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暄站在那里，僵硬如石，心中的屈辱和不甘像翻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低头看着幽娘递来的那套女子衣裙，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料。曾经作为镇北王的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仿佛被狠狠践踏，无法抑制的酸楚感从心底涌起。

“我还是个男人。”凌暄心中默念着这句话，然而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对过去的执念。身体的变化，骨骼的柔化，胸前已经成形的弧度，都在无情地提醒她，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穿上这件女子的衣裙，等同于彻底承认这场蛊毒带来的毁灭。

幽娘看见凌暄的僵持，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语调慢悠悠地加重了威胁：“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穿上它，或是让我的蛊虫来替你做决定。你知道我不介意再施加一点‘教训’。”

凌暄的呼吸急促，屈辱与痛苦纠缠在她心中，像刀锋在内心深处割裂着。她曾经是战场上的英雄，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而如今竟然要在这个女人面前屈服，穿上女子的衣物，这对她来说，比蛊毒的痛苦更难以承受。

“要么听话，要么吃苦头，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幽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

凌暄的眼神满是怒火，几乎要将幽娘生吞活剥，幽娘显然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

她缓缓走近，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瓶子，轻轻摇晃着，瓶中的蛊虫发出诡异的光芒。幽娘嘴角微扬，冷冷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倔强，我不介意让你体验点特别的滋味。”她轻巧地打开瓶塞，手指微微一弹，那只蛊虫如闪电般窜入了凌暄的肌肤。

凌暄猛然一颤，感到体内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她的血管里爬行，片刻后，全身开始传来阵阵奇痒。那种痒深入骨髓，仿佛要将她从内到外彻底摧毁。

她咬紧牙关，试图忍住，但那种无处不在的痒感让她几乎崩溃。她抓挠着自己的皮肤，指甲深深嵌入肌肤，甚至划破了几道血痕，然而那种痒却像是从骨髓中蔓延开来，越来越剧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凌暄的声音低哑，透着无力和绝望。

幽娘悠然自得地靠在桌边，冷冷一笑：“这只蛊虫的效果不错吧，疼痛？太普通了。让人痒得生不如死，才更有趣。”

凌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与绝望。她拼命抓挠，浑身上下已经满是血痕，但那种痒感依旧无法止住，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拉扯、折磨，意志在那无尽的痒感中逐渐崩溃。

幽娘慢慢走近，低声说道：“还不穿上它吗？继续抗拒下去，我可以让这只蛊虫在你体内待得更久。”她将那套衣裙扔在凌暄面前，语气中透着冷酷的威胁。

凌暄双手死死抓住衣裙，愤恨和屈辱交织在一起。她知道，这种痒感将会把她彻底逼疯，内心的怒火依旧在翻腾，但身体的无力和这难以忍受的折磨已经让她接近崩溃的边缘。

凌暄感到喉咙一阵发紧，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她的手指在衣物上颤抖着，理智告诉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她缓缓闭上眼睛，忍住心中的屈辱，将那一丝丝倔强和尊严压到了心底。

“好。”凌暄终于吐出这个字，透着一丝隐忍的苦涩。

她缓缓举起那套女子的衣裙，双手微微颤抖。每一个穿衣的动作，仿佛都在撕裂她心中的骄傲和尊严。衣料滑过肌肤的触感，轻柔却冰冷，像是嘲笑着她的屈辱和无力。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衣裙轻轻垂落，掩映住她修长的四肢，将那纤细而优雅的曲线显现得愈发清晰。胸前已然显现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自己身躯的变化已无法逆转。这弧度赋予她原本挺拔的身姿更多的女性柔美，曾经属于男人的刚硬和坚毅，如今在这婉约的线条下显得格外矛盾而脆弱。

每当她轻轻抬手或是迈步，那不曾属于她的柔软感便随之而来，衣裙的摆动轻柔似风，将那原本不习惯的女性化特征悄然放大。那种柔和与从容伴随每一个动作，仿佛她从来就是这样的娴静、优雅。

她低头看着自己，心中的苦涩与羞耻无法掩饰，身体柔和的线条和细腻的布料，都在提醒她——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凌暄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一股莫名的屈辱和压迫感从心底升起，令人窒息。衣裙柔软的质地触及她的皮肤，那原本该是男人的坚硬与刚强，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掩盖。

无法言喻的屈辱和痛苦充斥着她的心。那本该属于她的尊严和骄傲，正被一步步剥夺殆尽。突然，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一种久违的酸楚瞬间填满她的胸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种想哭的冲动无可抑制地席卷而来，像洪水般冲破她心中最后的防线。

她的眼眶开始湿润，泪水像决堤般在眼中打转。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压抑住这股情绪。凌暄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脆弱过，甚至从未哭过——她曾是天之骄子，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英雄，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流泪？可她的身体却不再听从她的理智。

胸口的疼痛加剧了她的情绪波动，仿佛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轻轻颤抖，最终，她的泪水缓缓滑落，打湿了她脸颊上的肌肤。

看着凌暄无声滑落的泪水，幽娘轻轻感叹道：“终于像个女人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嘲弄的满足，仿佛凌暄的眼泪是一场胜利的标志。幽娘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凌暄，缓缓踱步走近，眼神中透出得意与欣赏。“嗯，还差一点，”她轻声呢喃，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完美的艺术品。

拿起一根精致的发簪，走到凌暄的身后。凌暄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的羞辱与反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她根本无力反抗。幽娘用她那双灵巧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凌暄散乱的发丝，熟练地将那些青丝盘起。几下之后，那原本凌乱的头发便被固定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

发簪稳稳地插在发髻间，幽娘的手在发间轻轻掠过，像是最后的一笔点缀。她后退半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所“打造”的凌暄。此刻的凌暄，完美的曲线和精致的发型，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镇北王将军，而是一个令人瞩目的美人。

“现在，好看多了。”幽娘满意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的赞许，但更像是一种对她成功掌控凌暄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