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遭受这种奇幻诡谲的经历,是个人类也无法承受下去了吧,想要远离有关那一切,也很正常吧。

可是辞去这种公职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岗位,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辞掉!

于是当再次醒来时,立刻申请,调到一个闲岗,就算是去那种,只有快退休的老头子待着,事多钱少活多的宣传岗位,负责那些各种琐碎的文案,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向着衰老的人和新生的人,说着那些绝对不可一直存在着的,正义和公平。

这难道算不得一种欺骗吗?让他们信服,然后再其将击个粉碎。

真是过分至极啊。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设想,直到退休,那种诡异之事,再无发生,当初查案的各位也直至死亡也安然无恙。

归档结案的死因,理所当然的定为自杀,学校咬死这种事情与自己无关,只愿给于所谓的人道主义的赔偿,可结果也是一拖再拖。

毕竟,如果所谓的已经死翘翘了,一笔付清,此间再无瓜葛,人死事止,活着的人再怎么说,还要继续往前走,还要考虑未来。

可是好死不死,脑损伤,只要有钱吊着,就能活着,这种本就家境贫寒的学生家长就会想尽办法,将罪责推给校方,一直一直往学校口袋里掏钱。

毕竟,现在就摆在面前,也许明天,今天,下个小时,下一分钟,下一秒,她就会醒过来呢?

重症监护室的,滴滴声不断拉扯着神经,能借的亲戚也已经穷尽了,在校的姐姐,名义上,三番五次的被老师,校长,校领导拉出去,问东问西,最主要是问询,自己的妹妹是否安好。

聪慧如她,再怎么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大人们想在自己嘴里套出什么,好跟自己的父母继续谈判价码。

真是的!学费,补课费,学费,住宿费,还有那些没考上高中,要进来插班的学生们,按照亲属关系和学习水平,一收就是大好十几万,几万,几千,大好几百,老师上个月的工资都没批。

买的车一年比一年名牌,一身的奢侈低调的打扮,新建的学校,给批的建筑款,结果连学校都没建好,就开始招生,这群家伙,怎么可能会没钱!

明明就是你们这群恶心东西,盲目制定的,什么狗屁的军事化管理,什么升学率,什么升本率,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吃不好,睡不够,下雨下冰雹都得在太阳都没出来的时候,早起跑操,累得要死,老师,家里人张嘴就是成绩,成绩,还是成绩!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妹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我一定一定要你们这群家伙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但要是保持沉默也无法脱身,还会更加麻烦吧,所以一律告知,一切都在向好,说不定等好全了,还能继续来这儿上学,给你们继续交学费呢。

极力控制自己,说出这些话时,没有笑的太张狂。

学校里的同学们也纷纷投以同情的眼光,给这个学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建校到现在,从到门卫,老师,校长,校领导们,用尽了各种华美艳丽,优雅得当的词汇。

老师站在讲台上,耳边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台下的学生们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盯着自己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躯体,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的毛发,自己的手指,自己中午饭,遗留在嘴边的油渣。

仿佛在说,发生了那种事情,你还有什么脸还站在这里教书育人啊?!你作为一个人的良知和道德去哪里了?!你自己都做不到正义凛然,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教我们?!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说着这些话来?!

可别让惹我们笑了!

男生,女生的轻蔑的笑声在耳朵旁接连炸开。

赶紧快找个高楼,和她一样,一起去死吧!!!!难道你连这份勇气都没有吗?!在现实抛弃一切,只为苟活的一条狗?!

“你们,你们谁来台上讲一下,这个问题?!”

自己明明是老师,为什么会用如此谦卑,谦卑到恐惧的口吻,问这些小自己一轮的小孩子们?!

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

不就是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玩意吗?能撕了自己吗?!量他们才没有这种勇气呢!一群鲁莽,低智,脑子完全不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的蠢货,别人说个什么就信什么!天天被当枪使!还洋洋得意!什么都不考虑,就要一股脑贯彻自己所谓的正义大道理!惹出一堆麻烦,也就只会求着父母和老师我给他们兜底!他们懂什么?!社会的运转,这些就是必须的,就会出现那些不道德的事情啊?!难道这群家伙,不担心自己没学上吗,丝毫吧为自己未来考虑,就为了挺这一时之勇?一群象牙塔里,手无缚鸡之力,高谈阔论的闲人!给他们看几秒,世界的阴暗面估计都会给吓得天天做噩梦了吧!

