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因着黑水城耽搁几天,且再过些时日大雪落下,路便更难行了。

所以便放弃慢悠悠马车赶路,两人在桃山县购入快马,往着向羊城而去。

说来也巧,桃山县地方不小,竟又遇上小倩姑娘。

相互寒暄一阵,她又诉说感谢,对之前救了她,且黑水河事件告破,这才敢重新出门。

“刚出门又遇上两位那一定是好兆头,能保佑我之后生活平平安安。”小倩姑娘这般笑道。

两人也被这话语惹得善意笑了声。

“正所谓否极泰来,所有不好的过去,接下来,瞧着精神头,一看就是最近喜事将近。”余挽歌打趣说道。

“唔~”小倩姑娘红红脸,抬眼见着身旁的青衫公子,又是低头含羞不语。

显然,若是一人,小倩姑娘约莫是不会出来。

“这便是林公子吧?当真是一表人才,与小倩姑娘一起便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珠联璧合呢~”

青衫公子笑了笑,颔首应承几声,有些腼腆,似乎不太善于应酬。

余挽歌眉头轻挑,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便又继续同小倩姑娘交谈。

才不一会儿,之前没太多交集,这一刻好的跟亲姐妹一般,用着姐妹相称。

“余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瞧着木紫鸢牵着的马匹,小倩姑娘好奇问道。

“江湖!”余挽歌叉着腰,昂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江湖啊~”小倩姑娘眼中浮现些许憧憬,“说起来年少时看着话本子的女侠,我还拿着树枝比划几下,想做女侠,有朝一日能闯荡江湖,只可惜年岁不知觉大了,这便也抛下了~”

“......”

木紫鸢与余挽歌相互看看,听比着自己年轻几岁的少女说起她年少时想要闯荡江湖。

不知觉有种年龄貌似是大了的错觉。

“江湖倒也不是那么容易,且父母在,不远游,一切平安,生活安稳是比得其他事更为重要。”余挽歌笑笑,宽慰几句。

虽然常在江湖,一般说不得江湖乐,可若有人说心向江湖,江湖人或喜或嗔,嫌弃不屑,但总归会多上几分好感与认同。

余挽歌便又瞧了几眼这位林公子,跟着木紫鸢身后,对那些情情爱爱之事,很难抱几分信任。

想着,她对林公子有这样询问,“听小倩妹妹所说,她失踪一事,林公子亦参与搜寻,劳心劳力,可说是有情有义。”

“这是小生应做之事。”

“嗯嗯,那林公子是什么时候知晓此事的呢?”

“什么?”

“就是小倩妹妹失踪之事。”

“这...是钟伯父让人告知于我,说钟姑娘因寻我而一直未归。”

“所以林公子是在岸上找?还是水里找?”

“这自然岸上找。”他不解。

“嗯...对了,林公子,那时桃山县是否有女子落水的传闻?”

“是有...怎么了?”

“嗯...怎么了?”余挽歌眨眨眼睛,好笑说道,“那林公子可知晓?落水的是小倩妹妹...”

“啊,这我并不知晓。”他摇头,回过神,又解释一句,“且这只是传闻,我也只是听闻,这如何能想到?”

“......”

余挽歌沉默。

“嗯...”她瞧着他,回答倒是真诚,看了眼一旁的小倩姑娘略微变化的神情,是了,只是如何能够想不到这一点。

“你可曾受友人之邀游湖?”

木紫鸢这般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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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易容,又是易容吗?”骑着马的余挽歌不由吐槽道,“这世道怎么一回事,一个人出门一定要多戴几张脸才行吗?”

据那位林公子所说,他并未有游湖经历,前些日子回到桃山县,便一直在家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外边的事也就偶然听上几句传闻,从他母亲口中,也是从她那儿才知晓自己的亲事被定下。

所以那游湖之事,与其说小倩姑娘是发现了什么,不如说人跟着就是错的。

“木紫鸢,我们也要不要易容一下?”

“这又不是什么潮流,不过说来,小鱼儿倒是很擅长易容。”木紫鸢摇头,又想到什么,这般问道。

“那是,只要是能保命的手段,你就别问我会不会~”

“哈哈,了不得。”木紫鸢笑着应和一句,又觉得这话语惹人怜惜得很。

“木紫鸢。”

“嗯?”

“你说那之前游湖的那个‘林公子’是什么人?”

“嗯...”木紫鸢眼睛眨眨,“你怎么想?”

“哦,我觉得这易容不像是小喽啰能会的,而且行事狠辣果决,是做大事的样子,我就怀疑一开始是不是就易容了,接近那个药王谷的丰禾,将人当猴耍。”

“可目的又是什么呢?金银财物还是地书拓本?似乎最后一个都没拿到手?”木紫鸢回忆道,“还有是药王谷的人吗?”

“嗯...”余挽歌想了下,最后也是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要是我什么都知道,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这倒是跟没说差不多。”

“哼~”

余挽歌白了木紫鸢一眼,扬起马鞭,“驾!”

“木紫鸢,我们比谁更快吧?到见到下一个城为止!谁输了谁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欸~”怎么说来就来?

当然木紫鸢没有拒绝的想法,只要好奇问上一句,“那我扛着马跑,怎么算?”

“噗,哈哈~算你有病~我先走一步!你别想耍赖!”

“这话说得...”

木紫鸢无奈,她提了下缰绳,也是喊了声,“驾!”

紧随其后。

互不相让。

......

黑水城,

“冻死的?”

“呃...”喻何文听得仵作这般说,“并未中毒?”

“并未,大人,应是监牢太冷,一下睡了过去,便睡死过去。”

“可此人武功不俗啊?”

“他身上有多处鞭打行刑痕迹,而且肚子里看出已经有几日没有进食,这样天气,武功再强大概也抗不了多久。”

“啊这...”

喻何文出来之后,摇摇头。

对于冻死这事,对方这装神弄鬼害的物资不足,也算报应反噬吧!

“大人,有人求见。”叶笙和萧卿婉迎了上来,叶笙表情怪异,“嗯,是皇都那边来的,以及他说他叫‘云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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