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闲聊,气氛好像比想象中要好一点。

当然。

也有可能是褚年根本听不出女孩子话语间的硝烟味。

姜楹和往常一样,亲昵地黏着褚年,随口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虞亦瑶一脸从容,平淡应答,眸子却始终盯着姜楹搂住褚年的地方。

谢玲珊则是一直默默垂着小脑袋喝茶,时不时偷偷瞄一眼两人。

“对了,哥你猜我中午想吃什么?”

褚年想了想,说:“你不会又要吃麻婆豆腐吧?”

“嘻嘻。我就知道哥最懂我了。”姜楹笑眯眯的,小脑袋像猫咪一样在褚年手臂上蹭了蹭。

褚年也觉得她有点太粘人了,忍不住无奈道:“当心吃辣的脸上长痘。”

“长呗。反正丑了也是哥养我一辈子。”

“……你这丫头。”

见到褚年宠溺而无奈地揉了揉姜楹的小脑袋,姜楹也一脸享受的眯起眼受用着。

虞亦瑶默不作声片刻后,浅浅一笑:“你们兄妹关系真好呢。”

“是啊。”

姜楹也笑了笑:“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哥太宠我了。都要把我娇惯坏了呢。”

浇灌?坏了?

谢玲珊像是触发关键词一样,脑子里又开始莫名闪过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其实我也有些担心。”褚年一边揉着姜楹的头,一边轻声道,“这丫头从小被爹娘宠着,没怎么见过世面。我还担心她在琉阙宫里生活的不适应呢。”

“放心,姜师妹表现的很好呢。”

虞亦瑶微微一笑:“练功勤奋,读书认真,长得乖巧可爱不说,待人也活泼热情。”

“在弟子间,姜师妹的人缘还挺好的呢。”

“这样啊。”褚年也欣慰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姜楹却美眸不悦地垂了下来。

……搞什么啊。

那种高高在上,好像老师家访一样的语气。

搞得我好像是小辈一样。

谢玲珊则是略显嫉妒地嘟起嘴:凭什么师姐对她的评价那么高?我也不差啊,就不能多夸夸我嘛?

“说起来,褚小哥现在脚还不舒服吗?”

脚不舒服?褚年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脚不舒服——

可还不等他开口,他忽然身子微微一震。

……桌下,一只轻盈的玉足正缓缓在他的脚面上蹭了蹭。

而且还沿着脚踝往上,在小腿上来回撩拨着。

褚年知道,虞亦瑶是个足控。

她不光对自己的脚有一种特殊的保养欲望,也很喜欢玩弄别人的脚。

之前在床榻间,自己也被她如此玩弄过许多次。

只是这一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甚至自己旁边,就是亲昵地搂着自己的姜楹。

只需姜楹略微低头,便会看到桌下这旖旎的风景。

这更是吓得褚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只能强忍着微笑道:

“没、没事了。多谢虞姑娘关心。”

“褚小哥平日里可要保重身体。”

虞亦瑶一边说着,脚上动作不停:“有时候伤筋动骨的,虽然不致命,却也耽误事,你说是吧?”

是。

是你个大头鬼啊!

你不是刚刚还在一脸愧疚地后悔对我做过的事情吗?

怎么转眼就忘完了,又开始挑.逗我了?

褚年有些拿不准,在被催眠的虞亦瑶眼中,她现在对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

但他也不好当面试探,只能先忍过这一茬再说。

而姜楹则是有些担忧地看向褚年:“哥,你脚受伤了?”

“没有,就是昨天不小心崴——”

褚年说了一半,虞亦瑶忽然加大了脚上的动作。

甚至沿着小腿继续往上,朝着大腿根部蹭去。

眼看褚年脸色不对,姜楹愈发不安起来:“哥,你没事吧?”

“我们弟子间平日用的跌打药很有效的,我给你带一点吧?”

褚年正辛苦地忍耐着,准备讪笑着回绝,却听到虞亦瑶的声音响起:

“别担心,我已经亲手给褚小哥涂过了。”

“不过这跌打药生效之时,会有些酥麻微痒。小哥……可要忍耐一番哦。”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把你的玉足放下去,我就不用忍耐了呢?

褚年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虞亦瑶,扭头对姜楹安抚道:

“没事。已经不疼了。”

姜楹有些狐疑地看了虞亦瑶一眼。

难道哥哥身上的味道……是方才虞师姐给他涂药时染上去的?

可若两人真的清清白白。

那为何现在虞师姐,会用如此玩味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楹不喜欢那种眼神。

就好像在炫耀着她和褚年之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一样。

“哥,既然你脚不舒服,那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我去送送虞师姐。”她不着痕迹地瞪了虞亦瑶一眼。

虞亦瑶也耸了耸肩:“那我们也不多叨扰了。谢师妹,走吧。”

谢玲珊哦了一声,刚起身走了两步,等姜楹和虞亦瑶走到门外的时候,她又突然说:“那个……我、我借用一下茅厕。”

“褚年,你们家茅厕在哪,带我去一下。”

说完,便一头又钻回了屋里。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姜楹和虞亦瑶两个人。

没了外人,姜楹先去的笑容也渐渐褪去,换上了一份有些漫不经心地表情:

“虞师姐,师妹还想提点一句。”

“琉阙宫门规森严,尤其对男女之间戒律严苛。”

“师姐往后除了公务,还是和我哥保持些距离好。省得坏了师姐的名誉。”

虞亦瑶也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那往后。”

“你可要负责满足你哥‘涂抹药膏’的需求哦。”

姜楹:“?”

“什么意思?”

虞亦瑶也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便继续转身往门外走去。

只留下姜楹,美眸深垂,看向虞亦瑶背影带着几分冰冷。

——

——

另一边。

“货呢?”

“这里。”

褚年的屋子里,两个人像是罪犯接头一样,神神秘秘地凑在一起。

当谢玲珊拿到那件女子亵衣之后,她几乎难以掩饰自己的欣喜。

“货正吗?”

“保证又正又纯。”褚年信誓旦旦道,“不信你闻闻?”

有一说一。

要不是当着褚年的面。

谢玲珊还真想立刻就将头埋进去爽吸一番。

“不错。合作愉快。”

谢玲珊将衣服塞进兜里,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褚年的肩膀:“以后还有这么纯的货,多少钱我都收了。”

褚年:“……”

他倒是也想。

可惜。

以后估计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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