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说她失去意识,是生死未卜的意思吗?
虽然她很想问一问哈德具体情况,但当时莫尔娅就在旁边看着自己,希瑟塔不好开口。
不知道苏绫会不会很难过,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
希瑟塔叹了一口气。
她开始回忆今天王权阁内的会议。
莫尔娅的野心越来越明显,竟然提出要更换卫兵团长,属实让她吃惊。
“防卫部和司法部收到对卫兵团的抱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前从来都没人在意。那些大臣今天怎么变成这种态度……”她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一种猜想在心中慢慢形成。
“巫人族的信物……被害的女仆……原来如此,这就是导火线。”
以往的案件大多只涉及人类,对血族没有多大影响。大臣们这次高度重视,是因为治安问题真正威胁到了血族内部。
暂且不谈血族宫廷的女仆,信物的事情,确实值得小心,它让大臣们意识到自己身边可能也隐藏着敌国的威胁。
可是,城堡之内,真的潜藏着间谍?
这个念头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希瑟塔的心头。
虽然那枚纽扣的设计巧妙至极,其上的细微标记足以让普通人视若无睹,但对于希瑟塔、斯德亚特以及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臣们而言,它无异于一个醒目的标识,瞬间便能勾起记忆深处的警戒。
它曾是多年前从瓦里瓦丹国泄露出的机密之一,其作为特定信物的信息早已不再是秘密。
时间流转,岁月更迭,如此重要的情报又怎会轻易被遗忘?
若真有间谍潜伏,他们理应早已将信物更换,以避免暴露身份,然而纽扣却仍赫然出现在城堡之内。
这一切,就像是故意设计好的,为了让这些认识纽扣的人发现它。
希瑟塔感觉事情渐渐有了眉目。
事情的始作俑者,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敌国间谍,而就在城堡内部。
假设纽扣的事情是这样被设计的话,那么那个叫菲尔的女仆被袭击的事——
正当希瑟塔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时,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希瑟塔殿下?”那声音轻柔而熟悉,无需回头,希瑟塔便知是苏绫。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面向苏绫。
“我有件事想问你。”
希瑟塔的声音低沉严肃,她上前一步,几乎与苏绫面对面站立,这样的距离让苏绫感到一阵莫名紧张。
“那天,莫尔娅说你们在花园里谈过话,对吗?”希瑟塔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紧迫。
苏绫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难道希瑟塔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介怀?
她点了点头。
“具体说了什么?你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于是,她便将那天与莫尔娅的对话内容,从女神像的传说到各自的见解,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嗯……”希瑟塔托着下巴听着,长长的睫毛下垂着,“你知道她找你的理由吗?”
“不知道,我之前没见过她,”苏绫歪着头,一脸困惑地看向希瑟塔,“不过,那天谈话时,莫尔娅殿下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希瑟塔眉头舒展开了一些。她站在城堡的窗前,凝视着窗外阴郁的天空。
果然,那个女人,很早之前就调查过她了。
苏绫才来城堡没多久,能够如此深入地了解苏绫,并准确把握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这背后,定有一个对她极其熟悉、且能轻易接触到苏绫的人。
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近期外出过的——菲尔。
“唉……”希瑟塔看着苏绫,表情有些复杂。
“怎、怎么了?”
“如果你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也许会轻松很多。”
“啊啊,诶?”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苏绫忐忑不安,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
“过来,到房间去。”希瑟塔突然抓起苏绫的手臂。
“殿下,怎么了?”
“侍奉,”希瑟塔用一种有点无力的声音说,“你很久没做过了吧?我现在心情不好,需要你的血。”
不管是那枚瓦里瓦丹的纽扣,还是菲尔被重伤的事情,大概都是莫尔娅一手策划的,目的的就是在今天的王权阁会议中占据主导权。
时间,人,全都能对上,莫尔娅手中掌握了有关苏绫的情报,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莫尔娅在城堡内放下信物,然后以某种手段抓住了菲尔。好不容易得到了希瑟塔身边的女仆,她自然要顺带地从菲尔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所有的事情,都是菲尔讲出去的。
好烦好烦……为什么之前完全没察觉到?
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只想尽快把自己烦闷的心情排解掉,血,她想要鲜血。
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体内的本能就会被唤醒,让她难以控制自我。
砰!
房间的门被重重的锁上了。
“殿下,我,虽然洗过澡了,”苏绫站在希瑟塔对面,双手交叠在身前,小心翼翼的说,“可是衣服还没换……”
“不用了,就现在这样。”
她一步步的向苏绫逼近,凝视着苏绫蔷薇色的双瞳,心跳渐渐加速。
少女穿着女仆的装束,那轻盈的身体,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眼瞳中的不安和脆弱,有种隐约的破碎感。
毫无还手之力,也绝对不会对她挣扎的苏绫,任由她做什么都只会默默忍受的苏绫。
让她产生想要破坏的欲望。
希瑟塔双手抓住苏绫的肩膀,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洁白的床铺陷了下去。
“这只是自我满足的戏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手指覆上她纤细的颈部,那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希瑟塔有些恍惚。
人类的体温,和血族完全不一样啊。
她熟练地解开苏绫上身的纽扣,贪婪地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苏绫小腹上的皮肤。
苏绫第一次侍奉的时候,也是希瑟塔第一次如此接近人类的身体。
在那之前,人类的生命都以血液的形式流淌在她的杯中,只不过是食物。
而现在,眼前的少女每一丝喘息,和手腕微微起伏的脉动,都在刺激着希瑟塔的感官。
就像这样,把她的一切剥夺掉就好。
像个真正的血族一样,吃掉她鲜血,把她的所有触感和味道都牢牢记在脑中。
希瑟塔在心里面默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