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而朦胧的雾气之中，姜凉夜还是能看见鸢尾的笑容抑制不住的绽放。
“甜头？当然有啊，这看你想要什么了。”她眯着眼，活像一只狐狸，这时候姜凉夜才发觉她的眸子淡紫色是很妖冶的，到了眼尾却又收束得很快，于是更加多了一份难以企及的妩媚。
这对第一次见她的人，绝对是很容易就放下防备的。
总觉得鸢尾看上去柔柔弱弱，不会对自己又太多威胁，但是太多的心思和花花肠子藏在她温婉的外表之后了，就比如现在才在姜凉夜面前没有隐藏起来的妖冶。
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就好像是很难以相信一贯看上去清洁自好的莲花，背后竟然能隐约显露出罂粟的模样。
用来形容鸢尾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姜凉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要什么呢？
她没想好。
只是想着既然鸢尾有求于她，她也就能借着这个机会更加了解一点关于春山的情报，甚至凭借这一次合作，有更多和暗区、古堂废墟接触的机会，说不定就能因为这样彻底解开林别漓身上的秘密。
也让她不会一直都处在危险之中。
这才是她的首要目的，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和鸢尾彼此试探、虚与委蛇了。
唉，作为一个反派却要一直保护着女主，总有一种自己是个什么都要考虑的保镖呢。
可是她没的选。
好在现在需要她操心一点也就是林别漓了，江羡她自己就过的挺好的，小眠的话，还是很要强的吧……
也算安稳，不算糟心。
姜凉夜思绪绕了一圈，但是依旧没有想清楚自己给的条件应该是什么。
或许。
“你们能在中心城区隐瞒自己的据点，那对于暗区的出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之前还是姜凉夜动用庇护所的线人才成功潜入暗区去找林别漓的，一次两次还好，多了难免会引起怀疑。
这样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还是要尽可能少做比较好。
除了有时候适当的放一点给女主们看看，让她们别对自己产生莫名其妙的情感就好。
不然最后还不好收场。
“暗区的出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鸢尾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难的事情：“这么好的开口机会，你不想要点别的吗？比如，能提升自己血脉等级的东西？”
姜凉夜愣了一下，也是，自己在鸢尾眼里还是白银血脉的小异能者呢，这也说明她的伪装做的很好，一般并不会招惹到不必要的怀疑，不过血脉等级提升的东西……
“你有办法提升我的血脉等级？”姜凉夜眯眼：“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吧，管理局内部……”
“那是因为你级别不够，接触不到上面的东西。真的以为管理局真的全面抵制噩灵？不然你猜你上面大部分黄金血脉的异能者是怎么来的？难道真的他们都是因为天赋就升到黄金血脉了吗？”
“那是因为……”
“噩灵药剂而已，没有人能拒绝，不过他们可以说噩灵药剂没有副作用。”鸢尾耸耸肩，似乎觉得管理局这样的态度格外好笑，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眼前要谈合作的人是隶属于管理局的，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想要吗？噩灵药剂春山也有，提纯率应该和管理局的不相上下，能让你进窥黄金血脉哦？不考虑一下吗？”
鸢尾的语气循循善诱。
但是听她之前的话也应该知道，所谓的噩灵药剂确实能让人的血脉等级提升，但是其中不乏来自噩灵本身的一些杂质，届时杂质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目前还没有人知道。
姜凉夜也不愿意去冒这样的风险。
不值得。
“我不用，可能我现在还想不到，要不，你欠我一个？”姜凉夜挑唇。
鸢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姜凉夜的答案回事这样。
一般异能者谁能拒绝黄金血脉的诱惑？她是真的冷静，还是因为，实力远不止于此？
鸢尾心中升起的怀疑也仅仅是一瞬间。
应该不会是那样，而且现在的她也不得不和她合作，毕竟从古堂废墟里真正走出来的人不多，能在表层走到底的，据她所知，可能也就姜凉夜和她那个朋友。
所以她别无选择。
只能选择，相信。
但是欠一个这种说辞，往往都是很致命的，谁知道以后姜凉夜又会提出什么要求呢？
可是现在血脉等级升级打不动她，别的条件说不定也于事无补。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欠你的这个要求，不能过分，要在合理范围内。”鸢尾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很明显，这个条件并不符合她最初对这一场合作付出代价的预算。
甚至感觉自己好像亏了一些。
“合理范围内吗？”姜凉夜念叨了一声：“你应该不会用这个借口搪塞掉我的请求的，对吗？”
鸢尾自然知道姜凉夜是在限制她的退路，但是既然答应了，也不觉得姜凉夜会提出什么连春山都无法接受的条件，也就点点头：“如你所愿。”
姜凉夜唇角弯了弯：“那你想要我拿什么和你交换呢？是进到古堂废墟更深处里，找些东西给你？”
“找东西可以，只要你觉得可能有意义的旧物都可以带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能带回来里面的一只噩灵就更好了。”
“……你觉得我这样的血脉等级能猎杀里层的噩灵？”姜凉夜挑眉。
“放心，有人会帮你。”鸢尾起身，水流沿着她姣好的身躯流淌而下，一时间水声荡漾，姜凉夜也没像最开始一样移开视线，反而就静静看着。
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身躯，因为背对着姜凉夜的缘故，脊背和纤腰看的清清楚楚，线条柔美至极，她随手捡起一边的浴袍重新披上，把湿润的发丝微微甩到身后：“至于是谁嘛，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
“阿梦，进来。”她缠好了腰带，从浴桶迈步而出，光洁的小腿泛着淡淡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