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难道真的无法拒绝这张邀请涵吗?”

“我如今可是傲慢千金的人设,拒绝皇室的邀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吧!?”

[你确实可以拒绝,不过那样的话,天皇可能就会怀疑源家的忠心,到时候你可就性命难保了。]

“源家当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我就不能反杀当天皇吗?”

[说得好像你真的有那个胆量去做一样,就你这个怂批样子,你敢吗?]

“我确实不会真的去那么做啊,但绝对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因为那实在太麻烦了。我很懒的好不好,你瞧瞧,我如今身处漫画小说的世界里,有着花不完的钱财,这日子过得多么惬意啊~”

“哪里还用得着去费那番功夫。”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口嗨的乐趣你不懂吧。”

“还有系统,我发现你变了……你最近说话越来越不礼貌了。”

“真让奶奶我伤心难过啊!”

[系统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很无语。]

“你这是在说废话文学,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最终,薄花还是拖着一副空落落的躯壳来到了皇宫。

他如同一个幽灵般,百无聊赖地四处乱晃。

已经两个小时未曾触碰漫画和小说了。

心中甚是想念。

与此同时,薄花还想起了现实中老婆们的周边以及游戏。

呜呜呜呜,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了那种想回家的抓心挠肝之感。

薄花身着一袭素色长裙,从脖颈一直垂至脚踝,没有半点儿装饰。

甚至连首饰都未佩戴,足以彰显他对这场宴会的满不在乎。

而其余前来参加皇室宴会的达官显贵们,个个尽显华贵雍容之态。

看到源千金这副模样,他们心中都充满疑惑。

平日里巴不得告诉全天下他有钱得很、浑身挂满珍宝钻石的人,今日怎会仅穿一块布就来参加皇家宴会呢?

若不是他们一直密切关注着源家的动向,都要误以为源家破产了呢。

“源小姐今日倒是朴素。”首相夫人用金扇掩住冷笑,特意晃了晃自己缀满翡翠的腰带,“莫不是终于学会‘女子该有的谦逊’了?”

对方漫不经心地从侍者盘中拈起一枚樱饼,指尖沾着的糖霜在烛光下宛如碎钻:“夫人才是令人敬佩呢,戴着二十斤的枷锁还能健步如飞。”薄花故意拖长尾音,“不像我,光是把家传的黄金从库房搬出来就要喘半天~”

薄花自顾自地说完就转身开始狂炫甜点饮料了,无暇理会周围男男女女自以为很小声的叽里呱啦,他现在只盼着这个宴会能快点结束。

[还没开始呢,你就盼着结束了。]

呜呜,他们在背后蛐蛐我,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信你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还不如信我是人。]

“信啊。”

“天呐!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原来是个海王,可我自己却浑然不知。”

“简直太可怕了!就算是狗从这些人面前经过,恐怕都得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哦吼,真相大白了,原来宿主你正在吃瓜呢。]

“可是源千金不是一直钟情于渡边家的公子吗?”

“谁能说得清楚呢?反正我在来宴会的路上,亲眼看见他从西园寺家公子的车上下来。”

“副驾驶座哦!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真的好让人羡慕啊。”

薄花: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在心里默默回应道:副驾驶座可是最危险的位置,意味着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死得肯定比驾驶座上的人还惨。

羡慕个啥呀?早死早超生?

随意套上一件长裙的薄花,前脚刚迈出阿卡列德高等学院的大门,就瞧见西红柿开着一辆跑车疾驰而来,停在他的面前后,拍了拍副驾驶座位,说道:“源兄,你也是去皇室宴会的吧,上车,弟娃子捎你一程。”

薄花白了他一眼,就跟源家没车似的。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说不定是想在高速上飙车,又害怕出事,所以拉他来当垫背的呢。

不上,坚决不上。

西园寺苯挠了挠头,解释道:“主要是后座堆满了漫画和小说,实在不好坐人。”

他这话刚一说完,薄花就已经迅速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薄花绝对不是因为想在路上看漫画和小说才这么做的,他的意志力有那么差吗?

好吧,他承认确实有一点差。

时间回到当下,薄花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听相声解闷算了。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实际上,现在的天皇是老天皇的私生子,而源千金的父亲才是老天皇和老天后所生的!”

“天呐!这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什么?

咦?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刚刚编排他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的吗?

一说到天皇就说到一半,难道是突然怂了?

薄花在心里焦急万分,要知道话说一半那可是罪孽深重啊。

就在这时,一整排号角吹响,伴随着总管那严肃的宣布声:“藤原陛下,驾到!”

