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一月。

“公使大人,俄国储君说想见您。”

“他是以什么身份来……”

“他说是私人身份来探望您。”

“让他进来吧……年纪这么小,就学会了强取豪夺。”

他苦涩地笑了笑,心里羡慕着。

不久,储君步入房间,拉一把椅子坐下。

“杨先生,您的病……”

“没几天活头了,别浪费时间,如果你只是来可怜我,那么就滚出去。”

“我只是想来探望您。您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老人眼睛微闭,“就算有想做的事,也没有力气去做了。我干了一辈子的公使,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

老人长叹一声。

“如今我老家也成了你们控制的地方,有家回不去。”

威廉静静地聆听着,他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你当了沙皇后,会怎么做?”

“自治领。”

“狠,你狠,你够狠……”

老人此刻既愤怒又心痛,然后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威廉只好起身离开。

2月17日,老人病逝于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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