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

身材？

胸大腿长？

姜楹其实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比较自信的。只是相比虞亦瑶那种已经成熟盛放的女子，自己还是多少有些青涩如花苞了。

但越是这样。

姜楹就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哥哥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抢走。

……她只是比我发育得早了一点而已。老女人。

只要我完全发育起来。

肯定会比她还好看的。

比她胸还要大，比她身材还要好……

所以。

就算哥哥已经见过了那个女人的身体。

我也要让哥哥亲眼看着我。

看着我，早晚有一天会变得比她更漂亮的。

姜楹抱着这样的念头，强忍着羞涩，静静站在褚年面前。

尽管羞赧地低垂着头，她还是忍不住悄悄抬眸，偷瞄向褚年。

她在期待褚年紧张又痴迷的眼神。

那种既碍于伦理不敢多看、又忍不住被自己的身体吸引的眼神。

可惜。

褚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便立刻起身脱下外衣，裹在了姜楹身上。

带着他体温与气味的外衣盖在身上，瞬间让姜楹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却也让她的眼神愈发黯淡了。

“你这死丫头。”

裹好了衣服之后，褚年又有些宠溺而无奈地理了理她湿哒哒的头发。

“开玩笑归开玩笑。可别真给自己染上风寒了。”

“到时候我还得一边心疼你，一边去给你煎药，还嫌你哥我现在一天到晚不够累啊。”

姜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怯生生地抬眸。

褚年的眼神依然温和平静，让人安心又温暖。

从他的眼底，姜楹看不到任何难过或者沉闷。

记忆中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任何负面的情绪都舍不得展示给自己，受苦受累受委屈也绝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但越是这样。

姜楹就越是感觉心疼万分。

“好了，回去换衣服，赶紧吃饭吧。”

褚年转身继续盛饭，却发现姜楹依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怎么了？”

“哥……你今天也没洗身子吧？”

褚年忍不住失笑：“是没洗，这不是下午光忙着洗衣服了嘛。明天我会去河边洗干净的。”

“不用了。”

姜楹忽然开口：“用我的桶洗吧。水还是温的，我还可以替哥擦背。”

褚年愣了愣。

“额，不太好吧？你不嫌哥干一天活儿身上脏嘛？”

“不嫌。”

姜楹轻轻凑近褚年，伸手将他的手臂搂入自己一丝不挂的胸怀中：“我就喜欢哥身上的味道。”

有一说一。

要不是现在的褚年，已经经过虞亦瑶的洗礼，不再是黄花大男孩了。

不然这死丫头又这么调.戏自己，自己还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而且褚年也隐约感觉到，姜楹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于是他也没有拒绝，而是依了姜楹的话，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那个，我脱衣服，你需不需要先——”

褚年话都没说完，姜楹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开了他的内衣衣带，吓得褚年连忙转身，背着姜楹钻进桶里。

桶里的水确实还是温的。还带隐约带着姜楹身上的香气。

感受着全身肌肉在温水中渐渐放松下来，褚年这才小声问道：

“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来要给我搓背啊？”

姜楹一言不发。

她只是自顾自地拿过湿布，一下一下地在褚年身上擦拭着。

仔仔细细。

认认真真。

将每一寸皮肤，都擦拭一遍。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姜楹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褚年忍不住有些不安地问：“喂？姜楹？小丫头？楹大美女？”

“你、你劲儿小点啊，老哥我皮都要被你搓下来了。”

“……不行。”

不知何时，美眸泛红的姜楹渐渐忍不住眼底的泪花，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一遍遍用力地擦拭着。

“要洗干净才行……”

“洗干净……”

洗干净那个女人。

在哥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她的味道。她的体液。她的指印。

要把哥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才行。

这样。

哥就还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嘶。”

“轻点啊祖宗，我就今天一天没洗澡，没这么脏吧？”褚年开始哀嚎起来。

“没有……不脏……哥一点都不脏……”

姜楹依然哽咽着使劲儿搓着：“我不会嫌弃哥身子脏的。”

褚年：“？”

这丫头今天到底发哪门子疯啊？

此时的褚年已经疼得有些呲牙咧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惹到这个小祖宗了，非得这么狠狠整自己一出才满意。

但是没办法。

从小，褚年就已经习惯了任由她撒气。

毕竟姜楹这孩子，从小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爱哭。也好哄。

但她最怕的，其实是自己对她漠不关心。

“……楹儿。”

身后姜楹的手猛然僵住了。

“你今天不开心吗？”

褚年轻声问道：“是被师门批评了，还是被同门欺负了？”

姜楹依然一言不发，噙着眼泪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要是不开心了可以跟哥说，谁要是欺负你了，哥帮你揍她。”

“没有……”姜楹红着眼圈小声道。

我最不开心的事情。

就是哥会因为我而受委屈。

褚年也有些无奈，只能趁着自己被搓下来一层皮之前，快速洗了一遍身子，然后从木桶里钻了出来：“好了好了。”

“洗完了，快去吃饭吧，再不吃饭要凉了。”

也不管还在身后发呆的姜楹，褚年便自顾自地先逃回了自己房间。

把身子擦干净之后，他才只穿了一件内衣，就来外屋的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

然后，在打开衣柜之后。

看到自己本来叠好的新女士内衣，此刻被随意丢在衣柜里的时候，褚年的心里才咯噔了一下。

……卧槽。

坏了。

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今天姜楹这诡异的精神状态是什么原因了。

这衣服……估计是给姜楹看见了。

这该怎么解释呢？

稍加思索，褚年立刻在脑海中选定了一个合适的背锅人选。

……额。其实好像也没别人能选。

不过考虑到她的人设本来就是无恶不作的妖妇，好像多背一个锅也没啥。

就当她今天给弟子浴池里放黄鳝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