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宁然一愣,随机眨了眨眼,这一页字立马变成了乱码。再眨眨眼,功法才没有显出红字。

“此功法人不练,鬼不练,仙人不练。若非要练……那你就练吧。”

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愧是创作功法之人,根本没个正形。

但这段话可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这其中蕴含着创作者的骄傲。人不练,鬼不练,就连仙人也不练,是不好吗?是看不上吗?不是。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看懂。这功法中还蕴含着其他功法交错而成,常人拿到后,只会看到其中的一种,目光每次错开,又会悄无声息的变成另一种,所以才会走火入魔。

这功法此时像是有了灵智一般,知道宁然能看穿自己,竟自动变幻着字。

“此功法不会帮你成仙,与世间所有功法都不同,其中一切都是离经叛道的东西。若是走上这条路,你不会有任何前辈,也不会有任何同伴,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即便如此,你也要练?”

“我不乞求成仙,也不害怕孤独,更不恐惧死亡,但我渴望未知。”

所有字体消散,最终凝结成一个大字:“好!”

接着,功法封面的《焚阳化阴诀》五个字消失,却也没有浮现新的字,而功法内,也显现出真正的内容。

远在丹阳宗望月峰的圣女柳心语正在冥想,忽的睁开双眼。

她筑基了。

没有一点悬念,非常突然的一簇而成。

她卡在炼气九层很久了,虽然师尊教了她特殊的法子,让她即便是炼气也能有筑基时的实力,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此时突然筑基,竟无比的欣喜。

柳心语立即起身去寻找师尊。

望月峰是丹阳山最高的峰,师尊常常喜欢在山峰之上静养。

还未走到山上,柳心语便听见了声音。

“筑基了?”

“是,弟子浪费了五年时光,如今终于筑基了。”

“不容易。最近可遇到了什么好苗子?”

“弟子广撒渔网,借着这次招新,施善过许多人。但弟子觉得,应该是其中一人的功劳。”

“谁?有没有入宗门?你筑基后需要的气运是成倍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他带回来。”

柳心语眺望远方,说道:“弟子已经将他带回宗门了。”

“入的哪座峰?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他要过来?”

柳心语摇摇头,说道:“他的天资不太好,但能力,悟性都很高。弟子将他安置在妙云峰做杂役。”

“杂役?需要为师将他接过来吗?”

为何师尊三言两语都是想把宁然接过来?

“弟子……弟子担心拔苗助长。”

“也对。但是,为师告诫你一句,计谋尚可,却也要与人为善。”

柳心语稍稍思考了这句话,便回道:“弟子明白。”

待得柳心语走后,峰顶之人才站起了身,自言自语嘀咕着。

“竟然真能筑基?莫非是哪位大能转世?不行,这我得看看去。”

柳心语的体质要气运,要功德,总结下来,便是需要大命运之人。茫茫人海,又有几人能有大命运?那些人早就成仙称帝了。

云绫瑶动身,来到了妙云峰,迎面便遇上一名弟子。

“站住。”

那名弟子听见有人叫自己,当即回过头,又忽的呆滞住。

云绫瑶差不多习惯了。她是情缘暗香体,最容易惹人动情,即便是以面纱遮掩也是一样。所以她的望月峰不收弟子,只有柳心语一个弟子,丹阳宗内也没有弟子认识她。

那人摇摇头,意识到不对,立即低下脑袋说道:“长老好。”

“今年招了几个杂役?”

石开怀正在回屋的路上,被长老叫住,还以为是什么,没想到是问这个。

“回长老,招了两名,一男一女。那位师妹一名被青竹峰要去了,另一名已经进了聚宝阁。”

聚宝阁啊,刘彩衣的地方。她和刘彩衣有好长一段渊源,因为心语那徒弟花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聚宝阁的那名弟子呢?”

石开怀犹豫了一下,说道:“妙云峰东南边有两个小屋,他在其中住着。”

“今日之事不可与人说。”

“明白。”

石开怀赶紧开溜,而云绫瑶也朝着东南边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两座小屋。

怪不得刚才那弟子犹犹豫豫的,原来是给人行了方便,怕被发现。毕竟新来的弟子都没有单独的住宿,更何况杂役。

周围游离的灵气缓缓向屋内聚集,这弟子是在修炼?结合刚才心语突然筑基,难不成,这弟子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机遇?

云绫瑶可不知道自己丹阳宗能有什么机遇,一时见猎心喜,想要敲门,又觉着不妥,便对服饰做了些改变,再敲响了门。

宁然停止修炼,打开房门,门前是一名青衣女子,丰神绰约,凹凸有致,相貌卓越,莫名给人一股媚意。

青衣?

“你是?”

云绫瑶惊艳了一下,不仅是这弟子的面容与气质,更让她疑惑的是,自己分明没戴面纱,他居然不受情缘暗香体的诱惑。

云绫瑶如一名弟子般,向宁然行礼道:“师兄你好,我叫云望月,是新来的弟子。”

接着,她便看见这弟子皱了皱眉。

为何皱眉?

因为宁然看到了谎言,这云望月从刚才到现在的每一句都是谎言。

而云绫瑶也发觉自己被看穿了。

即便如此,也要强装下去,总不能被发现是长老吧?那还要不要脸了?

“我叫宁然,我们应该是同一批,你不必称我为师兄。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吧。”

云绫瑶走进屋内,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小床。

“宁师兄方才是在修炼么?”

“是。”

“真好啊,我现在连功法都没有。”

刚说完,她又注意到宁然的眼神。

又被看穿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已经隐藏了修为啊?

身为长老,云绫瑶稍稍有些汗流浃背了。她平日酷爱伪装成弟子,演技高深,从未被发现过,此时竟然被一个杂役连续看穿两次。

宁然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也不戳穿,继续说道:“望月师妹,莫非也是居住在此处?”

此时的云绫瑶正有些尴尬,听到提问,便立即回道:“对呀对呀……”

还是谎言,这人说了三句话,怎么三句话全是谎言?

而云绫瑶也在疑惑,自己说了三次谎,怎么三次都被看穿了?

此时,二人都对彼此有了些兴趣,但云绫瑶对宁然的兴趣要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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