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开始对她亲热地动手动脚。
“我海战时没有大开杀戒是因为当时太过匆忙,想要多折一点人,这才没有花时间处决。水手长您不要不相信我啊。而且,这不是给你们留了更多俘虏吗?”
的确有这方面原因,更多的是尤里恩无法下手。
他穿越前是那样衣食无忧的社会,连鸡都没杀过。
作为废物贵族的原主也大差不差。
“而且这么好的货,杀掉可惜了点,没想到水手长您这样不怜香惜玉。”尤里恩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依旧保持冷静,模仿着水手们的语气,找寻一线生机,“我他妈在船上一个月没有见过女人,全部都是自己解决,看见她于心不忍很正常吧。”
“既然船长都花了两个银币买了这样国色天香的女人,还是我从未见过的品种,感觉肯定跟一般的不一样。请水手长放心,我玩一晚上,明天就把她吃干抹净。”
尤里恩扭头,不看鲛人的神情,望着船长,挤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塔图姆哈哈大笑,其他核心成员也都笑了:
“嘿嘿嘿,没想到这小子还好这一口,不错不错,都是同道中人,人哪儿能戒色呢?路易的要求太过分了。”
路易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打断。
“准了!”船长塔图姆大手一挥,“毕竟是他没见过的类型嘛,这小子第一眼见到她眼睛都发直了。”
“当心生了感情就更难下手了。”水手长路易唯一没有笑,阴恻恻地说,“恕我直言,这个女人你今天随便玩,但是到了明天……我们必须要见到鳃片。”
随后尤里恩一直保持和鲛人女性亲昵的动作,任由塔图姆开始了集会的正式话题。
“……尤里恩,你新加入我们,可能不晓得非法捕鱼船在公海上四处树敌。前些天抢劫我们的海盗船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从仅存的俘虏口中拷打出线索。”
塔图姆说的正是那一场惨烈的船战,让尤里恩心情沉重。
正是在船战过程中,给予他帮助的神秘少女纵身一跃,径直迎向爆炸。
“攻击我们的海盗船隶属于‘恶人帮’,一个驻扎自由港湾的臭名昭著的组织,控制这里的许多商业,拥有庞大的海上舰队,专以烧杀抢掠为生。”
“有组织有计划的恶人帮绝不可能擅自行动,这次在即将到达海港前围杀我们的行为,明显是他们有人得到情报,确切知道可以干掉猎物才会下手。”
“从俘虏口中得知,两三个月前我船上有一名线人,将我们的船只航向,行动路线悉数告诉了恶人帮的一条支系。”
“也就是说,我们的船上有一个叛徒,一个内鬼,一个蛀虫。”
塔图姆一拍木桌,声音沉重而狠戾,客栈雅间的木桌上,回荡着他的声音。
“恶人帮的利益链条非常松散,一艘船受损也只是那个船长的事,没有更多利益纠葛,他们不会再次对我们出手。况且我们还有买卖要做,所以明面上不要打草惊蛇。”
“但是那名线人,就在我们的船上,不得忽视。”
“今天包场只叫了我信得过的同伙,以及一个月前才上船,于此完全无关的尤里恩。交给你们的任务很简单。”
“这张名单上是我船所有怀疑对象,看看上面有没有人在上岸后行踪诡异。”
“找到那个线人,我们船不允许有叛徒。”
核心成员的任务这就交代完毕。
众人分配好名单以后鱼贯而出,只留下船长塔图姆和大副班迪。
枯瘦的大副,由于常值夜班,日夜颠倒,有着浓厚的黑眼圈。他双手背负身后,凹陷的面颊之上是阴翳的眼神。
作为大副,班迪是塔图姆最信任的助手之一。
“为什么偏要留下那名叫尤里恩的水手小子?”大副班迪嘶哑地说,“以前船上也出过战力超群之人,但都被你用你最强的杀招干掉,以确立船长的地位……”
船长望向班迪,眼中闪烁着阴毒:“还记得我们在必败之境,是如何解围的吗?扬起的风帆,自动操纵的火炮……我怀疑,在船战时出现了偏向我们的第三方势力。”
“巫师也好,神信徒也罢,不知道是在帮助还是警告我们的一股力量。而一直默默不名的尤里恩在当时忽然暴走。”
“这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只有留下这小子,才有可能放长线,钓到大鱼……”
“需要也派人监视他吗?”大副问道。
“……有些麻烦。我们的主力应该放在线人身上,至于尤里恩,我已经和自由港湾的势力打通关系,他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地界。”
“嘿嘿嘿,无论怎么说,金钱、利益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客栈雅间内回响着船长贪婪的低笑声。
陆地上的时间过得相当快,转瞬间,天色渐晚。
经过一个月的艰辛漂泊,水手们去妓院的去妓院,去赌场的去赌场,其余人等就在船长包下的客栈内喝了个烂醉。
直到华灯初上,不太靠谱的二楼木制地板下,依旧能听到他们丧尸般的吼叫声。
“喝酒啊!吃肉啊!”
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尤里恩为融入集体也喝了酒。
酒水的味道非常不好,带有粗糙的糠和浓烈的刺鼻酒精味,喝下去烧舌头也辣嗓子,贵族的身体着实喝不惯。
船上的时候,他们也经常不得不以酒代水。
这就是普通水手能享受到的最高规格。
在人群的怂恿下,尤里恩不得不喝了几大桶,接近上一个喝死在客栈的家伙的极限。
这具身体的酒精容纳量出奇地好,他居然还没醉倒,强撑着上了二楼。
意识清醒,主要的拖累是腹胀与恶心。
其他的水手都是八人间或十六人间,也可以在船上,随便。
但是尤里恩有幸得到了单人客房,算是对他初入核心团伙的一种照顾。
之前被塔图姆花两个银币买下的鲛人,正安静地蜷在尤里恩房间的角落。
捆住她手腕与身体的绳子都被尤里恩之前特意用小刀割断了,他吃惊于她没有趁机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