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塔的外衫被随意扔到床下，她只留下贴身的吊带睡裙，柔顺的黑发披落肩头，身影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她俯身于苏绫身上，将苏绫控制在自己身体之下，红色眼睛中暗藏着欲望的光芒。
苏绫木然望着她，空气有些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
“比起从前，你现在看起来倒是听话的不少。”
希瑟塔轻轻启唇，舌尖在唇间徘徊。
她低下头，鲜红的舌尖游走在银发少女光滑纤细的腰部，轻轻**，一点点向上移去，就像有意要刺激少女最敏感的区域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那里……可以不要碰吗……”
苏绫终于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想要祈求对方停下。她双腿本能地想要合拢在一起，却在希瑟塔膝盖的强硬控制下，挣扎几番过后，无奈放弃了。
“就算这样求我，你觉得我会同意吗？”希瑟塔轻笑一声，对苏绫的话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
一抹绯红悄然爬上苏绫的脸颊，那是羞赧与不安的交织。她伸出手，想要掩盖住自己的面庞，以此隔绝与希瑟塔的对视，湿润的口腔微微张开，呵出的气息氤氲着温暖潮湿的意味。
“不行，看着我。”
希瑟塔的声音不容抗拒。她不满地掰开了苏绫遮挡的双手，将那双纤小的手反扣在床上。
两人的手指交织在一起，希瑟塔的长发如绸缎一般垂落在苏绫胸前。
差不多可以开始用餐了，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对鲜血的渴望在胸口不断跳动。
希瑟塔轻轻低下头，尖锐的牙齿缓缓靠近少女脆弱的皮肤，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在她的口腔回荡。
好鲜甜的血液，就是这样的感觉……
其他都鲜血都不能给她的感受，唯独眼前的少女，那对她来说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一股力量在她的体内涌动，那是猎取食物后血族的感官高潮……
——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室内的光线稍微亮堂了一些。
希瑟塔坐在床边，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眯起眼睛看向苏绫。
“今天，表现不错。”希瑟塔勾起嘴角。
苏绫也在注视着她，那双蔷薇色的眼瞳清澈若湖畔，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是默默看着希瑟塔。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看自己，希瑟塔越是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房间里很安静，希瑟塔讨厌这样的安静。
“你最近都不怎么挣扎了，也差不多已经认清自己的地位了吧？”希瑟塔冷笑着说。
“殿下说的是。”
苏绫的声音很平静，她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梳理自己凌乱的长发。
这让希瑟塔感到很困惑。
这不像她，从前的苏绫只会用饱含恐惧和怒意的眼神看自己，默默忍受着自己所做的一切，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
“你……不疼吗？”
还没来得及细想，希瑟塔忍不住脱口而出。
苏绫迟疑了一小会儿：“有一点，但是不碍事。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模样，刚刚明明还在求自己放轻一些，现在却好像一切都无所谓。
希瑟塔越是见她这样，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她走上前去，一手拉住正要离开的苏绫。
“只是有一点吗？你该不会是再暗示我要更用力一些吧？”她用冷冰冰的声音贴着苏绫的耳朵，“我会一直做到你说疼为止。”
苏绫回过头，望了望希瑟塔拉住自己的手，又把视线移向了希瑟塔的脸。
“您会那样做吗……”
她说出的话语让希瑟塔有些意外，希瑟塔皱起眉头，心中的不满更加深了。
“难道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子做？真是傲慢！”希瑟塔用力掐住苏绫的手，盯着苏绫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声说，“我现在就可以动手。”
“殿下，”苏绫没有回避希瑟塔的凝视，“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不知您是否允许我说。”
转移话题？果然是为刚才那不经大脑的发言后悔了吧？希瑟塔在心中冷笑。
“说。”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仆想出了什么招救自己。
明明恐惧自己到那种程度，还总故意说一些激怒自己的话，像这样的笨蛋女仆，真是太好笑了。
刚才的冷静绝对是硬装的，现在的她其实也害怕的不行吧？果然她根本就——
“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苏绫认真地看着希瑟塔，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希瑟塔顿时愣住了。
她瞪大眼睛，方才抓紧苏绫的手，不知不觉松了开来。
“你在……说些什么……”
“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我是您的玩物，一次又一次不分场合地戏弄我，”苏绫深吸了一口气，就像终于鼓足的勇气一般，继续说，
“但是，却又总照顾着我。”
她向希瑟塔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也是那夜在花园里遇见您，才明白这件事。每一次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时，您虽然在笑，虽然说着些要我必须服从您的话，眼神却很动摇。
“我想……您大概并不喜欢做这种事。”
“你胡说什么！”
希瑟塔突然抓住苏绫的肩膀，指关节发白，眼中压着怒意。
“我是血族，任何一个血族都不可能讨厌吸食鲜血。”
没错，她是喜欢做那种事，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变过，希瑟塔可是这个宫廷里人人畏惧的恶女。
苏绫微微垂下眼帘，轻轻推开希瑟塔。
她走到希瑟塔的床边，俯下身，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只布偶小兔子。
那只粉色的毛茸茸的小兔子，大约只比掌心大一些，正是苏绫之前缝制给菲尔却被抛弃的。希瑟塔从废弃场中拾起，清洗干净后，便放到了自己的床头。
每夜每夜，她都把这只玩偶放在自己枕边入睡。
虽然到了白天希瑟塔就会把小兔子藏在枕头里，但身为贴身女仆的苏绫，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您并不讨厌吸血，但是……”苏绫用食指揉着那只小兔子的耳朵，
“您……不愿让我难过，这件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