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阉党猖獗,圣上也不理朝政,任由惠妃一家独大。
他们毒打了一番小贩后,也不吃了,直接离开这里。
似乎也只是来找茬的。
“丈人他为何这般对你?”苏沐岚有些不解。
从袖子里拿出十五个铜板。
“谢谢小公公。”
拿到铜板的小贩也不敢逗留,着急忙慌收拾东西要拖着腿,一瘸一拐离开。
难不成他们是城管,这个老板是属于随意摆摊所以才被收拾?
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其他商贩,他们似乎是见到鬼一样,眼神躲闪。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那几个衙役可能是见他是阉人,而那个小商贩居然敢卖混沌给他,所以才动手殴打商贩。
因为他们不敢得罪阉人,所以只能把气撒在商贩的身上。
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拎着自己的小鸡回家去了,不想管那些烦心事。
一路尾随的几个人,一路上都没发现苏沐岚有接头的表现。
究竟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他发现有情况了?
也没见那小阉人回头之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发现的样子。
回到王府后,苏沐岚将小鸡放养在小院子里,这里属于大家共有的空间,可以由大家自由发挥。
“苏公公这是上哪去了?”几个同僚太监打招呼。
“随便逛逛。”
苏沐岚搭好鸡窝后,拿了一把米喂小鸡。
小黄鸡吵吵闹闹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和这个深墙之内有些格格不入。
“王府应该可以养鸡?”
“……”他们也是刚来,对府里的规矩也不太懂。
似乎他们也是有些好奇了起来,拿着小木棍逗弄小鸡。
“别闹。”
没一会一个小丫鬟过来安排他们的去处。
“苏公公,养书斋庭院交由你啦。”
“嗯?!”苏沐岚愣了一小会。
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似乎他们王府的工作有点轻松过头了。
只要他早早把那个什么书斋的活干完,剩下岂不是任由他肆意出去玩耍。
没一会又来了一波人,他们端着小盘子,上面还有各种美味佳肴,什么八珍鸭,八仙过海闹罗汉……还有清蒸的海鱼,但是好像被人吃过的,吃得很少。
“这又是?”
“这是殿下赏给你们的。”
“谢殿下。”几人谢恩。
另外三个声音洪亮,眼睛里冒着闪亮,似乎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嘴角弧度疯狂上扬,不知道的还以为拿了奥运冠军一样。
原来是别人吃剩的。
他们把饭菜端到外面的石盘子上,拿着碗筷大快朵颐。
“嗯……好吃……”几个同僚如同饿死鬼一样。
苏沐岚一点也没兴趣,他可没有吃剩的习惯,既然他是要去养书斋干活的,那不如提前过去看看那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天色渐暗,离开院子七拐八拐终于来到所谓的养书斋。
里面已经亮起了油灯。
居然有人。
溜了溜了。
这大晚上的还有人,那肯定是八皇子。
只是还没有走远。
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隐约中箫璟珩看见了有人影急匆匆就要离开,随即咳嗽了几声。
“殿下。”
“来做什么?”
“回禀殿下,奴婢想来认认路。”苏沐岚恭敬地行礼。
“抬起头来。”
“是。”
苏沐岚缓缓抬起头,双眸对视,刹那间又躲闪了一下,不可以和贵人有眼神交汇这是师傅教导过的。
低头的那一瞬,让本就对他没有好感的箫璟珩更加让人猜忌。
“正好,本王需要研墨,你去帮我研墨。”
幸好,平常有练过,这种小事他也会做,在皇宫里,师傅就教过他们各种服侍贵人的技巧,就连按摩之类的也通通不在话下。
进来之后,里面干净整洁明朗,当然比不过现代的灯光,所以他也不好奇里面的玩意。
书斋里面最多的就是书,少量的瓶瓶罐罐。
八皇子在小桌子上处理公文,才见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修长洁白,手型很好看。
这种手一看就知道是不怎么进行劳务的手。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箫璟珩有些不舒服。
“你可认得字?”箫璟珩问道。
“认得些许。”苏沐岚如实回答。
“哦。”
他顿时好奇了起来,一般来讲认字的太监可不多见,从他太祖开始,他们就不喜欢太监有文化,他们认为一旦这些阉人识文断字后,必定会霍乱朝纲,所以才不许太监识字。
到太宗之后就没那么严苛了。
直到皇爷爷后才开始大量让阉人识字,但是数量也并不多,也只是类似陪读书童。
随即为了考验苏沐岚。
他拿了了一份正在批注的文章让他看。
“黄坡县……”一大堆的文字,很多都是繁体字。
所以苏沐岚读起来有些磕磕绊绊。
虽然有标点符号,但是读起来相当费劲。
“尚可。”
就只是认得些字,有时候看他读起来也是相当费劲。
“师从何处?”
“自学。”苏沐岚回答。
“那平常都有浏览些名著?”
“不曾浏览,奴婢只爱些许小说罢了。”
“诶……”箫璟珩叹了口气。
整个府里能读书认字的人不多,这让他颇为无趣。
冷静了一小会,才想起来他要是认字,会不会露出破绽。
他这里可有不少书信往来,难道他就不想知道?
箫璟珩顿了顿。
他来到一个书架面前。
“这有本王的些许往来书信,平日里莫要乱动。”
“是。”
“若是你喜欢,也可来这书斋挑几本喜欢的,自个看一番。”
“是。”
“别在着候着,自个玩去。”
收到命令后。
苏沐岚就好奇地走动看看他这个书架里面都有些什么书。
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了。
全是些老迂腐写的经史子集。
连一本小说都没有,他可是现代人怎么可能看得起这些老掉牙的书,恨不得踩上一脚,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净瞎说。
箫璟珩一边批注着一边暗暗观察。
那家伙是真的的一点也没有动过他那批书信。
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难不成他看走眼了?
箫璟珩心中复杂,还是说他城府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