而同学们,就当是没听见一样,就只是盯着,一直盯着,台上自言自语,胡乱瞎想的老师。谁都没有动,胸膛哪怕起伏一下,自己在对话的都只是一具具,已经尸僵了的尸体吗?!

“喂!我在叫你们回答问题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啊?!!!”

气急败坏的朝下面,砸粉笔头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最前排的人的脑袋,皮下的毛细血管瞬间破裂,显露出不小的淤青,表示这的确是个活人,可别说是疼痛的气声,眼睛都没眨一下。

老师被一道道视线,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披肩散发,尴尬致死,还站着比学生高一头的讲台上。

腹部堆积的肥肉,没清洁干净的皮屑,油腻的头发,沙哑的嗓子,眼下因工作繁忙出现的黑眼圈,泛黄的牙齿,但台下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呼吸,和继续盯着,像是审视一个可以被随意买卖的奴隶,一个牲畜。

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和同情,只有厌恶和恶心。

或者比二者还要卑贱的,有毒有害的不可回收垃圾。

“你们要什么干?!要发什么神经,不想学都就给我滚!反正我不干活,就能白拿工资,你们还得花你们父母的钱,看谁更不要脸,看谁耗得过谁?!现在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任何人!!!”

下课铃正好敲响,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到了,同学们于是动了起来,叽叽喳喳,梳妆打扮,热闹无比。

讲台上被晾着的老师,显得格格不入。

“喂,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老师啊!我都没离开!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什么?!”

堂堂老师,终于是绷不住,走下了讲台,拦在正门。

“都给我停下!没我的命令都不准走!都不许吃饭,你们要干什么?!”

同学们前进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相视一笑,再无其他表情。

继续前进的身躯,被迫推搡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直至倒地,也没有任何往下再看一眼,就当是一张飘落的纸屑,就这样随意的践踏下去。

由于好友们也无微不至的关照,饭也不用自己打,跟外界联系的电话也有人给自己占。

话筒那头,母亲的哭声越来越频繁,辱骂的词汇越来越频繁,是在辱骂无能的自己,还是辱骂那些只将自己的亲妹妹的生死,当成一门亏损最小的生意的畜生,自己的声音越发得冷静,就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包揽大局的母亲。

“她快不行了,我们都已经到极限了,真的就已经没有办法了吗?那些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举报电话,报警都没有任何用!有什么人在我们家门口徘徊,一刻不得的给我打电话,我太害怕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妈妈,这不是你的错,你懂吗?这不是你的出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都是那些混账,畜生的错,是他们逼死了我的妹妹,逼死了你的女儿,接下来还要我们家剩下的人,连个哀嚎都不准出一声,这太过分了,不是吗?!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不是吗?!是时候,抛弃脸皮和颜面,跟他们争个鱼死网破,就算是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下来!”

“可是你怎么办,要是以后你都没学上了,要怎么办?!妈妈总得为你的未来考虑吧?!”

无法控制的冷哼一下,嘴角抽动了一下,自己这算是笑了吗?

“哦,看看呐!我的姐妹可还没死啊!你就要放弃她了!他们都要杀死你的亲生骨肉了!你居然还想着妥协,还要低头!?别说是为了我!我恶心!今后如果你后悔了,是不是还得拿今天说事,说当初为了你放弃了你妹,你怎么能违逆我呢?!把妹妹的死推到我的身上,你这家伙已经不是这么做一次了啊!如果你还爱着你的女儿,那就拼了命的把这些事情整的人尽皆知吧?!”

“咯哒,电话被挂断了。”

身后的女同学,无一不漏出担忧的神情,侧耳倾听,是宿管阿姨要来这边了啊。

“所以,尽可能帮助我吧,让我们闹大点,搅得这里一团乱麻吧,各位不也是,早已忍耐很久很久了吗?!我们可是绝对正义的一方啊!那些大人们越是反对,更是证明我们越是正确啊!所以不仅仅是为了我,为了我那愚蠢的妹妹,也是为了你们,你们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跟她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去,成为惹人嫌的存在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幅模样呢?!”

