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伊藤的电报被回绝后，日俄两国不断地在往边境增兵。”

她放下报纸。

“我倒觉得伊藤的开价其实还算公道，不过他还没资格讨价还价。何况，如果把朝鲜让给他，他会就此收手才怪。”

威廉悠闲地喝着果汁。

“所以说必须打一仗吗？”

“帝国信奉扩张主义理念，尽可能使威胁远离帝国本土的心脏，把朝鲜让给日本帝国绝对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军方有足够信心击败他们，无论是武器还是人数，优势均在我们。”

他的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手势。

“敢于挑战帝国，精神可嘉，但是行为愚蠢。”

“但是…殿下。”

爱丽丝提出一个顾虑。

“骄兵必败……”

战争即将爆发俨然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大量的物资被不断通过西伯利亚铁路运往远东基地。

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间爆发。

12月25日，圣诞节。

储君又一次拒绝出席宴会以抗议强制他在军校毕业后离开军队一事，哪怕今天同时是他的18岁生日。

皇帝面露苦涩，他如今是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老了，他看着伤亡报告时，开始害怕自己孩子会在战场离他而去。

爱丽丝和索菲娅立侍在一边，沉默不语。

良久，皇帝终于开口：“让他去远东打一仗过过瘾吧。”

爱丽丝：“遵命，陛下。”

皇帝打算用远东那不及圣彼得堡的生活条件让他知难而退。他幻想他坐上列车后就会后悔，幻想日本的大炮会把他吓得回家。

然而目前来看，储君兴奋的就像得到了圣诞礼物的儿童。

他领导了一支新组建的骑兵团，里面不少人是他曾经的同学。皇帝又新补充了一批武器让储君带去当做和士兵的见面礼。

这支年轻的军队在雪夜开赴远东，他们眼中完全没有对战争的恐惧，而是对探险的激动。

爱丽丝紧张地翻阅着索菲娅女仆长给她写的注意事项。这是她第一次要独自指挥一支女仆团支援部队。

如果他们可以预知未来，也许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