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静默地矗立于一片焦土之上,四周是已被无情大火吞噬的残垣断壁,宛如命运的残酷笔触,勾勒出绝望的轮廓,将这片曾经的乐园化为灰烬。

当格雷的身影终于闯入这片废墟,他的心被眼前景象紧紧揪住,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那无尽的哀伤与荒凉。他踏过破碎的瓦砾,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间的碎片上,发出沉重的回响,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空间。

尚未完全熄灭的余烬,如同命运的嘲讽,正贪婪地吞噬着她那轻盈的裙摆,仿佛要将她一并燃尽,化为灰烬。她的裙摆上,点点火星跳跃,如同绝望的火花,映照出她苍白而疲惫的面容,刻画着痛苦与绝望。

“芙蕾雅!”格雷的呼唤如同破晓的钟声,穿透了重重迷雾,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惜与责备。

芙蕾雅的眼眸,此刻却似深邃的湖面,波澜不惊,空洞而遥远,仿佛是时间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情感与色彩。

她抬头,目光与格雷相遇,那是一双失去了色彩的眼睛,“一切都化为乌有。”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从破碎的心灵深处挤出,“记忆,希望,全都不复存在了。”

“跟我走,”格雷坚定地说,伸出手,渴望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

然而,芙蕾雅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她的心,似乎已决意与这片废墟一同沉寂。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未落下,仿佛是她最后的坚强,不愿在格雷面前展现脆弱。

“芙蕾雅!”格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肩,试图唤醒沉睡的灵魂。“你必须振作,生命之火仍在你胸中燃烧,你是天使的宠儿,你的自暴自弃是不被允许的。过去的消逝,不过是新开始的序章,你仍拥有未来。”

房梁的倒塌,如同世界末日的前奏,轰鸣声在他们周围回荡,却未能撼动两人。芙蕾雅的目光,终于聚焦于格雷漆黑如夜的瞳孔,那里,她看到一个悲伤的女人正在流泪。

是的,她感受到了悲伤,那是她自己,正在格雷的怀抱中失声痛哭。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带着她对过往的无尽哀思,对失去的深切悲痛,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无措。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破碎的心上刻下一道道痕迹,每一声呜咽,都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声控诉。

她紧紧地依偎在格雷的怀中,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格雷感受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情感的剧烈波动,仿佛是内心深处的风暴在寻找着平息的契机。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连接,超越了言语,超越了时间,成为了一种灵魂的交融,一种生命的力量。他轻轻拥抱着她,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给予她无尽的安慰与希望。

就这样格雷抱着她,在一片废墟与灰烬中,格雷与芙蕾雅构成了一个美丽而哀伤的画面,仿佛是世界尽头的一抹温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芙蕾雅的哭泣逐渐平息,每一次抽泣都比前一次轻柔,每一次颤抖都比前一次微弱。最终,她的泪水停止了流淌,只留下红肿的双眼和疲惫哀伤的面容。

芙蕾雅望着他,破涕为笑,如同冬日里初绽的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在格雷的怀抱中,她那被泪水浸润过的容颜,此刻绽放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她的微笑,如同晨曦中的露珠,纯净而明媚,让人瞬间忘却了周遭的废墟与荒凉。

“谢谢你。”她向这位在自己最脆弱时刻伸出援手的人露出一抹最真挚、最动人的微笑。

正当格雷与芙蕾雅在废墟中找到了希望的光芒时,一群巴旦尼亚人,如同荒野中的狼群,悄无声息地逼近,他们的出现,如同乌云蔽日,再次将希望的光芒遮蔽。

巴旦尼亚人发现了格雷和芙蕾雅,他们的眼神瞬间锁定在芙蕾雅身上,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火焰,仿佛是饿狼看到了肥羊,准备将其吞入腹中。

“把你身旁的女人献上来。”骑在高头大马的巴旦尼亚将军,如同帝王一般,用命令的语气对格雷说道,仿佛是在命令他的臣民,准备将芙蕾雅收入囊中,作为他的战利品,

格雷挡在芙蕾雅身前,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他抽出佩刀,准备殊死搏斗,然而这份坚决的意志却遭到了巴丹尼亚人的嘲笑,“敢在我面前拔刀,真是不知死活!”

“将军,我来将这女人给您献上。”

一名巴旦尼亚人翻身下马,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步步逼近,如同猎人,准备将猎物收入囊中,“一个小小的宪兵,若是识趣把女人献上还能留得一条狗命,但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

然而,仅一个瞬间,战斗就已分出了胜负,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整个废墟,震撼着巴旦尼亚人的心灵。

军刀利落的砍下那人的脑袋,如同割草一般,轻松而果断。

那人的头颅,如同皮球,滚到了曼德斯将军的坐骑下,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与无知。

曼德斯将军叹为观止,不禁给格雷出色的武艺鼓掌,“有如此功夫,却只是一个宪兵,还真是埋没人才。现在你给本将军跪下,投诚于我,我授你为百夫长!”

格雷仍紧握手中的军刀,如同利剑,指向曼德斯将军。

曼德斯将军脸上露出一阵怜惜,“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宪兵。好,本将军收到了,那你就带着你的那份冥顽不灵下地狱吧!”

战马嘶鸣,马蹄咆哮,正当曼德斯将军欲出击之时,一支利箭从暗处射出如同闪电擦过他的耳际,而也正是这支暗箭给了格雷逃脱的时间。

塔姆下士和普洛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批马,马拉车轮板拼凑成了一辆简易战车,正朝这边呼啸驶来。格雷抱紧芙蕾雅,一跃登上塔姆下士驾驶的战车,普洛斯手持劲弩,朝敌人射击。

眼看战车要扬长而去,曼德斯将军率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双方的距离僵持不下,正当手下询问是否要放箭时,曼德斯将军眼前一亮,他细细看向远处的战车,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让他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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