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老者拱手,姿态谦卑恭敬。
“啊...近来可好?自上一次之事后,您便不知所踪?如今又出现于此...”花言薇深吸一口气,最终也并非做出什么大声质问的举动,眼眸复杂的询问,“您为何在这?”
“嗯...”安伯沉默,最终如是开口,“多谢圣女挂念,长公主殿下已去,老夫这段时日便回故地,但已是物是人非,不免感怀,本该了却残生,至于如今来此,只是仍有些许疑问,还望圣女解惑。”
“疑问?”
“若圣女能回答,我安摧眉之后愿自戕来赎这不敬之罪。”
“不用如此,嗯,安伯你有什么疑问,自可说来。”花言薇神情不由严肃起来,对方的问题关于她之后,不得不认真以对。
“嗯,长公主殿下闭关之时,花都全权由圣女掌控,圣女举贤任能,花都荣盛,也是举目共睹,便是曾经觉得您过于年少的老夫也不得不叹服。”
安伯长叹一声,“闭关结束,长公主殿下便打算将花都彻底交予您,游历四方,只是您为何如此心急呢?”
“不,您这话语的意思?”花言薇不由反问,“您是觉得是我对师父下了毒手?”
“嗯...”安伯看着花言薇,并不正面回答她,“花都为烟云庄送生辰礼,便调一支私兵紧随其后,圣女可知晓?”
“啊...我记得,好像有说起,是用作护卫。”
安伯却是摇头,“那是近百人的队伍,用作护卫太大材小用,但姑且也说得通,但那之后便再也未回过花都,他们也曾是老夫带出来的兵,切切实实上过战场,打过仗,杀过人的兵,善隐蔽,尤善轻功,能在那活下来,这两项保命本事可不弱,那圣女可知他们去向。”
“这...”花言薇张嘴,一时间没个答案,摇摇头,“我不知晓,但回了花都,我定会给安伯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不用了。”
“他们死了,而这还要感谢求缘道长。”
“啊?”
花言薇愣神,侧目看向木紫鸢,“紫鸢,你...”
“在拜访你之前,夜晚谁不着想着夜钓,便欲找人借鱼竿,途中便顺便帮这位老伯和那位姑娘解决麻烦的话,确实是我做的,但我并不知晓那是花都的兵。”
“那正是老朽和长公主殿下,再次感谢求缘道长仗义出手。”安伯抱拳。
“已收了竿子做报酬,这事便不用多说,再者我好像没有救下,不想再见对方已在棺椁这之中。”木紫鸢摆手。
“这与道长你无关,这是长公主殿下,嗯,帮助当今陛下平定天下所留下的暗疾,闭关也只能做到压制,且那日正是虚弱之时,怕只有老朽,是难以护住殿下。”
安伯继续言说,“拷问这些人,便知晓事情来龙去脉。”
“圣女...你知晓我想要说什么吧?”
“这,安伯,我...”花言薇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得重复,“我并不知晓,也未想过要害师父。”
“嗯...”安伯吐出一口浊气,“殿下也是不信,叫我将此事藏下,决定先与你谈上一谈。”
“但,与你见了一面,殿下便去了。”
“师父大限将至,最后叫我去...”
“那因何大限将至,花言薇你老实告诉我,你不知吗?”
“什么?啊,是因为师父遇袭?”
“曼陀罗。”安伯闭目,像暗含了极大愤怒,不想直视于花言薇,一字一顿吐出了这个词。
“曼陀罗...”花言薇张张嘴。
“这可是圣女你为殿下求的止疼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啊!你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我...这药止一时之疼,却极易上瘾,之后效用越短,所需的量也就越多。”安伯翻手拿出一粒药丸,“这里就有精通药理的药王谷的牧谷主在,那么是与不是,应是一眼便知。”
牧芝兰受众人关注,自也不推脱,接过药丸,几番计较,点头赞同了安伯的话语,停顿了下,给予余挽歌,“余姑娘也是精通此道,不妨相看一番。”
“啊呀,我来,在牧谷主面前,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但手上动作却是不客气,查验一番,摇头,“有害无益,成瘾极大,不可多用。”
所以这就是花都大批收购曼陀罗的缘由吗?
“怎么会?”花言薇张张嘴,而后怒视着牧芝兰,“牧谷主,你为何要害我?”
“我?”牧芝兰微愣,显得不明所以,皱眉,“花圣女这般话语从何说起。”
“牧谷主,我们并非第一次见面,而上次相见,便是我当年为师求药,拜访药王谷,而这便是你让人给我的药。”
“!!!”牧芝兰睁大了眸子,“这...”
“不,我想圣女你应是弄错了。”有印象,但若是问她求药,她不会在这等事上做手脚,毕竟这就同这药一般有益无害。
“圣女,不忙着推脱,殿下之死与这药脱不了干系,但她若能及时服用,殿下许是再能活上些许时日。”
“师父,没有服药,这是为何?”
“因为这药主材的曼陀罗,被用在了对付烟云庄!”开口的是戚老爷,他笑着结果话茬,“既灭了烟云庄,又让水韵大师回天乏术,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圣女用的是真的娴熟啊!”
“曼陀罗制成的**,被用在了我烟云庄,不然我烟云庄上下习武之人,怎么会没有一丝一毫反抗,就被屠杀殆尽?”
“......”花言薇沉默,失神,“我,是我害了师父...”
“嗯,眼下事情已然明了。”戚老爷看向女剑主,“还望剑主主持公道。”
“嗯...花圣女,可还有别的要说吗?”女剑主倒是并不觉得事情就是如此,看着失魂落魄的花言薇,有意询问一句。
“我...”花言薇茫然无措。
“这花圣女没有话说,但我天一莲教的圣女有话说,你们要不要听?”
说话之人正是余挽歌,女剑主移向她,饶有兴致,“这一茬接一茬有意思,那这位余圣女要说什么呢?”
余挽歌笑着拍拍手,“星瞳。”
“老女人,终于到我的时候了?”一道少女音传来,天一莲教的小圣女便跃然场中。
若有幸参与过上上次的武林大会,对这位的印象绝对印象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