怪不得呢,原来是主人公登场了啊。

说小话被当事人听到了吧,哈哈哈哈,奶奶我也听到了。

天皇端坐在最高处的位置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薄花身上。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从前,想起了自己与源千金的父亲之间的种种过往。

当年,老天皇与老天后联姻,在诞下源千金的父亲之后,两人便开始各过各的生活。

后来,老天皇乔装出宫,假扮成商人,与他的母亲有了一夜露水情缘。

而他的母亲则隐瞒了自己已怀有身孕的事实。

他也一直随母姓,直到母亲生病离世,老天皇这才将他接回宫中。

外界之人都曾猜测他会与皇兄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他们也确实争得不可开交,但却是为了谁才能不坐上皇位而争得面红耳赤。

“皇兄啊,你是直系血脉,这皇位理应由你来坐。”

“皇弟啊,你正直聪颖,只有你才能造福百姓,这皇位由你来坐才算是当之无愧。”

再后来,皇兄表示他要带着皇嫂去看遍万水千山,独留下当时才年仅三岁的源薄花,像交代后事般让这个孩子继承了二人全部的财产和权利。

此后这对自私的夫妻俩便一去不复返,十几年来一直杳无音讯,查无此人。

当然,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臭皇兄还把这个麻烦得要死的皇位丢给了他。

天皇看着薄花那张与皇兄有半分相像的面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源千金是男子的话,自己绝对会将这个皇位传给他。

他自己也有一个闺女,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又不禁感到沮丧起来。

当年,他的爱人生下女儿不久后绝症复发,不幸离世,他没有再娶。

有一次,他带着女儿出宫,女儿却意外走丢。

可惜身居高位,这件事情不宜大张旗鼓地寻找,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后来,他遇到了一位长得很像他女儿的女孩,是个孤儿。

他将她带回了宫中,让她来混淆外界的眼线。

私下里,他也从未停止过寻找女儿的下落,只可惜一直没有半点儿消息。

天皇手中的折扇“咔”地折断。

他看见薄花抬手整理鬓发时,露出的小臂线条,既有武士持弓的凌厉弧度,又带着闺秀执笔的温润光泽。

这种矛盾的美学在少女身上达成诡异的和谐,就像看到名刀裹着绢帛。

心头竟诡异地冒出一个念头来:凭什么一定要是男子才能继承皇位呢?

薄花被他一直这么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心想:这是干嘛呀?臭小子盯着我看干嘛?我说你小话啦?

“话说公主殿下咋还不来呢?”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个不停。

天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吩咐一旁站得像根木头似的总管:“赶紧去催催!”

总管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胆战心惊地朝着天皇直摇头。

“算了,不等了,赶紧开始吧。”

华尔兹的音乐声“吱扭扭”地响起来,薄花呢,把那些来邀请他跳舞的小伙子们统统给拒了,就跟赶苍蝇似的。

然后一个人在边边角角那儿可劲儿地炫着小蛋糕,一块接一块。

正吃得欢呢,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呢,突然就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嗖”地一下就给拉到了舞池中央。

哎呀妈呀,他只会跳鬼步舞呀!这可咋整。

结果没想到,嘿,对方也根本不会跳华尔兹,那脚就跟没长眼睛似的,每一步都正好踩在他脚背上。

薄花那个气呀,抬起头刚要破口大骂这个死小子。

结果一瞧,哟呵,一张熟悉的脸。

面无表情,看着挺凶,不过还怪好看的。

她不就是恋爱攻略游戏里的假公主嘛!

虽然女扮男装,但那独特的玫红色头发却如同她的标志一般,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的与众不同,既张扬又独特。

薄花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

[已触发紧急任务:逗‘藤原浅澄’开心]

[‘藤原浅澄’当前好感度:-49]

[警告:……]

哎呀呀,这算啥任务呀!人家分明那么讨厌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哄她开心嘛!真是愁死个人喽。

我又没有神奇的魔力,无法瞬间让讨厌我的人绽放笑容。

我也不是那个手持宝剑、光芒万丈的英雄,哪能轻易化解这棘手难题。

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小透明,没有改变他人态度的超能力啊!

薄花瞪大了眼睛,心里暗暗叫苦:“到底是谁惹咱橙子公主不高兴了!”

我一个阴暗逼死宅真的是束手无策呀。

曾经,薄花不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到底是啥,可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就是他和活着之间的距离!

