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全场本做着警惕，但听到这话，一时愣住无言，怀疑对方说错话，但又感觉她没有错，嗯，怪实诚的。
何星瞳眨眨眼睛，看着反应正想说什么，就见有人跳出去，拔剑相向，“妖女，还我兄长性命！”
红袖飞舞，袭击之人亦是大乘，只是交错直接颠落下来，立剑于前，面容青筋突起，“妖女，你狠辣的手段。”
“你都说妖女了，而且，这不是你先动手？”何星瞳挑眉，“江湖规矩，你便是被我杀了，也没谁能讨个公道？”
“还有你兄长？嗯，倒是没什么印象，反正兄弟嘛，一个模子刻出来，总归差不多，估计也是偷袭不成，这样人死了那就死了吧！”
“你...”他张张嘴，面色一红，而后就是一白，一口血直接喷出。
“哇~你这人，不会就这样被气死了吧？你不会还有弟弟妹妹，不会他们也要赖上我吧？哇~怎么会有你这样用心险恶的人？你们给我作证呢！他死了，纯粹是他的气性小！”
“莲心掌！”
“好一个天一莲教的圣女！”
“这正道聚首的武林大会那容尔等放肆！”
“欸？”何星瞳眨眨眼睛，掏掏耳朵，思索了下，露出笑，“我知道了。”
她不甘示弱的一个个对视回去，然后昂着头，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们...是朝廷的狗对吧？”
“......”
“什么？”
“放你令堂的五谷气！”
“@#￥@￥%……”
骂得很脏。
毕竟正道魔教属于江湖自家事，而朝廷与江湖就是天生有些对立，尽管现在算相安无事的‘冷战’阶段，彼此无不干涉，但被安上‘朝廷的狗’这一名号，现在只停留在口头的骂战，算是他们比较有修养，毕竟都是大乘期的高手。
嗯...
有很大一部分的视线看向另一边的木紫鸢，虽然什么都没做，只要她在，大抵还是进行不到下一步。
也因此，何星瞳笑着说了下一句，“我是帮着作证的，因着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可是你们都不让我说，这就有意思了，你们是怕我说了什么？”
“......”
众人惊疑不定，看看她，又互相看看。
见着场面恢复了安静，女剑主才悠悠开口，“好了，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吧！”
何星瞳嘻嘻笑着，也便不再多言，拍了拍手，“我想也快上来了。”
众人只见，一口棺木由阶梯飞跃而上，众人避退，留出一个空位。
而棺椁上方所在之人，让女剑主也不由正了下身形，“问秋水，倒是热闹，什么风把你吹来？”
“嗯...”问秋水看向女剑主，想了想，开口，“送东西，他们还不到大乘，只能我来送。”
“哦，送棺材？这是给我的？”女剑主眯起眸子，“你是准备好接我一剑吗？”
“接不住，再等几年。”她平静的说道。
“啧，也不知这么多年，你问的什么剑？”
“可以出鞘，会来找你。”
“啊...”女剑主摆摆手，“最好真的，所以这棺材是什么？”
“问她。”
问秋水指向，众人的焦点便又聚焦在了余挽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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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此前那封戚家老爷子的信件你们看了是吧？”余挽歌挑挑眉，“据他所说，这位戚老爷被邀请去了生辰宴，然后见过戚老爷子又被赶了回去，所以才侥幸避过了灭门之祸。”
“对了，我和木紫鸢也曾见过他，可以说信不是这信，但空口无凭，也就算了，各位掌门，这《盗天宝鉴》的手抄本，真假应不用我说，诸位一派之掌，肯定有着这眼力，不用我来置喙，对真实性有所疑虑，也可想这位戚老爷讨教，当初他为了取信我们，也是拿了一本《盗天宝鉴》的手抄。”
果然这话一说，戚老爷面容一僵，身形顿住，压力山大，气氛压抑，但人老成精，最终他不得不从衣襟取出手抄，交予问剑山弟子，给众人传阅。
反正都是手抄，不给反倒丢了印象，不如说证据并不最为重要，而是他们的态度。
目前花言薇已经这幅挫败之态，若没有这横插一脚的魔教妖女，哪来这么多事。
众人一阵翻阅。
这一间隙，余挽歌平静说道，“各位掌门应该也注意到这《盗天宝鉴》修炼，至关重要一点，这是女子所无法练成的。”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众人明了点点头，他们也在翻阅戚老爷的手抄也是为了确认这一条，但很无奈，只有一些胡子花白的老者眼底眸色不明。
“也因这一点，花圣女对烟云庄并没有谋求可说。”
“另外，诸位应该都已经发现了，结合这位戚老爷的话，这位戚老爷子的安排，连这《盗天宝鉴》都给了，基本可以说，已经是知道了什么，给自己安排后事。”
众人又是点头。
“这又说明什么？”戚老爷蹙眉，而这时戚容容却是叫出声来。
“嗯，说明很多问题，比如...将这事闹大，与花都决裂，若是灭门，那必是花都所为，你说这样一来，花都真的敢对烟云庄动手吗？”余挽歌看向戚容容。
“啊...”
“所以这戚老爷子早就知道，那他有的是办法阻止，总不能说戚姑娘，你们戚家，老爷子说的话都不算吧？”
“嗯...”戚容容沉默。
“那么，烟云庄却还是灭了，为何？”
“为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戚家甘愿赴死？”
“普天之下，有没有什么人能让这一族甘愿赴死呢？”
“哪有这样的人...”
可有人话刚出口，已经止住了，因为何星瞳之前起了头，人们总会很自然的联想。
是的，能决定生死的人。
要说理由，《盗天宝鉴》还不足够吗？
对花都不充分，对朝廷可是很充分。
“我想是与不是，这位戚老爷可以告诉我们。”
“我又从何得知，你不要说笑。”
“紫鸢。”
木紫鸢伸手，无形一扯，手上便多了一把假胡子。
“......”戚老爷涨红了脸，嘴角不住抽搐。
众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神满是揶揄，果然，你这是练了呢？
“这又说明什么，老朽一把年纪，已不在意子嗣，为登峰造极，那二两肉便是舍去又如何？”
“啪啪啪~”余挽歌笑着鼓掌，然后一字一顿，“戚老爷子，好魄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