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是在南大街那边,穿过几条路就来到这里了。
这里附近全是青砖瓦房,,胭脂水粉香气扑鼻,来来往往都是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女子也是身披丝绸华服,一个个惊艳如天仙下凡。
怪不得古代这么多诗人都爱逛青楼。
抬眼望去,一个最高大的青瓦楼,上面金漆雕刻着云烟楼几个字。
“这就是青楼啊。”苏沐岚不禁感叹。
外面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外面疯狂叫喊。
偶尔还能见到几个龟奴扛着包着浴巾的裹布着的女人。
苏沐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目张胆嫖的社会,真是有伤风化。
“客官,要喝花茶不?”
“花茶?”
“多少钱?”
“只需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都够他吃好几顿的混沌了。
咬咬牙还是想进去看看是不是像网上说的那样,那里很多名妓之类的在演唱,有点像现代的高档会所什么的。
“一百文给你了。”苏沐岚掏出一百文给小二。
“好嘞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心底里看不上这个小阉人。
一个没了种的人,还来喝花茶也不知道他什么想的。
他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赚到钱也无所谓了。
进去之后,里面各种莺莺燕燕卖力讨好客人,她们坐在顾客的身上,媚眼勾人,低音娇喘,逗弄着这里的客人。
台上恰好有一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在什么抱着琵琶曲弹奏着清淡的曲子。
听着还算凑合。
和现代的BGM差太远,这种音乐放在现代那可谓是高雅的代名词。
很快一个小二给他泡了一壶茶。
一边听曲子一边看戏。
看着周围的客人怀里无不抱着一个娇软的女子显得他很异类,仿佛真的就只是来听曲的。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苏沐岚穿着的是太监的服侍,也就明白了什么原因。
此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屁股坐过来。
“客官,小女子只需……”
“不用谢谢。”
那女人心底里暗骂这他,死阉人。
苏沐岚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小曲,还蛮享受的。
没一会就听见某个富家公子打赏了五百两银子只为听头牌小姐白莺儿。
可惜那头牌不赏脸,不愿意出场。
不得已之下,那个小公子居然请来枪手为她赋诗一首 。
这下那白莺儿才出来见人。
房里叽叽喳喳的,好些个女人讨论着。
只见人群里拥簇着一女子,女子头上插着赤金镂花长簪,下身绢纱百褶如意月裙,走起步来如如弱柳扶风,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眼眸莹亮勾人,就像一只狐狸精一样,勾人心魄,妩媚动人。
那女人瓷白晶莹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锁骨前白莹莹一片,微微弯曲,似乎就要春光乍泄,看得人心尖痒痒的。
众人一下皆沉默不语,空气就如凝固了一般。
“诸位久等了。”白莺儿清脆悦耳宛如涓涓细流的声音透彻了他们的心灵。
苏沐岚也不得不承认她们这些名妓也是技术了得。
他刷短视频的时候就了解过,古代名妓重要的技能便是媚眼,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能练成的,过于媚则俗,不够则有些造作,果然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高手。
这趟值了。
不一会又有一个贵公子进来,穿着金边黄白绸缎,一开口就是:“你们这的头牌是谁?”
老鸨子赶紧来恭敬低头招呼。
“回小相公,本店头牌为白莺儿。”
随后只见那人说道:“唤她弹奏一曲。”
“小相公……”老鸨子准备说些什么。
那人手里拿出金灿灿的金子。
“够不够?”
老鸨子拿起金子,咬了一口。
确定是真的。
“还……”
那个贵公子又掏出几个。
“够了够了。”
“白莹儿快好好招待客人,这位爷,我就为你们准备上好的包间。”老鸨子乐呵呵的,嘴都合不拢。
这个原本花了五百两银子的贵公子顿时不乐意了。
凭什么都是花了差不多的价格待遇差别这么大。
“慢着。”
“我先来的。”
“一边去,别妨碍本少。”
那人眼神犀利,吓得那位冤大头一颤。
他家好歹也是有人当五品京官的老爹,居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抢了头牌。
心里满是郁闷,他细细观察那位霸气侧漏的贵公子,发觉他身穿绸缎似乎是朝贡的绸缎。
是皇家独有的。
而且他腰间佩玉,是上等的羊脂玉。
这人他惹不起。
只能吃了了这个亏。
苏沐岚默默看着他们,还以为会发生一场抢夺大戏呢,没想到那个一开始打赏五百两银子的公子哥居然怂了。
五百两啊,都够他买多少套房子了。
他打探过,京城的房子,最低的只需要一百二十贯。
也就是六十两银子。
普通的一家百姓一年大概收入是二到三两银子。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十几年就能买到一套房子。
他的月薪是一个月二两银子外加二十五斤大米,一年能剩个十两银子不成问题,因为是宫里物价较高才没剩那么多,但是现在是在王府里,那他想买一套房子岂不是非常轻松。
苏沐岚有些心动了。
说什么都要多赚点银子,早日买上一套房子。
或许位置可能会偏僻一点什么的,但是他不在乎。
……
“那个苏公公去哪了?”萧璟珩问他身边的贴身护卫。
“去了云烟楼。”
“呵。”
“一个阉人上青楼还真是稀奇。”萧璟珩对这个小阉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有没有和女人那个什么的?”萧璟珩继续问道。
“没有,好像他只是来听曲的。”
“听曲?”
“茶楼那边最多二十文钱,去青楼听曲他还真是奇特。”
“或许他没了男人的那个,所以也想知道男人是什么感觉就去体验吧。”萧璟珩的贴身护卫蔡瑞说道。
“就没看见他和可疑的人接头?”
“没。”
“过两天李尚书母亲七十大寿,我得出门,你可要监视苏公公,别让他作乱,尤其是不能让他去伙房。”
“是。”
萧璟珩也不确定府里究竟有多少细作,最好当然是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