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妹。现在铲哥死了，以后没人跟你争人头。我心情很不好……这俩。”钱羽辉瞪了眼畏缩地蜷在沙发上的两人，“把这俩蠢女人带上。小阎，去把我摄像机拿来，镰妹，腿姐呢？”

“腿姐在楼下看着呢！她有点不放心，她说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明不白穿奇装异服的人，说时月有可能趁机浑水摸鱼，她要去楼下亲自排查。”

“行。镰妹，你叫上几个小弟跟我过来。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杀两个人浑身不舒服。一会儿就用你的镰刀去处决她们，整好看点，我要拍出人头带着血在空中挥洒那种感觉。”

“噫~~真~够变态的~”

陈紫季开开心心地把镰刀背上，几个人抓着两个女孩正欲远离人多繁杂的舞厅，其中一个女孩突然开始尖叫起来、企图挣脱他们的束缚，钱羽辉果断掏出一剂喷雾，喷了点上去后女孩立马虚弱了下去。

“靠，差点闹大了。赶紧拖走。”

当初在莫长湖边遭遇时月那时候，他的喷雾被时月一脚踢进湖里，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又找人买了一瓶。

“你们看场子的，都盯紧点！有穿奇装异服的可疑人物……尤其是穿红衣、腰间佩刀的女人！只要看到有这类人疑似在跟踪我的，你们不用过问，直接上去把她拿下！”

“是！”

“知道了辉哥。”

钱羽辉他们安排好舞厅内几个喽啰的工作，确保万无一失，便捉着两个女孩，绕开人群，躲进舞厅后台。

“辉哥。店老板跟我说了，他说几位老板有什么私事要处理的话，叫我带你们去后台一个空着的仓库，那儿比较安静，没有监控，也没有闲杂人打扰。”

一个小弟过来，领着钱羽辉一伙人穿过死寂般的后台过道，隔着厚实的墙壁，仍在轰鸣的夜店舞曲逐渐被抛在后面，声音渐行渐远。他们跟着他到了夜店三楼的闲置区，那里有个暂时废弃的大仓库，仓库附近有许多额外的隔间。他们一路上不时能看到一些偷偷盘踞在此的黑道流氓。

“……就这儿吧。”

钱羽辉指定了一个最宽敞的储物间，他叫剩下几个小弟守在外面，自己带着头子、陈紫季和另外一个小弟捉着两个妹子踏进了暗灰色的房间里，带上门。

头上一卷老旧的排风扇嗡嗡地转着，房间里摆放了些杂物，上面早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房间内整体还算空旷。钱羽辉命头头守住门口，把两个妹子安置在房间中央，令陈紫季举着镰刀伫立在她们身后。弯曲的刀锋高高竖立，犹如俯视生命的死神。

“你……你们管事的呢？你们、你们绑架！”

“我就是管事的。你要怎样？”头头冷酷地抱着胸盯着她们，“要不你们报警？”

“啊……我……对不起……我们错了，能不能别……”

“哎哎。别这么急躁嘛。我也没说要做什么，怎么就开始着急了？”钱羽辉笑呵呵地说着，两手揉搓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们。

他先是凑近那个被他摁在沙发上暴揍了一顿的女孩，那姑娘只怯生生地抬头瞄了他一眼，顿时害怕得缩紧脖子。

“对不起……”

就在这时，门外有两个小弟扛着三脚架摄像机走了进来。

“辉哥，你的东西。”

“嗯嗯，放那儿……放这儿、放这儿。轻点儿！这东西贵着呢，知道多少钱吗？这玩意磕到一下你半年都别吃饭！”

钱羽辉站到摄像机前面，仔细地调试了一下，他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一个月前的画面。那天晚上他就是答应两个朋友教训同校的一个姑娘，结果恰巧被路过的时月看到，他把时月推下湖……事情才慢慢演变成如今这样子。

说起来，那次那个姑娘的小视频，他就是用这台机器拍摄的。效果还真不错，视频他现在还留着呢，质量还行，本来还打算拍成系列的，可惜那姑娘受不了他胁迫，居然自己寻了死。好好的系列视频搞成绝版了。

“镰妹，你镰刀往上一点，哎哎……再右边点，好，就是这个角度。看看能把她人头砍出多远。”

之前铲哥那颗人头硬砍出了十米远，陈紫季最远也只砍过八米，她心说铲哥都死了，这次怎么也该超过他记录了。于是很认真地横起镰刀，刀下那姑娘极度惊恐地盯着他们。她想跑但是两腿却软得站也站不起来，何况飞车党头头把守在门口，她根本无处可逃。

她大张着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三、二、一——”

唰。陈紫季迅猛地挥舞巨镰，锐利无比的刀锋瞬间把那个妹子的头砍飞出去，钱羽辉紧紧盯着摄影机屏幕，追寻着最合适的角度把飞舞的人头和血花完美地拍摄进去。

“我越来越觉得我有艺术天分了。以后我说不定能当个艺术家。”

钱羽辉心里成就感顿生，搞不好以后他真能成为艺术大师呢！

接任父亲的公司，或是接受外公安排进去当官……那样的人生他想想都觉得无聊。像这样搞点非主流的先锋艺术才是他发自心底的追求。

说到底，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充满束缚的家庭里，如果他就跟普通人一样，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里，接受和普通人一样的教育，拥有一样的观念……兴许钱羽辉真有当平民艺术家的天赋呢。

“啊……啊啊……”

伴随着女孩的无头尸体扑通落地，另一个女孩已彻底吓呆了。逃跑？惨叫？反抗？不，这些情绪她都不剩下了，像这样把超出理解的暴力灌进大脑，女孩的理智几乎被碾碎，她整个人进入某种木僵状态，嘴巴微微张着，完全动弹不得。

“……八米半。不是，铲哥的记录就那么难打破吗？”

陈紫季深感挫败，她闷闷不乐得扛起镰刀冲钱羽辉说了句“我去外面巡逻，你玩你的”，径直推门走了。钱羽辉也没拦她，想要的斩首视频已经拍下了，内容很完美，可惜头颅非得不够远，他理想中的场景是让头颅被砍飞到墙上、在墙壁上弹一下再落地，这个过程中甩出一些血在墙上，整个视频就会充满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