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钟权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他将她粗暴地压迫在柔软的床上,搅动着芳香,游离摸索。
夫妻俩的行房,大多都是在尼德霍格邪气发作时不得已进行的。
但和寻常的失控不同,此时的尼德霍格虽然也处于失控状态,但神智却相当清醒。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心里那股陌生的恐惧,以及即将被占有时的羞耻和不甘。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感觉吗?
清洗过的身体,带来阵阵芳香。
他再次化身为美食家,尝遍了所有美味的甜点,来到了最终的主菜。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这感觉很熟悉,和第一次净化邪气那晚一模一样。
此刻,她真正意识到了他嘴里的三板斧是什么意思……比起钟权,尼德霍格的技艺确实显得粗暴和拙劣。
也怪不得她,钟权是她的第一条雄龙,她又不像钟权那般阅片无数,她也没想到钟权已经摸透了她的身体,能在即将来临的前一刻,停止所有动作。
“呃……”
这种极致的失落感简直是要杀了尼德霍格,连续十数次,尼德霍格的意志几乎都快崩溃。
不……不行……不能向他低头。
我乃尼德霍格,尼福尔海姆的主人,世界树的吞噬者,怎么可能被一条区区小神龙逼迫至此?
不知是第几次跌落谷底,尼德霍格终于快受不了。
“钟权……钟权,我发誓,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终于,一曲终了。
她前胸起伏着,眼角处还闪着几缕泪花。
尼德霍格这澡白洗了。
而与此同时,钟权体内一股炙热的阳气自丹田而起,涌上大脑,瞬间将那混乱的残响清空。
钟权眼神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猛地和尼德霍格分离,满脸的震惊。
这,怎么回事?
我怎么忽然间对她……
“……”尼德霍格此时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钟权十分懊恼,该死,我又不是那邪龙……怎么可以趁龙之危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真是被下半身迷了脑子,连自己身体什么情况都忘记了。
“我……我帮你擦擦身体。”
“不用,你出去……”
“可是你……”
“你出去。”
尼德霍格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来。
话都说了,钟权也不再坚持,只能悻悻地退到客厅。
(有删减)
……
“哗啦啦啦……”
浴室里再次传来洗浴声音。
天空早已不再猩红,尼德霍格的邪气早就平息。
但钟权无心回想刚刚的香艳,他坐在沙发上,一如既往地开动脑筋。
首先,钟权并不好色,实际上他是回避型人格,比较冷淡,如果不是必要,他就算是自己解决需求也不会去日那条母龙……因为那不是解决问题,是自残。
那么为啥他刚刚忽然色迷心窍了呢?
难道是因为母龙太好看了?
还是本性使然?
小时候,钟权常听听老爸说龙性本淫,哪怕大夏神龙家教再好,再努力修行克制,也压制不了这种本性。
钟权时常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老爸给自己风流成性找借口,老爸则是笑了笑说:“你只是还没长大而已,等你到了年纪自然会体会了。”
不是吧?
难道我已经到了那个年纪了?
钟权恐惧地捂着脑袋,他可不想成为老爸那样的老色批……哪怕是龙,经常放纵自己也会导致早衰的。
“咔嚓!”
浴室门开来,尼德霍格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回自己的卧室。
“到你了,去洗吧。”
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哦……”
钟权挠了挠头,回屋拿了换洗衣服,便走进浴室,反锁浴室门。
他洗澡很快,不像母龙似的一呆就是半小时出头,钟权不到十分钟就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
此时尼德霍格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玄关换鞋子。
“我出去买菜,你把饭煮了,待会儿顺便帮我把衣服晒了。”
“行。”
钟权看了眼阳台上正在轰鸣的洗衣机,不由得感叹尼德霍格真的适合过日子。
如果她不是邪龙,没有那一身毛病,那她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妻子。
“等一下。”
“?”
钟权走到电视机柜前,从抽屉里拿了个挂饰出来。
那是一个翠绿色的玉手镯,上边镌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龙。
“家传玉镯,我们钟家留给儿媳妇的,之前一直忘了,趁现在想起来,给你戴上。”
“……”
钟权牵起尼德霍格的手腕,帮她戴上那玉镯,翠绿的玉镯挂在纤细的手腕上,凉凉的触感浸透全身。
“谢谢啦,挺可爱的。”
尼德霍格低头打量了几眼便心花怒放,似乎这件礼物很合她的心意。
钟权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咬了咬嘴唇,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对不起,刚刚我……”
可这时,尼德霍格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
“嘘,龙要学会往前看,总是回顾过去,对长生种来说可是很伤身体的。”
尼德霍格俏皮地眨了眨眼,“况且,你迟早要死在我手上,在那之前我姑且允许你得意一下。”
“……你真的是没一句好话啊母龙。”钟权翻白眼,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歉的。
“哼,我是世界的毁灭者,你希望我有什么好话。”
尼德霍格不屑地扬了扬脖子,“灭世邪龙帮你洗衣做饭,可是你几辈子求不来的待遇。”
“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