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古代没什么夜生活平常要宵禁的，所以睡得早起得也早。
要是谁敢大晚上出去逛，后果非常严重，轻则仗刑，重则坐牢。
他也一大早就去书院打扫。
院子很幽静，安静到能听见鸟虫叽叽喳喳叫唤声。
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打扫卫生。
忽然间，苏沐岚发觉屋顶上藏了个人。
只是片刻间就没影了。
难不成是眼花了?
八皇子早早就到书院。
“柳先生请。”萧景琰恭敬地拱手。
“八皇子你我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一个穿着灰蓝色布艺的老人，胡子斑白一举一动间透着儒雅，谈吐文雅。
“柳先生您怎么看立储?”
“依老夫看，圣上似乎一心只想里惠妃之子为储君，只可惜她不孕。”柳柯说道。
这明眼人都能知道的。萧璟珩也知道惠妃估计是无法有孕的，他只是想知道爹爹究竟想立谁为储君。
“柳先生这是众所周知的，如若惠妃无后，那……”萧璟珩故意停顿一下。
“殿下，立储乃国之大事，岂是老夫这等山野村夫能谈论的。”柳柯说道。
“……”
不用他说，萧璟珩也知道三哥和六哥他们两个最有希望。
原本皇后也有一子，只是早夭了。
如若不然岂会轮到他们。
而他自己更是无希望。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谈论国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扫地的苏沐岚。
“呼……”累死了，什么时候能升职，他不想干活了。
一个院子这么大，每天都落叶子。
蚊子又多，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在院子里种竹子。
手上几个大红包红红胀胀的。
“这是?”
“他是我新收来的小阉人，也识些字。”
“哦。”
不多见啊。
柳柯也是来了兴致。
“苏公公，还不快来拜见柳先生。”萧璟珩扯开嗓音。
“柳先生。”苏沐岚拱手低头行礼。
“听说你识得些字?”
“识得些许。”
“样貌还算不错，白白净净的，因甚进的宫?”
“家母听信妖道说甚此子克父克母，不宜……”说道这里苏沐岚又回想起伤心事。
没了根，那种感觉真的很绝望，没了根并不代表没了男女之间的欲望，只是这种欲望无处发泄，那种痛苦，没有人原因经历。
他们还以为，苏沐岚可能是家贫所以才进的宫。
没想到，仅仅是听信谗言，就把他送进宫里。
“那你怎看待你父母?”
“畜牲。”苏沐岚脱口而出。
顿时他们两个人心情不好，深受古代孝道思想的无论怎么想，都难以接受。
“你且说他们怎畜牲?”柳柯也是忍住了他的想法问。
“为人父母听信谣言，将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送进宫去了势，难道还不算畜牲，且说虎毒不食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一切不是父母所给予，而今天下以孝为本，而你言父母为畜牲岂不是不孝?”
“父慈子则孝，父不慈何以孝?”
仅仅几句话让他哑口无言，同时也发觉这个人有些离经叛道。
苏沐岚不想和他们说话了，费劲也不顾礼仪，扔下扫把离开了。
他们两个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要是按照他的说法，那岂不是很恐怖。
父不慈，那子便可不孝，同理，皇帝不仁慈那么臣下也是可以不忠甚至更严重的……
苏沐岚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天到晚老是说些孝啊三纲五常之类的，讨厌死了。
“他这好像不合礼吧。”柳柯回过神来。
“乡野之人哪来这么多讲究。”
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似乎都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
也不说话相视而笑。
“殿下此人日后不是大奸大恶便是治国能臣。”
萧璟珩倒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他倒是对阉人没有多大好感，净是些残缺之人，总感觉他们会作乱错觉，可能是阉人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声音。
离开后，苏沐岚不小心迷失了。
来到一个院子里。
只见一个穿着相对较好的小男孩，目测应该是棉制的衣服，小孩看样子应该是在七八岁左右很小一只，他追着蝴蝶跑。
“你是何人。”小孩气势汹汹的，看起来非常拽，像极了那些小太子爷，或者按照现代说的那种熊孩子。
“我……我是来抓小孩的。”苏沐岚恶趣味开玩笑道。
“你骗人。”小孩也是很机灵。
“真的，我是抓不听话的小孩抓去阉了让后送进宫里，你阿娘叫我来的，听说你不好好吃饭。”
被说中不好好吃饭后，小孩脸色煞白。
“什么是阉了?”
“这个嘛，你回去问一下你阿娘不就知道了。”
那小孩只知道后果很严重，紧张到想哭，尤其是不敢发出太大吵闹声，生怕真的被抓走。
不一会一个老妇人回来了，抄着扫把就过来要打人。
“你小阉种想做甚！”
“不过是吓唬一下小孩嘛。”
见到亲娘回来，小孩哇哇大哭。
“阿娘他说要抓走我，阿娘我往后我回好好吃饭，别让他抓我，别阉我……”
“你又做了甚?！”
他只不过是好奇为什么王府里会有小孩，他很早就听说八皇子没有儿子啊，而且据说是不举啊。
这小孩怎么回事，就只是爱玩了一点而已。
算了算了先找个地方出去玩。
这里是王府出门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他又不需要养家糊口什么的，所有的钱都可以胡乱挥霍。
离开王府后带了二两银子出门。
他这次要见识见识古代青楼。
听说青楼这里有点类似现代的KTV非常奢侈豪华，而且里面很多当红歌姬什么的。
有点类似现代的网红歌手什么的。
过去听听曲什么的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吧。
说干就干。
找管家请了假，就出门。
管家也是脑壳疼，府里的快要发不出月例了。
要派人人去乡下征收一下。
只是这些年，赋税繁重，民不聊生。
派人去收租这种事，派谁出去都是一种得罪人的活，现在收租靠普通手段肯定是不行的，需要动刀动棒的，不然那些佃农会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