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楚墨从没上过岗，之前也没有过洗脚城工作的经验，起初几日没有让他服侍顾客。
先是对他进行了培训，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
金凤凰是洗浴休闲一体店，除了洗脚外，二楼有供给客人的免费自助餐，也会当做员工的工作餐食堂使用，时间仅限中午和晚上的一个小时。
这期间，外人是不能进入食堂的，只有精灵和在金凤凰工作的男孩能进入。
按照规矩，工作餐也不能随意走动，拿起盘子只能打一次菜，之后到后厨隔壁的一间小包厢用餐。
白天学习，管饭，晚上还睡得香。
至于被禁足这件事，本身就是宅男的楚墨都没留意，他已经一个星期没踏出洗脚城了。
简直比拾荒的日子要好太多了，甚至有一种让楚墨回到学校的感觉。
‘还是和学校有不同的，手好疼好麻。’
揉揉右手韧带肌腱，对着教学视频一看就是整个上午，用假人练习，整个小手都通红了。
足底的各个穴位，推挤揉捏的次数，从理论到实践，楚墨每次都会记好笔记，晚上睡前还会默背一遍，遇到忘记的还会拿起笔记复习。
诶，好大一个鸡腿。
楚墨正要夹起鸡腿放进自己盘子里，筷子就被另一双筷子打断了。
“这是我的，下等人只配吃魔兽的饲料。”
楚墨认得这个精灵，是自己被逮到这里后，怂恿莎尔折磨他的那位。
她比其她精灵矮了半个头，和自己身高接近。
嗯，比画一下，应该只比自己高一丢丢，是楚墨见到第一个萝莉体型的精灵。
粉扑扑的脸颊，双马尾。
对方似乎非常在意莎尔，是莎尔的小迷妹，还是唯一一个被莎尔救出后，第一时间使用恢复魔法的精灵。
森林精灵的治疗魔法对血肉伤非常有效，那些被人类残害的精灵，大多没有对自己使用治愈魔法，而是选择留下伤疤，原因楚墨暂时还不得而知。
“不吃就不吃，你多吃点，长不高的小精灵。”
虽然心有不满，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夹起旁边的西蓝花，乖乖坐到角落的位置上。
在人家的地盘上，不低头的话，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喂啊，我在骂你，你听不到吗？”
“喂，你给我站住。刚刚你说谁小呢！”
啪一声，双马尾把自己的餐盘端到对面。
嘟囔着，盯着楚墨，大有一副不给解释清楚，今天是别想走了的架势。
低头干饭，越是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精灵，越是找罪受。
只有快点吃晚，回到房间才能摆脱她的骚扰。
而且，今晚南希妈妈还要验收他的学习成果，一刻也耽误不得。
这个小萝莉也就这里的一员小兵，南希才能决定他的生活质量。
见到楚墨转身就走，萝莉精灵连鸡腿都没吃完就跟了上去。
地下宿舍，小丫头一手摁在宿舍门框边缘，气鼓鼓拦住了楚墨的去路，她今天比平时还要犟。
真的，好烦。
“刚才为什么说我小，我哪里小了！”
“精灵大人，我没说您，我说的是鸡腿小了。”
“啊！你，你，你，我都听到了，你就是说我小了，你还不承认。”
她一手捂着自己贫瘠的飞机场，脸色通红，愤恨的眼睛都快喷出了火星。
“菲莉，小墨，你们在吵什么。”
看到来人，这个丫头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菲莉是这个胡搅蛮缠精灵的名字，而小墨则是自己未来在金凤凰的代号，按照楚墨的理解，就是技师的艺名。
他和南希的关系还没好用昵称的地步，
虽然自己从来没被惩罚过，不过，那是建立在楚墨每次都乖乖听话，完成学习任务的基础上。
“希希姐姐，哇呜呜。”她抱南希大腿就痛哭起来，恶人先告状。
“发生什么了？！”她不善地盯了过来，楚墨不由用笔记本护在胸膛上，不敢去看她。
“希希姐，他骂我，他侮辱精灵。”
这状一告，楚墨脸色剧变，瞬间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头来，赶紧反驳：“南希大人，小墨没有。”
看到少年神情瞬间紧张起来，菲莉天使般的容貌上偷偷露出得逞的坏笑。
“他说谎，他明明骂了。”
“菲莉，他说了什么？”
“呃，呃...”菲莉脑瓜子直转，思索着如果楚墨会骂人，应该会吐出用哪些词汇。
思来想去，都快把她的小脑瓜子想爆了，她才发现，自己无数次刁难欺负楚墨，对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过她。
“饲料、魔兽饲料、草和鸡腿。”
楚墨集中生智，一阵瞎几把提示，菲莉如醍醐灌小脑脱口而出。
“他说，精灵就活该吃魔兽鸡腿草。”
“魔兽鸡腿草？”南希这次把质疑的目光投向了菲莉，轮到她紧张了。
她其实想编的是：‘精灵就活该吃魔兽饲料’。
结果被楚墨一通瞎提示，小脑瞬间就紊乱了。
呃啊，气死菲莉了，双马尾菲莉握紧粉拳，这次的诬陷计划肯定要泡汤了。
‘等我找到机会，一定欺负死你。’
居然敢对她的偶像，精灵前锋军里的英雄小队，术师首席莎尔下毒。
莎尔前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过他。
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就是被菲莉吸魔，吸到死也是便宜他。
“他说我小。”无奈，菲莉只好说出了实话。
“哦，我知道了，这只是针对个人的行为。”
南希冷言宣判，菲莉的个人恩怨，少年并没有犯下三大罪。
“希希姐姐，菲莉不高兴了。”
楚墨笑在心底，很开心，他并没有通过表情展露出来，不过眼底的一丝戏谑还是被南希捕捉到了。
双马尾的撒娇对南希丝毫不管用，她手上拎着写字垫板，上面记录着楚墨课程学习的周期。
“在你的模拟实践之前，有事情要警告你，你先进来。”说完，南希指了指楚墨的卧室，要和他单独聊聊。
“砰！”寝室门被锁上，六平方的空间里，两个人显得拥挤。
“我做错了什么吗？南希大人。”
楚墨坐立难安，他清楚，如果不是犯了事，南希不会用警告两个字。
“把手伸出来。”
少年思索了数个呼吸，最终还是乖乖伸出了手心。
“啪啪啪！”藤条无情地招呼在手上，每一次都让人忍不住甩手叫疼，可楚墨死撑着挨完了打。
他是第一次挨打。
“你很聪明，可是记住了，任何针对精灵的心思都不许有，任何，这一次算是警告。”
即便是为了自保去戏弄菲莉，那也不行。
就因为，她是精灵，而我只是个异族人，憋屈，楚墨强忍住了泪水。
“走吧，到一楼包厢来，如果你表现不好，今晚还会有更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