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狼族的宴会定在了半个月后。

钟权也不知道,吃个宴席而已,为什么他们要准备这么久。

但这兴许是他们这个种族的风俗。

钟权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可以的话他不愿意和狼族有过多来往,至于尼德霍格,她似乎只是对宴席感兴趣,又或者是对那位白毛狼萝莉念念不忘。

是夜,月色深沉。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难得的,尼德霍格没有发病。

她正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电视,但遥控器按来按去都找不到好看的节目。

她蜷缩在沙发上,单手抱着雪白的膝盖,黑色的宽松的家居服罩住了大半个身子,袖口很长,堪堪能露出四根手指,宽大的领口斜搭着,露出半抹肩膀和那根性感的吊带,黑色的发丝撒在雪白的肩膀上,红眸懒散,红唇微微嘟起。

黑色的尾巴躺在沙发上,尾巴尖有规律地拍打着沙发。

代表她此时很无聊。

也很烦。

很烦,就容易导致邪气失控。

邪气失控,就要去找某只小神龙泄火。

可他今晚上不在家,似乎是有事情出去了。

于是尼德霍格就更烦了。

她伸出右手,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子,这能让她稍微平静一点。

不行,忍不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某个备注为“童养夫”的聊天界面。

世界毁灭者:【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片刻后,对方回复了一条语音。

童养夫:【马上到。】

世界毁灭者:【马上是什么时候?再不回来我就邪气发作了。】

童养夫:【路上买了点夜宵,你喜不喜欢吃烧烤?】

世界毁灭者:【有啥?】

童养夫:【烤韭菜,烤羊肉,肥牛,掌中宝,还有快乐水。】

世界毁灭者:【那我不发作了,你快点回来。】

点击发送。

尼德霍格原本烦闷的心情顿时舒畅,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

可下一刻,钟权发来一张照片,尼德霍格瞬间柳眉倒竖。

童养夫:【晚了,我已经全吃完了。】

世界毁灭者:【……】

【你这个月不用睡了。】

童养夫:【开个玩笑,我在门外,帮我开门。】

尼德霍格穿上黑龙洞洞鞋,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脚底还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

门外果然站着那个可恶的小神龙。

他手里拎着两大袋锡纸包裹的烧烤,并将其中一袋递了过去。

“洗个手,吃点夜宵吧。”

“好耶。”

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情,哪怕是邪气发作。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钟权证实了这点,尼德霍格的邪气发作确实和情绪有关。

只要每天都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她的情况就会好很多,倒不是邪气发作的次数减少,而是邪气发作的烈度就会降低很多,而发作的时间也会推迟。

而烧烤身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对钟权的净化邪龙大计无疑有着极大的帮助。

尼德霍格一手一根羊肉串,一手一根肥牛,红唇上沾满了烧烤油。

钟权其实不喜欢油腻,但这毕竟是他买的,全给她吃他不甘心,于是就从兜里抄了一大把烧烤出来。

尼德霍格急了,“唔!那是我的掌中宝!”

“护食啊你,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吃得完。”尼德霍格脱掉洞洞鞋,玉足狠踹钟权的膝盖。

“踢我也没用,给我吃点,不然不给你带了。”

“钢铁直男,活该一辈子没女朋友!”

“……”

钟权无语,他确实没有女朋友,但他有老婆。

“对了,你是不是要开学了。”

吃着吃着,尼德霍格含糊地提了一嘴。

“是啊,九月一号开学,没几天了。”

钟权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尼德霍格接过来一看,那是一条挂坠,挂坠上有一颗赤红色的宝石,晶莹剔透,尼德霍格从里边感觉到了一丝炙热的阳气。

钟权解释道,“这是我这几天用精血凝聚的龙珠,你随身带着,邪气发作的时候就闻一下,毕竟我白天要去上学,不能常在你身边,这多少能帮助你暂时压制住邪气。”

“……”

尼德霍格眯眼打量着那颗宝石,“不会很臭吧?”

钟权漫不经心,“我在炼制前几个小时吃了几斤郁金香,血腥味都被花香替代了,不信你自己闻闻。”

“真的吗?”尼德霍格把那颗宝石放到鼻尖闻了闻,顿时惊喜,“真的呀,有花的香气。”

“哼。”钟权嘴角一勾,那表情好像在说坐下,常规操作。

“谢谢你达令,来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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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权按住她的额头,“行了,满嘴油,嘴你的烤羊肉去吧。”

“嘻嘻。”

尼德霍格立刻将挂坠戴上,那猩红的宝石落在雪白的锁骨下,给她平添了几分性感。

“嗯,这东西来得刚刚好,明天我也要外出一段时间,没你在,就只能靠它咯。”

“外出?”钟权微微一愣,“你这是要去哪?”

“回神话管理局,办一些手续。”

尼德霍格头也不抬地说,“这手续有些麻烦,可能要在那边好几天,开学典礼就不能送你去啦,你自己别感到孤独哦。”

钟权没从那话里听出什么不妥,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谢谢,比起你我更喜欢孤独。”

“哼,无趣的雄龙。”

吃完后,夫妻俩一同收拾好了桌上残渣。

钟权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

九点半了,也该是时候了。

“九点半了,达令……”

果不其然,邪龙的柔荑从背后缠上了钟权的脖子,绝赞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也该是时候了呢。”

钟权闭上眼睛,“我说,我才刚回来,能不能让我洗个澡先?”

“你觉得这可能吗?”

“……可我没感到你邪气失控。”

“噢,忘了。”

话音刚落,钟权就感觉到了那股逐渐狂躁的邪气。

他嘴角抽了抽,“……你果然可以自如控制。”

“这还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控制它……不过,也说不上自如就是了”

母龙的红唇在他耳边轻语,“呐,亲爱的小丈夫,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里吗?”

“哪里?”

“这里。”

尼德霍格的手掌轻轻抚过他的胸口,神龙血咒立刻起了反应。

钟权的呼吸开始逐渐粗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你不能在我身边了。”

尼德霍格轻声魅惑。

“人家的邪气,可是会失控的,你打算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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