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瑜要冷一些,而她明显是温温和和的类型,可能她的内心是另一面,温念禾却不在乎,在一个岔路口,是与她分别。
跟她的关系好像是比普通师生要好些,该怎么说呢,她依旧保有女性的劣根性,其实可以粉饰,去掩盖,换上一个悦耳的名词,她是被理性的另一面所驱动,那是深深扎根在基因里的秉性,对另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异性有着冲动。
那是怎样的冲动?原始的欲望罢了,无非是想要凑近闻一闻头发的味道……周也然无礼也只能做到这儿了,是她生活二十多年,在现代社会的教育不允许她继续下去。
一位年轻俊秀的老师太容易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对于老师,学生总会拿出最纯情的一面来对视,在其观念里,老师、消防员、军人、警察都是没有危险性的人,在其面前不用伪装,不用防备。
她是无意识地利用老师的身份和一流容貌来干预自己与她的关系,真是独特的纯洁无瑕,似乎与她,与老师只有纯粹的知识交流,不掺杂低俗的、荒唐的、肮脏的东西。
温念禾喜欢她,喜欢她的脸,再是她那双漂亮的手,胸脯又或是柔韧的腰,他对所有对自己抱有兴趣的女性都喜欢,她如此的漂亮又怎么会去讨厌她呢。
简瑜呢?难以诉说,看她有点像是在看妈妈?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简瑜像是她的年轻版本,看她便是明白母亲二十多年前的风情是怎样的,更能明白为什么许多有身份,有地位的男性甘愿放下自尊讨好她,谄媚她。
简瑜如果有意愿……嗯,她没那个意愿,一脸的性冷淡,对于那些**不太关注,可只要关注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周也然驱车回家,回家的途中停在红灯前,她总会想起少年的模样,引起她回忆的不是他的容貌,是他的那种古怪的拧巴感,在这个年纪想找个相同的,类似的如海底捞针不切实际。
他垂下的眼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以及那轻轻触碰就会发红的鼻尖和脸颊,他像是怀春,也似怀有阴谋诡计。
青涩却又**,这种矛盾的混合怪不到他,如果有恶,只会直指她。
绿灯亮起,后方车辆催促,她没有再去联想有关他的事物,回了家她过着同往常一样的生活,对于明天的课程她从不急躁,备课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准备然后拼凑在一起,她如此的慵懒来源于无所谓,她不在意是否有学生好好听她的课程,考试成绩又怎样,她只是为了给无聊乐子找点事干,老师这个身份腻了,她就准备换了。
去开一个咖啡店,又或是别的什么,再或者跟随潮流。
手机上突然跳出一连串的消息,她突然想起这是她之前托人查了查她的学生,那个精致如玫瑰那样鲜艳的男孩。已经是两天前的事儿了,那时对他的兴趣恰巧是最浓烈的时候,于是诞生了想要了解他的大致情况。
她随意地看了看,没有什么值得她去专门留下,没有勾起她的欲望以至于反复观看。
以前的他,周也然没什么兴趣,只有现在的他才能让她笑笑,莫名地想看他哭,他的笑容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只剩下哭泣的模样未曾谋面,可周也然心中却在挣扎,让他哭是不是太罪恶了?可她真想看他哭啊,还有生气时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有多危险。
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对一个异性抱有如此的恶意,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喜欢,谈不上欲望,类似幼时对玩具的感觉。
念禾……名字到还行,起码自己说出来时也算得上不落俗套了,没有掉入现实主义的阴谋,反倒是电影中的剧情那样,名字念起来顺口还好听,而他本身属于纯情如白纸,在见到他的那一眼,你会成为画家,一举一动都是邀请你来作画。
迄今为止,对他当真起了一丝欲望,是不伦也不道德的欲望,可欲望就是要不道德才显得刺激,就是要把世俗观念扔在一边才会兴奋起来。
简瑜回家已经是很晚了,但她发现自己那个弟弟比自己还要晚些,她前脚刚把门打开,后手刚要把门关上,他这才突然出现。
简瑜不会严肃地质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也不会苛责,她反而有了知情达理的委婉气质,是疑惑地问,“你去哪了?”
端详着弟弟那青涩漂亮的脸蛋,从他那双桃花眸子里读不出什么情感来,只能浅显地明白拘谨和不自在。
他没有回答,像是有难言之隐。
简瑜没有追问,只觉心累,随后道:“有人欺负你了?”
客气的语调,容易让人误以为关系只是普通人之间的交谈。
“没有。”
“那你?”
“我没钥匙。”
这样的回答堵死了简瑜的一大片的话,心中的烦躁都像是被冰水浇灌彻底的愣住了,真是个难以反驳的回答。
“等会儿吃饭吧。”简瑜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颇有一种被呛到了的可笑有可爱的那股劲。
“好,姐姐……”直视着简瑜,直觉她温柔。
她明明是由着金钱调养出来的,该带着与生俱来富裕和天生如此的昂贵气质,所以她也会满身的铜臭味与纸醉金迷的荒唐才对,但她身上并没有那种气息,她很淡雅,是雨后空谷中的幽兰。
简瑜在玄关处换鞋,她弯下腰脱掉短靴,那白色的袜子也随之一脱随后塞进靴子里,脚踝白皙到有一种随意一碰就会被伤害的脆弱,每根脚趾都是圆润粉嫩,脚背上的皮肤精致纤细,隐隐约约映出青色血管,脚趾匀称干净,足弓曲线赏心悦目,赤脚触地被冰冷刺激,脚趾蜷缩的瞬间只觉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