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中午的时候,褚年还在屋外洗衣服呢。

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摔进屋里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是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女子亵衣。

……来真的啊。褚年拎起衣服看了看,有些无语。

真的有人会喜欢别人穿过的衣服吗?

不是肯定脏脏的,还有味道吗?

褚年无法理解谢玲珊的想法,只能尊重。

毕竟至少不是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只是交换一些虞亦瑶的衣物,就能换来一个在琉阙宫弟子中的内应。

那对自己来说反倒是赚了。

也没想太多,褚年就随手将衣服放在了外屋的衣柜里,等着明天虞亦瑶来的时候再拿出来。

自己则是继续埋头洗衣服。

——

——

傍晚。

“哥,我回来了。”

“饭还没好。”褚年头也不抬道,“你先等一会儿吧。”

“知道了,正好先洗个澡。”

见到姜楹径直往自己屋子里走去,褚年好奇地问道:“你平时不是习武完之后,都会跟其它弟子去一起去琉阙宫的浴池洗完才回来吗?”

“别提了。”

姜楹的声音有些郁闷地从屋子里传来:“今天浴池里不知道给谁放进去了许多条黄鳝,滑溜溜的恶心死了。”

“幸好我去的比较晚,有几个不知情直接下水的弟子都给吓哭了呢。”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过分,做这种恶作剧。难道看别人害怕到哭是什么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吗?”她气呼呼地吐槽了起来。

不知为何。

褚年感觉,自己好像知道是谁做的了。

有这种恶趣味的,估计只有玄业峰上那个大胸小萝莉了吧。

也不知道琉阙宫这么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为什么会有扶子萱这样诡异又变态的女人当峰主。

来到自己房间里的姜楹,很快便褪去了衣物。

只是当她来到木桶边的时候,她的美眸忽然凝望着桶里。

……桶是湿的。

有人用过自己的木桶沐浴。

是哥哥吗?

不对。

哥哥平日里都是自己去河边洗的。他知道自己爱干净,也从来都不舍得用自己的东西。

而且……姜楹附到木桶边,轻轻嗅了嗅。

一股香气。

很淡的花香,像是门派弟子里很流行的那种花露水。

有谁来过家里吗?

姜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

“哥,今天有人——”

“什么?”屋外传来褚年的声音。

“……不。”

“没什么。”最后,姜楹还是苦涩地咬住嘴唇,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如果。

如果真的是虞师姐的话。

是不是自己装作不知道,才好一点呢?

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与痛苦席卷了姜楹全身。

她其实最近也听说了。

弟子间除了虞亦瑶欺负褚年的传言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声音。

……虞亦瑶其实看上了眉清目秀的褚年。

但是褚年却对她毫不心动,虞亦瑶便拿姜楹威胁褚年,强迫他做她的面首。

一开始姜楹只觉得这种说法,比上一种还要离谱。

但是,看着眼前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木桶。

姜楹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心脏一样,抽搐般疼痛起来。

不会的。

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呢。姜楹不断地安慰自己。

她强迫自己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起身去衣柜里拿换洗的干净衣服。

然而。

在打开衣柜的一瞬间。

姜楹像是被雷击中了脊椎一样,整个人颤抖起来。

衣柜里。

……是一件崭新的女子亵衣。

她颤抖地将衣服拿出来,在自己身上试了试。

果然。

完全不合身。

这件亵衣的主人,一定是一位身材窈窕又动人、尤其是胸脯发育很丰润的女子。

姜楹脑海中又闪过了虞亦瑶的面容。

这一次,她即便想欺骗自己,似乎都找不到借口了。

难道。

弟子间的传闻,都是真的?

哥哥他真得为了我……一直、一直在被虞师姐强迫做那种肮脏龌龊之事?

不知为何,姜楹脑海中仿佛都能浮现出那样的画面:自己最爱的哥哥前一秒还微笑着目送自己离开,后一秒表情就变得苦涩黯淡。

而从房间的角落里,虞亦瑶带着邪魅的笑容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捏着他的脸颊,满是玩味戏谑地说道:

褚年小美人。

你也不想你的妹妹,在琉阙宫里被其它弟子欺负吧?

而自己最爱的哥哥,为了让自己能留在琉阙宫习武,只能强忍着眼里的厌恶与痛苦,委身于那个邪恶的女人……

可恶!

砰的一声,姜楹粉拳狠狠砸在这件亵衣之上,死死咬紧银牙。

“怎么了?”屋外传来了褚年的声音。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姜楹默默收起了眼里的阴暗与晦涩,重新回去沐浴。

但是,某个细小的种子,就这么潜伏在了她的心里。

……虞亦瑶。

我不会让你把哥哥从我身边抢走的。她默默将头埋进水里。

屋外,褚年烧好了饭之后,也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最近也不知道是跟虞亦瑶连日大战,起到了锻炼身体的效果。

还是跟凌若缨每日练剑,已经初步产生了成效。

亦或是扶子萱那神秘的药剂又起了效果。

褚年最近感觉身体疲惫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整个人像是充盈着阳气一样,始终都是神采奕奕的。

体内的内力也比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褚年对内力的多少也没有个概念,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内力算多的还是算少的。

但是他能感觉到。

这些内力,每天都还会不断增长。

说不定当自己学会了素瑶剑法之后。

自己就有能够保护姜楹的实力了呢。褚年乐观地想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木屋门打开的声音。

“这么快啊?饭都还烫着呢——”

褚年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姜楹没有穿衣服。

就这么一丝不挂、湿哒哒地站在门口。

“你这死丫头干嘛呢?这么大大咧咧,也不怕给人看去!”

“不怕啊。”姜楹微微一笑,“这里反正只有哥一个人嘛。”

“那也不行,这么光着身子,着了风寒也不好啊。”

“也对哦。”

褚年听到身后姜楹缓缓走到自己身旁的声音。

下一刻。

他感觉到一个温热又湿润的娇躯,紧紧抱住了自己。

“那,哥你可要好好给我暖暖身子呢。”姜楹声音里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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