眼下,真的是离死只有一步了。

在这个恋爱攻略游戏的世界里,我与幸福仿佛隔着无尽的星河,触不可及。

唉!( p′︵‵。)

而藤原浅澄却一脸淡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带来的“危机”。

就在薄花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藤原浅澄突然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从现在起,配合我,否则有你好看,跟着我的节奏动起来。”

薄花心想:“你这节奏分明就是踩脚节奏好嘛!”

但又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藤原浅澄那乱七八糟的步伐在舞池中“艰难跋涉”。

周围的人瞅着他们这奇葩组合,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有人悄悄嘟囔:“这俩跳的啥玩意儿舞啊?新研发的‘滑而渍舞步’吗?”

还有人捂着嘴“嘎嘎”笑:“这步子,跟俩螃蟹掐架似的,绝了嘿!”

薄花听到这些议论,那脸“唰”地一下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哎呀妈呀,这也太尴尬了,赶紧结束这场‘灾难’吧,求求了!”

可藤原浅澄那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越跳越来劲,还时不时来个“酷炫转身”,差点把薄花给甩飞出去。

薄花在心里疯狂咆哮:“老天孩啊,救救奶奶吧!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呀!咱就是说,能不能别这么折腾我了。”

反正薄花已然无计可施,即便要死,也定要死在漫画小说的环绕之中。

不如赶紧离开这个宴会,默默等死。

就在薄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华尔兹的音乐声终于停了。

薄花那叫一个如释重负,赶紧挣脱藤原浅澄的手,撒丫子就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候,藤原浅澄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摔倒,薄花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这小姑娘搞啥子嘛,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是哪家的公子?模样当真是俊逸非凡。”

“哎呀,与他一同跳舞的那位小姐,莫不是源家的千金?”

八卦的人们手持扇子,相互打趣着,随后又围在一起,纷纷议论起源千金与那位公子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天皇自然也瞧见了女扮男装的藤原浅澄,顿时怒从心头起。

“简直就是胡闹!”

接着,他唤来总管。

总管沉声道:“公主身体不适,各位宾客请自便。”

这场宴会,表面上说是为了增进皇室与各家族之间的关系,可实际上不过是各个家族借此机会向天皇打小报告,互相攻讦。

天皇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中暗自抱怨:这该死的宴会,何时才能结束啊?!

“谢了,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呢。”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否再与我共舞一曲?”

薄花:达咩达咩,我可不跟你玩了,你可别嚯嚯我了。

藤原浅澄笑得格外开心,新雪般纯净的面庞上浮着两团薄樱色红晕。若不是系统面板上猩红的[-49]像诅咒般悬浮在她发顶,薄花几乎要溺毙在这汪盛满星子的笑涡里。

那笑容与古川美穗截然不同,后者是橱窗玩偶般精准的十五度弧度,而她此刻的欢愉如同春日祭最后一枚升空的烟火,绚烂得近乎悲壮。

舞池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晃动,无数光斑在藤原浅澄脸上织出蛛网。

薄花在某个错身的瞬间捕捉到她瞳孔深处的裂纹。

“开心吗?”藤原浅澄突然贴着薄花耳畔呢喃:“我也觉得这场面有趣极了。”她戴着白手套的指尖划过薄花后颈,在监控死角狠狠掐住命门,力道却泄露出颤抖的频率。

薄花终于看清那笑容的本质:是心口结冰的湖面倒映出的艳阳。

系统警报声在脑内炸响的刹那,他听见对方束胸衣下传来碎裂的轻响。

[姑奶奶,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死别拉着我一起啊!]

“哦,总算是舍得出来冒泡了,臭崽子。”

“锅都扣到我头上了,你倒好,安逸地躺在一旁看戏。”

[你不是答应了铃木悠奈你不会死的嘛!?]

[你这个骗子!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对啊,只要你别藏着掖着你的金手指,我自然是不会死啊。”

“怎么能算骗人呢~”

“你也不希望一尸两命吧。”

[你……你不是个死宅吗?怎么心机如此深沉!]

“没点手段和脑子,你以为打galgame有那么简单!?”

“一个选项选错,都有可能直接达成破灭flag。”

“所以,你肯定还是有办法的吧。”

[姑奶奶啊,你可真是难为死我了,金手指是真没有,但办法倒是有一个]

[我可以暂时把你传送至藤原浅澄的记忆识海,说不定你能在那里找到她不开心的根源呢]

[接下来我可就真没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废物。”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在开启传送……]

“等等,话说我这样突然间原地消失,不会引人怀疑吗?”

[这个问题宿主倒是不必担心]

[你来回一趟,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

[叮咚!]

[传送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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