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鸢眨眨眼睛,看着像是卷轴,待她继续展开,一连几层,竟是件衣物。
并不美观,黑不溜秋,还有些怪模怪样,存有拼接痕迹。
“嗯...”
木紫鸢眨眨眼睛,凑了上去,手微微扇闻,还能觉察淡淡的腥味。
“啊?”她微微张嘴,有些恍然,这便应是潜水用的鱼皮衣,“这怎么得来的?”
“我讨来的啊!跟阿笙姑娘那要来的,说好奇能不能给我,便给我了。”
“啊...”木紫鸢按着头,“倒是小鱼儿的风格。”
“嘿嘿~”余挽歌得意昂着头,又解释说,“其实晒干了味道反而不会很大,当然为了照顾我的宝贵鼻子,我还是适当调和了一下。”
“哦。”木紫鸢点头,“所以小鱼儿是打算穿着这个下水吗?”
“不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做?”余挽歌摇头,“而且要穿也是你穿,我才不穿呢~”
一副嫌弃样。
她将衣服口子张开,木紫鸢本就凑的近,一下就掩住鼻子,被荤气弄得晕乎,避了开些。
见得对方这副窘样,倒叫余挽歌又乐得笑出来,像是恶作剧捉弄成功一般的孩童。
木紫鸢无语,护身罡气附着,她再瞧其中,竟有些奇异。
因为这件鱼皮衣里面密密麻麻缀着什么,虽然看着像是棉絮一样,但感觉更接近晒干肉类,或某种虫子。
木紫鸢将自己想法一说,余挽歌眼睛亮亮。
“没错,这就是虫子,叫干扁虫。”
“干扁虫?”
“对,这种虫一般是在一些鱼肚子里面能找到,十条鱼出个两三条,两三条里面这种白虫一般四五根,其实十条鱼有十条虫也是可以这样说的。”
木紫鸢懂了,鱼肚子里的寄生虫吗?
眨眨眼睛,又笑道,
“小鱼儿你的术数还是不错。”
“那是!”
被夸赞的余挽歌得意一笑,又无语瞪了她一眼,“谁跟你这个,老打岔。”
“这虫子有个特性...”余挽歌在店家打好的水盆,伸手浸了浸,沾了些水,往里面淋了一下,只见那些白色干扁的虫干尖端似乎鼓起,然后缓慢蠕动起来。
“活着?”木紫鸢讶异。
“离水则眠,短则一周,长则月余,浸水可使醒转。”余挽歌很满意如此表现说道,“常居鱼腹,有虫四五,鱼活它活,鱼死它活,有水涨鼓,无水扁实。”
“哦。”
“当然,若只是这样,并不稀奇,这虫入药没什么用。”余挽歌摇头又道,“主要是《药王经》记着这样一篇轶事,有人曾用这干扁虫做过一副面具,面具附之,浸水三刻未起,人以为死,不料,下一刻他便抬起脑袋,而且身体一切如常。”
“!!!”
“是吧!我就知道就是你也会惊讶,但这可不是神鬼怪谈,这东西真能做出来,戴上面具,水下陆上无异,安然自如。”
“......”木紫鸢脑海浮现一个氧气面罩的词,就又见余挽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展开是一个头套,口子打开,也缀着一堆虫干,“看。”
“嘶~”有些掉SAN,想象着那虫子活过来,附上整张脸,木紫鸢也是微微颤动。
“嗯,面罩我能理解,那衣服里的虫子又是什么作用?”
“应该是吸水鼓起,你只要泡一下,它就能鼓起,给你定个型,而且这时节不是很冷吗?这有些像脱光衣服,人挤人会暖和一些一样。”
“呃...脱光衣服?”木紫鸢念叨这词,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感觉记忆有这东西,这什么奇怪的触手铠甲设定?
“嗯,我想应该是脱光,这样虫子可以根据你的体态调节,能做到不留空隙,要是穿衣服,多了阻隔,布料也容易吸水,可能大打折扣吧?”
“......”
“木紫鸢,来穿穿看~”
“退!退!退!”
“哈哈~你怕虫子啊~”
“唔...”
木紫鸢无语,“这种龌蹉之物,就该一把火烧了。”
“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哪里个救命...这...这...”道长气得红了脸,说出读书人的经典台词,“有辱斯文。”
“哈哈~”余挽歌笑得更开心。
但笑过,余挽歌沉默了下,“不过木紫鸢你也不知道的话,看着似乎只有《药王经》有吗?”
“?”
“怎么了?”
“不,没什么。”余挽歌笑笑,摇摇头,“应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