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呀。”
鸢欣瑶心神一慌，赶忙将捧在鼻尖的左手藏在身后。
何以默走进屋，将盛满热水的木桶放在鸢欣瑶脚边，满眼怀疑的打量着她。
这种心虚的感觉，有点像是小时候被父母检查房间……
但这个世界可没有那么多娱乐设备。
重生以来，何以默在床底藏得那几本小黄书，早就被鸢欣瑶给没收了，而除此以来何以默也确实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那些真正不可告人的秘密，何以默全都藏在心里。
换言之，没藏在心里的秘密，鸢欣瑶这小姨也几乎全都心知肚明。
“好吧，我还以为你又翻我床底了。”
何以默吐出一口气，虽然嘴上心虚，但其实内心坦坦荡荡。
听他这么说，鸢欣瑶脸上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在水面上轻点玉足试探水温，同时也不忘调侃道：“所以，后来你又藏了吗？”
“没有，我可不想再被你抓住把柄。”
何以默顺手抓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鸢欣瑶的脚边。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上手抓住了少女那系着红绳铃铛的玉足——
“别试了，我早就帮你调过水温了。”
何以默说着，便把脚丫往水里塞。
少女满脸通红，表情抗拒。
“呀你等等，还是烫！”
“烫什么啊，多泡泡就适应了。”
何以默说的轻描淡写，不顾鸢欣瑶的挣扎，强行把玉足往水里按了一会儿。
许久过后，少女满脸紧张的小脸终究还是重新变得享受。
鸢欣瑶坐在床上，前倾着身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蹲在桶边给自己洗脚的少年。
“怎么，两年没洗，你倒是不嫌弃小姨了？”
她双手捧着小脸，笑盈盈的说着。
何以默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选择用手挠了挠少女的脚心。
“呀——！”
脚心是鸢欣瑶的弱点，她根本撑不住几秒就娇躯颤抖，满面羞红。
何以默也懂得适可而止，没有继续挠的让鸢欣瑶崩溃。
这是经验。
轻挠怡情，重挠大概率会被鸢欣瑶一脚踹到脸上。
小时候，何以默就这么吃过亏，所以他把手中的少女脚丫抓的很死，生怕她又乱来。
“倒是不嫌弃了，毕竟小姨的脚也不脏。”
嬉闹过后，何以默也认真的说道。
他从桶中抱起那双玉足，将香皂泡沫打在手上然后轻轻揉捻。
“人家本来就不脏！”
鸢欣瑶一边享受，一边轻哼。
不知为何，随着何以默的指腹轻轻划过玉足的每一处肌肤，鸢欣瑶原先悠闲的小脸也渐渐难掩几分羞红与紧张。
她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躁动。
但不在脚上，而是心头痒痒的。
以前洗脚的时候，鸢欣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纯粹逗逗年幼的小外甥玩而已。
可如今…
鸢欣瑶却觉得脚掌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敏感。
“趾，趾间就不用洗了吧。”
她压着呼吸频率，小声劝道。
何以默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
“不会趾间也是你的弱点吧？”
何以默饶有兴致的说着，反而更热情的将手指伸入少女的玉足趾间。
不过，鸢欣瑶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何以默能够明显感受到她的足弓紧绷了起来。
又是许久。
鸢欣瑶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轻启樱唇：
“还没洗好吗？”
“早就洗好了，但距离墨师姐交代的时间，还有一些空闲……”
何以默轻轻一笑，继续把玩着桶里的小巧玉足：“所以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研究研究你身上到底还有那些弱点。”
他倒是说的坦诚，脸不红心不跳，但鸢欣瑶却听的一脸羞红嗔怒。
她赶忙把脚丫收回来，鼓起小脸，美眸既是幽怨却也喜爱的盯着何以默：
“我就知道你主动献殷勤不怀好心！”
“你不是最喜欢让我给你洗脚吗？”
何以默没了脚玩，也只好坐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被洗脚水浸湿的床单，不由叹了口气：“你不洗算了，但至少先擦干再上床啊。”
“哦…”
鸢欣瑶这才想起来她刚刚收腿回来弄湿了何以默的床铺。