“明明不管我就好了啊?!当我完全不存在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明明我给你们所有人的,就只有痛苦,为什么还要这样如此帮我呢?!”

“我到底应该就这样带着他们的期望,继续活下去,还是就该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胸中的纠结,切实了撕裂了身体。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时间也不让自己安宁,必须在此间立刻做出决断!

而压力终究还是压垮了这个年龄尚浅的少女。

“拜托了,请把我,给杀掉吧——”

这几个字轻飘飘地从我的口中吐出,那些可怕的记忆已经压倒了我所有的勇气,紧紧攥着他身上的衣服,身体在不断颤抖着——

“我,会实现您的目标!”

思虑几秒,结合当下一切情况,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立断的杀死祂,尽可能减少痛苦的产生,得益于自己的熟练,这对自己来说并非难事。

胸口一阵剧痛,是维的长剑将心脏捅出了胸膛。

“还请您干脆利落的大闹一场吧,请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破坏殆尽吧!”

嘶吼着,咆哮着,要撕碎一切东西,这次的死亡,果然若之前所说,造成了更恐怖的东西出现了。

祂异变的脑袋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快 去 死

啊 !”

一切的东西都在崩塌,天空也是,地面剧烈颤抖,上下摆动,左右摆动,绞成一坨浆糊。

“没事的,没事的,都躲进来吧。”村里人一个不剩,跌跌撞撞的全都躲进庙里,这里是唯一安定之地。

“涌大人,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了吗?神明大人就要发脾气,是在惩罚我们吗?!”

“不,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这不是你们的错。”

作为一村之长的涌,安抚着身边的颤抖的孩子,暗自在内心祈祷着。

“您到底是怎么了?拜托了,请千万别出事啊?!”

“咣当!”

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正巧砸到了村民合力盖的庙顶上,房子化为废墟,烟尘和碎屑和瓦砾,冲击着在场所有人。

涌反应过来,冲进还没沉降的灰尘中,掷出长矛,破空划出一条清晰可见的通路,划烂了雕像的白布。

气管被捏住,发出阵阵破碎的气鸣。

身后的雪白的雕塑,和面前的怪物重合起来。

一声响指过后,还想要上前的人,全都化为花束。

“自裁吧,这我给你的最后的慈悲。”

头顶虚幻的蓝天白云终是破碎了,一块块掉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涌出,露出背后的星空,流动着,嘶吼着:

“我 说 你,为 什 么 要 这 么 做 !?为 什 么 要 满 足 她 的 愿 望 !你这个愚蠢,愚不可及的混蛋!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这个世界迈向何处吗?!”

“可这个世界的诞生不就证明了什么吗?”维如此说道。“证明了祂实在活的艰难,不然为什么,即使纠结到要死的地步,还要尽可能的留在此地,外面和里面的情况都在变得越来越糟糕,已经没有我们能安身立命之所了。”

“而你也不过只是想要凭借她的光辉,来使自己存活而已,自私无比的家伙。”

维平静的说道。

“可是……可是想要活下去有什么错啊!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巨大的金色指环向自己袭来,刮起的狂风,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如若死亡正是她一直以来所渴求的呢?祂只是放弃了而已,为什么连这份权利都不允许拥有呢?!那么这条命究竟是属于祂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呢?!而我?就只是个人偶罢了,服从命令,只是我的职责罢了。如果,如果这是祂一直以来的祈愿,那么即使,背上弑亲,弑神,毁灭了这整个世界,这此生绝对无法赎清的罪孽,我也愿意去做!”

“这就是我对祂的,绝对的爱!是你们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程度!”

“如果真的可以,就让我去现实见见她吧。”他睁开眼睛,眉眼终是露出了那无比悲戚的眼神,那是杀死爱人的化不开的悲怆。

耳旁滴滴作响的仪器,让自己怎样都无法安睡。

“有谁能来关了它吗?”

