷地掠过阿石的身影,稍稍停留片刻,便转向站在房间中央的凌暄。凌暄虽然身体仍旧虚弱,但挺拔的姿态和眼中的倔强显而易见。尽管他在发泄后气息紊乱,额头上还渗着冷汗,但那双不屈的眼睛依旧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与幽娘的冷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激荡,沉默无声却紧张得让人窒息。幽娘并没有急于开口,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凌暄,似乎在观察猎物最后的挣扎。

片刻后,幽娘的嘴角缓缓勾起,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她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与嘲弄:“你以为,把我的东西砸完就没事了?”

她的声音低沉冷酷,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狠狠刺进凌暄的心中。凌暄依旧咬紧牙关,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心中的怒火却在她的话语中被再次点燃。但他深知眼前的局面,幽娘的强大与他目前的虚弱无可比拟。他不甘地紧握拳头,浑身的肌肉因愤怒而绷紧,恨不得冲上前反抗,但理智却牢牢将他束缚在原地。

幽娘缓缓走向凌暄,目光犀利如刀锋般划过他的脸庞,她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充满了轻蔑:“在我这里,犯错是要接受惩罚的。”

凌暄死死地盯着幽娘,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拳头再次紧握,指节发白,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起伏不定,仿佛随时会爆发。然而,尽管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蓄势待发,他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用无声的对抗迎接幽娘的威胁。

幽娘看着他这副愤怒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些,眼中的冷漠和戏谑更加浓烈。她慢慢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凌暄的肩膀,动作看似轻柔,实则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仿佛是掠夺一切掌控的象征。

幽娘冷冷地盯着凌暄,声音低沉且冰冷,宛如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透出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与威压。“你还不明白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与玩味,仿佛在享受着凌暄此刻的无助与愤怒。她缓缓地靠近凌暄,眼神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事实的残酷:“在这里,不是你说了算。”

凌暄的拳头握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幽娘。尽管身体虚弱,他的尊严与怒火却燃烧得愈加炽烈。可是无论他如何抗拒,如何愤怒,他的力量在幽娘面前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能感受到,那股蛊毒在体内流转的力量,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削弱他的反抗意志。

“既然你这么喜欢发脾气,”幽娘的声音突然转得轻快,语调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她慢慢直起身,俯视着凌暄,仿佛看一件微不足道的玩物一般,眼中的嘲讽愈加浓烈。

阿石站在一旁,早已是满头冷汗,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生怕自己被卷入这场对峙中。他知道,幽娘的脾气难以捉摸,怒火如同狂风暴雨般无情,一旦降临,凌暄的命运将不堪设想,而他自己也可能被殃及池鱼。阿石心中焦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默默祈祷这一切快些结束。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凌暄的倔强与幽娘的威压形成了无声的对抗,而在这场对抗中,凌暄渐渐明白,他手中并没有任何能够反击的武器。他的尊严和愤怒,仿佛一条失去了牙齿的狮子,在幽娘的面前毫无威胁。

她站在凌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既然你喜欢闹,那我就给你点‘活儿’做,看看你还能不能折腾得起来。你既然打碎了我的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冷冷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侍女,替我打扫,洗衣,照料我的日常起居。这些东西被你砸得稀巴烂,那就从现在开始慢慢补偿吧。”

幽娘的命令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刃,狠狠刺进了凌暄的心中。他的身体虽然已经虚弱不堪,但内心的尊严和倔强依旧在燃烧。听到“侍女”二字,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尽。

“侍女?”凌暄咬紧牙关,已经变得轻柔婉转的声音,不再有曾经的低沉威严。但这轻柔的声音却透着不甘与绝望,几乎要将他自己压垮。“你休想让我屈服,我是凌暄,堂堂镇北王!你敢这样羞辱我?”他的言语中带着嘶吼般的愤怒与痛苦,但那婉转的嗓音,已让他的怒火听起来变得不再那么有力。

凌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他轻柔的音色带着一丝嘶哑的坚定:“我是个男人!你要我当侍女?你杀了我算了,我死也不会做的!”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倔强。然而,这些在幽娘面前显得那样无力。幽娘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打量着他,突然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冰冷而尖锐,仿佛刺破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男人?”幽娘笑得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她抬手指着凌暄,嘲弄道:“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你看看你自己,哪儿还像个男人了?”

她故意将目光从凌暄的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戏谑。“你的声音呢?你自己听听,还像个男人吗?再看看你胸前,都快比我大了,那是男人该有的吗?”

凌暄被她的话语刺痛,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胸前的弧度已经无法忽视,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屈辱与痛苦。他想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他的身体正在背叛他,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镇北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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