但一想到又要把脚丫交给何以默，少女就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洗脚这个活动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纯粹了，因为何以默给她的洗脚的手法原来原娴熟，她感觉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鸢欣瑶的弱点与喜好。
她的每一个憋气与脸红，都在何以默的手心玩弄之下。
到底是他玩脚的手法太好？
还是鸢欣瑶自己想入非非，太过紧张才会变得如此敏感呢？
鸢欣瑶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再一次把脚丫伸给何以默，亲眼看着少年用毛巾裹住脚丫，然后抱在怀里擦拭的动作，会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羞涩。
“有必要擦的那么认真吗……”
鸢欣瑶还在小声嘟囔，但说归说，她依旧没有一丁点的抗拒之意。
何以默耸耸肩，很是真诚道：“这不是马上要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给小姨洗脚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鸢欣瑶莫名有些心安。
她的唇角勾起浅笑，抬腿用脚尖戳了戳何以默的胸口——
“谁说没机会了，也许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以后再见，我可未必愿意给你洗脚了。”
“哼！你敢！”
鸢欣瑶的小脸凶萌起来，她把玉足从毛巾里挣脱，勾起脚尖轻轻挑起何以默的下巴。
果然，还是这个姿势与角度欣赏少年的表情她最喜欢。
“你要是去了无极宗，就忘了小姨对你的恩情……”
“届时，小姨会用这只脚，让你的屁屁好好回忆一下童年时被支配的恐惧！”
她一脸认真的调戏，小脸气鼓鼓的，虽然形象可爱，但也并非是在跟何以默开玩笑。
因为她是鸟灵，脚上功夫真的很可怕。
何以默以前喜欢犯贱，没少被小姨踢屁股疼的嗷嗷叫。
“好好好，我给小姨洗一辈子的脚。”
何以默没再跟她斗嘴，只是乖乖把那双玉足擦干净。
洗完脚，何以默便端起木桶准备离开。
但这一次，鸢欣瑶叫住了他：
“不用麻烦了，等下小姨自己去倒水。”
“哦。”何以默点点头。
“你过来，小姨还有个好东西送给你。”
少女坐在床上，裙下轻盈荡漾玉足，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的画面。
何以默好奇的走上前。
但鸢欣瑶却招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低点。”
“再低一点…”
“你上前一点，再低一点，来小姨面前……”
鸢欣瑶一路招手指挥，直到何以默把脸凑到她的面前，近距离的彼此对视这才终于满意。
可近距离直视着少女的美眸，何以默的心跳不由越来越快。
他不知道小姨想送他什么，但他也不是木头脑袋，如此近距离面对面能送什么好像不言而喻……
“你把眼睛闭上。”
少女还在笑吟吟的念着。
“哦…”
“张嘴。”
“啊？”
“快点！把嘴巴张开，不准偷看哦！”
讲到这里，鸢欣瑶终是不再调笑。
她近距离观察着少年的闭目脸庞，走神了一会儿，随后唇中酝酿，轻启樱唇，将一枚挂着银丝玉液的金色丹药从舌根取了出来。
【这可是小姨冒着违背祖宗的风险，千方百计从西域给你偷渡到太师府的…】
【何以默，服下这枚丹药以后，你可千万要在无极宗给小姨争口气！】
少女心中念想之余，轻轻吐舌，将唇下丹药喂入何以默口中。
……
……
……
“何以默，你脸怎么这么红？”
太师府门前，马车上的白衣仙子早已等候多时。
她看着满脸心事的何以默，几分英气的柳眉也好奇挑起。
何以默登上马车，但还是一言不发，直到他成功压下了脸上的几分红晕，这才长吐一口气。
“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万一让宗主发现我私藏棋谱，我会不会被发配到后山扫地……”
何以默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墨语烟满眼怀疑盯着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了一股淡淡的，神秘的，特殊的香味，而且就连气色也与昨晚大有不同，但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片刻沉默，仙子还是坐在车厢的对侧，裙下高低垫腿，淡淡说道：“你是太师府的少爷，府上太师老祖本就与我师尊有情，而且你又刚入师门，还不懂规矩……师尊顶多没收棋谱，不会惩罚你的。”
“那你呢？你就不怕被罚吗？”
“我本就一无所有，师尊罚的开心便是。”
她支手托脸，冷哼一声。
堕仙原著中不苟言笑，孤高冷傲的剑首大师姐，如今竟在何以默面前流露几分叛逆不羁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