这么想着,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使真的这么做,那在外面的医生护士也会让这个机器再次“滴滴滴”的响个没完。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尝试着伸直输着维持生命的液体的那只手,转动脑袋,想着至少碰碰桌子上的花,却怎么都动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鲜花都已经凋谢了,您就用不着费劲去看了。”

男人的身影的的确确,是出现在自己的了床边,他起身站起,拉开窗帘,漏出外边硕大的黑月。

“你怎么来这儿了啊?!是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的,那边一切安好,我只是前来接您回家而已。”

“别撒谎了,那里应该亲手被我毁灭的才对,所以你也死了才对!”那无用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而你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什么都已经是不存在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就连我的幻想都被我自己给摧毁了!我,我,我——”

不甘的闭上眼睛,期望他就这么消失,又希望他真的切实的存在,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可那个美丽的白色人儿就这么坐在我的床边,一双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看着我,桌上枯萎的鲜花正盛放着,上面还有闪烁的露水。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现在一定是疯了啊!还是说,我现在已经死了吗?!”

“可是我现在就在这儿啊,***。”一股温热的感觉在手上出现,是他裹着绷带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别害怕啊,我就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呢,别害怕,别害怕。”

“你怎么看待这里和那个世界的我呢?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呢?我可是把你的一切都毁掉了啊!”倚靠着他的手臂,终于在躺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后,坐了起来,脑袋所带来的眩晕越加剧烈,真是难受的想把脑子给割掉。

“我啊,是因为深深爱着你,所以才出现了这里,我本以为我也再也见不到您了。而您问的问题可真是够奇怪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不都是您吗?”

“真会说情话。”我瞥过脑袋,因为我知道,我的嘴角一定不自觉地上扬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怎么会呢?您就活着站在我的面前,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吗?”

“就让我带您走吧!”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那你带我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维轻抚着我的背,让我理顺呼吸。

“那你扶我起来吧,不过要小心点,这可不能让人发现了。”这可怕的行径,不像是要去自杀,而是要去做什么小小的恶作剧。

“好想被鲜花淹没啊,这样的话,死状一定比起现在来说好上不止一倍吧,而且尸体在花海里,再怎么说都不会难看吧。”站在打开的窗沿上,新鲜的空气让混沌不堪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您是在说古罗马时期的那个传说吗?”而维就站在我的身边,握住着我的手,维的温度在不断的传递过来。“疯子国王举办了一场宴会,在宴会最高潮时,成吨的花瓣便从头顶红色的帷帐上倾泻而下,有好几个人被活生生压死,更多的是呼吸道吸入花瓣后,窒息身亡。”

“懂得真多,那一定很不舒服。”

“我会在那个世界为您做好的。”

“可惜我看不到了。”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地的深渊。

“我有点害怕了,你能握紧我的手吗?”

“当然。”

“那,那你能给我个拥抱吗?”

“当然可以,您想干什么都可以啊,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您的。”

“那,那你可以陪我去死吗?”手不自觉地攥紧他背后的衣服。

“当然。”

呼啸的狂风就在耳畔响起,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在越发扩张的星空下,维,遍体鳞伤,终是击败了不可名状的怪物,也如之前一样,解剖出那个人的残破的尸体,只是这次不会再有湖水洗涤祂身上的血迹。

将祂的还温热的尸体,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小岛上。

“我会给您,您最想要的葬礼。”

伴随着一声响指,这即将死去的世界便开满了素白的鲜花,多到花瓣都被挤兑到空中,在宇宙中漂浮着。

而这唯一被鲜血染红的维,就是这个丧事里活脱脱的异类。

“那我还可以与你共眠吗?”

这个问题已经不会有人回答了,维拖着即将死去的身体,仰面朝天的躺在祂的身边,周围的鲜花悉心地将祂身上的伤疤遮盖住,仿佛祂只是在这里安眠片刻而已。

也如之前一样,之前的数个日日夜夜里,和之前一样同眠共枕。

无数瓣白色的鲜嫩花朵,在世界毁灭所产生的气流与尘埃下,轻轻摇曳着。

像是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着爱。

警铃声,在医院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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