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想了几天都无法亲吻的唇,只蹂躏一会儿她是不肯的,筠言灵巧的舌尖热烈探入温暖的唇内,热热的指尖在滚烫的皮肤上摩挲。

热络的长吻似乎没有止境般的存续,平然感觉身体里的气体都被抽空了,直到眼睛直冒星星,微睁的眼睛能看见红一块绿一块的颜色,神智才恢愎些许清明,忙把缠吻的皇姐推开,自己低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筠言仍不满足,柔软的感触鼓动得心里痒痒的,像婴孩出齿时的牙龈肉,受到一种生机透芽的痛痒,迫使她想方设法地解痒。

人这么快就清醒了,

看来还是迷糊的程度不够深入。

筠言摸着黑给他倒酒,想着把他弄醉晕了再来一次,但嘴上却不说,还骗他说喝水。

平然确实是渴的,感觉刚才被她吐进来了什么很不好的东西,刚要接过水喝下去压压,可杯子一碰到唇边,就闻到一股醇劲的酒味儿。

他嫌弃地抿住唇,推后皇姐送到唇边的酒杯,开口道:“我不要喝酒。”说着借着窗边溜进来的月光,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筠言一点儿不惯着他,只想着自己解馋,压住下他拿茶的手,把他推开的酒杯丢到地上,自己对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微鼓的唇抵过去,掐住平然脖颈不让乱动,硬生生地给他灌进去。

平然对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防备,再回过神来时酒已下去了大半,一部分还没顺着位置下去,呛得她推开皇姐之后猛地击咳了几下。

落到肚子里的酒热热辣辣的,顿时一股暖流涌进身体,让人头脑发胀。

但比起那天的酒而言,相对却还是很温和的,没有想吐的感觉,只是脑袋像寒冬腊月里放在外边一夜的手,僵而硬。

筠言捧着平然脸颊,固定好喜欢乱晃的脑袋,再次覆上那片柔软。

筠言得到满足,挺过平然下意识挣扎的一段时间后,换来的是顺从和试探性的回应,脸庞逐渐有了痴迷的神能,碎月光下的眼神渐渐有了令人心惊的狂热和独占欲。

她不再让平然坐在椅子上,掐着他的腰,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拥住对方的腰,另一手抚摸着线条柔和的脸庞。

剧烈而长时间的吻终于也让筠言透不过气来,良久后,恋恋不舍地分开亲密的接触,额头与平然相抵,喘息着不断呼吸空气。

晕晕的平然很难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缓了缓,仿佛动物遵循猎食的本能般,柔软的唇瓣撞在筠言脸上,寻找着刚才的熟悉的感觉。

筠言满足于他依恋自己的动作和模样,满足的笑颜绽放在柔美的脸上,但她还没缓够儿,为难地偏过脸颊,双手抱着缠上来的平然,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光滑的颈窝上,轻轻抚慰:“等一下~皇姐要休息……”

但平然似乎听不明白她的话,柔软开始流连于颈侧,徘徊在后颈的光滑皮肤上,轻轻啃咬着细腻白净的皮肤,留下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印子。

筠言万没料想到他会做出这种给猎物打上烙印的动作,小腹里内力仿佛受到了急大的刺激,好似有一池烧红的铁水倾倒在湖里,迷雾般的蒸气迷上双目,巨大的沸响贯穿耳膜。

她浑身一僵,而后捧着平然脸颊,疯了似的啃咬柔软的唇,有种想将对方撕碎吃光的冲动。

坚硬的贝齿刺破柔软的皮肤,殷红的鲜血在唇齿间散开。

筠言嗅到锈腥味儿,眼中疯狂褪去些,平然被嘴里的痛刺醒,用手肘勉力顶开咬罪魁祸首。

红血的液体在黑里呈现出黑红的颜色,筠言慌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轻轻点开平然下唇,用袖口抹掉血迹。

但在月光下,还见着了另一个好了的牙印子。

它很浅,像是刚好不久。

筠言莫名地感觉一阵满足,像是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写了名字。

“这个也是我咬的吗?”筠言疑惑,对此并没有太多印象。

“拿开。”平然推开她擦拭嘴唇的袖口,自己吸了吸唇上的伤口,吐了几口带血沫子的口水。

筠言想看看平然被咬着的新伤,手刚伸出来就被平然压了下去,只听他义正严词的警告:“不能再这样。”

看样子是被咬怕了……

筠言轻笑,只是吐着诱人的气息轻声安抚:“下次皇姐不会咬你了。”

平然听到还有下次,脸色顿时不好了,忙补充:“你以后都不许这样。”

“我以后不许,那谁许?”筠言带着笑意,但一个“你”字让她揪着了,心里顿时有了一件极其想要确定的事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若是见了婉儿,她要咬平然,平然肯不肯?”

“婉儿姐才不会这样。”平然感受着唇边的阵痛,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有了介蒂,发泄似的坚定重复,“婉儿姐比你好多了,才不会咬我。”

筠言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

但她擅长于推测……

婉儿姐不会咬他X

婉儿姐会亲他,但不会咬他✓

筠言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胸腔一股怒意横冲直撞。

平然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重大的概念,身体能接受即是可行,如果某一天婉儿真的回来了……他小时候就喜欢缠着婉儿胜过于缠着自己,婉儿这人又是个喜欢甜言蜜语的……

婉儿在筠言眼里已经死了,

但平然对一个已逝之人抱有别样的心思,并开放这种特殊亲密的特权,让她心里有火,像是一根刺卡在指甲里,而且断了里边,拔不出来。

筠言忽然粗暴起来,看着脸上带着些许嫌隙的平然,想着他正在心里想着婉儿姐会如何如何……

或许,或许……

久思成梦,他会不会晚上作梦的时候也会梦到跟婉儿亲密——就像那本书说的,同床异梦,那个恶毒的皇姐禁锢着童养夫,但只能得到他的人,他的心思全在小宫女身上。

“平然……”

“嗯?”平然刚和筠言对视,头皮一阵发麻,皇姐眼神冰冷,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与之对视。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透着陌生感的“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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