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木紫鸢没有发表看法，萧卿婉却幽幽刺了一句。
“小黑炭，要说聪慧哦～”余挽歌挑挑眉，笑着应声，“你这般说话，江湖可不好走哦～”
“这就不劳你多心。”萧卿婉皱眉。
“我可是你师娘，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余挽歌拉拉木紫鸢，“你说呢？紫鸢～”
“嗯，你师娘说着，你听着，换作他人也不会愿意多费口舌，同你道明其中道理。”木紫鸢接着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言语伤人有时比刀刃狠多了。”木紫鸢瞧向萧卿婉。
“我不会讨好人。”萧卿婉哼了声。
“倒也不需要你讨好谁，你这般想，你与对方什么关系，朋友，亲人，或是师徒，然后你再说话前先想一下，不是你去说这话，而是他人对你如此说，你会是什么心情？”
“啊...”
“你师娘至今可有为难于你的地方？便是之前也未曾有过仇怨，还在不少地方算是照顾过你吧？”
“嗯...”
“所以不要对她口出恶语。”
“......”
萧卿婉张张嘴，也不知想到什么，看着木紫鸢，表情有些恍惚，“那对你呢？”
“我？”木紫鸢停顿，又温和笑说，“你不说你师娘就好，说我，我并不是很在意。”
“师...”
“毕竟，此间事了，我们师徒缘便也到此为止，却也不在意这一时。”
“木紫鸢！”
“嗯？”
“我...我知道你生气，但不要总拿这个说事！你...小孩子吗？”萧卿婉红着脸，“我不就...可那事...”
“......”木紫鸢眼睛眨眨，伸手制止，吐出口浊气，认真言明，“此前的事便不要再提，我也不记得，让你为难真是抱歉，所以这儿，我会尽可能教你。”
“啊...”
萧卿婉张张嘴，有着莫名的不安。
“木紫鸢，你什么意思？真要同我断绝师徒关系？”
“等此间事了，应还需一段时日。”木紫鸢平静应答。
“你要是没了我这徒弟，你还能从那再找像我这样资质的？”萧卿婉看着木紫鸢毫无波动的面庞，真有些着急了。
“......”
木紫鸢不明所以，她这资质怎么了？
“我可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你说过要让我继承衣钵的！”
“嗯...”
自己有这个设定吗？
木紫鸢回忆了下，剧情之中有写过这一段吗？
“可便是如此，又如何？但我想我收徒只看有缘，应与资质并无关系～”
“什么意思？”
“小黑炭，木紫鸢的意思说，当初收你为徒是瞧你顺眼合眼缘，与其他无关。”余挽歌这样补上一句。
“怎么可能？那有收徒不看资质？”
“嗯...其实关于这个...”余挽歌看着萧卿婉，“不如说你本来不适合练武。”
“呃，你在说什么？三年从普通人到小乘，即将迈入巅峰，突破大乘！这难道不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吗？”
“这速度...”余挽歌扰扰脸颊，点头，“确实也挺快的。”万中无一还是差些的。
“你还记得你练武前生了那场重病吗？”
“嗯...好像记得，嗯，是你看护我来着？抱歉，我当时迷迷糊糊，不记得太多...”萧卿婉摇摇头。
“其实那病，是你因为木紫鸢不教你练武，偷偷去学，结果将自己经脉弄得错乱，算是走火入魔吧？”
“！”
“那时我是想干脆把你变成废人，这样你还能活下来。”余挽歌摇头，“木紫鸢不肯。”
“是她强行用内力帮你冲脉，破而后立，打通天地桥。”余挽歌看着她，“于是你因祸得福，而木紫鸢损了不知道几年功力。”
“呃...”萧卿婉愣愣，甚至带着些怯怯，“什么意思？你骗我，这些木紫鸢没说过。”
萧卿婉看向木紫鸢，“这不是真的对吗？”
“......”木紫鸢沉默无言。
萧卿婉就这样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复。
“我不记得了。”
木紫鸢摇头，“不用过于在意，这并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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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弟子念着‘这不可能’跑走了～”余挽歌挑挑眉，“你说她是信还是不信？”
木紫鸢摇摇头。
“那你怎么想？”余挽歌笑着看她，“值吗？”
“嗯...”木紫鸢一愣，笑着摇头，“哎呀～讨论这个就差了。”
“不愧是道长，是小女子我着相。”余挽歌翻翻白眼。
“但话又说回来，她对你也并非没什么感情，这师徒缘说断了，真不可惜吗？”停顿，她又问。
木紫鸢想了想，说一句，“当断则断。”
“真狠心呢～”余挽歌幽幽一叹，便将话题又转回之前。
“对了，所以木紫鸢，你说这人到底为什么要特意过来这里？”
“嗯...”木紫鸢屈着手指，思想了下，“首先呢，如果他是伪装，再加之黑水河的传言，平日是不会有人在那，也就是如果不特意看着，真袭击完人，说不得也要好久才知晓。”
“所以他们可能有足够时间确认过这运来的物资，并没有他们需要的，所以铤而走险，想看看他们想找的东西是否换了另一渠道到黑水城。”
“哦～”
余挽歌若有所思，“嗯，之前也听你说这人在崆山派里学了刀，那看样子也确实不差钱。”
“可除了钱和粮，什么东西更重要？”她想了想，“值得江湖人铤而走险，朝廷相关的？”
“崆山派的，严格意义，那不算江湖人，毕竟说不得玩几年，就回去继承家业。”
“欸～”余挽歌感慨，“那就太大了～”
“所以要想药王谷想要什么。”木紫鸢接上这一句。
“啊...”余挽歌怔愣，又恍然点头，“确实，药王谷想要的，朝廷有的。”
“别说，还真有啊！”余挽歌笑笑，“木紫鸢，你知道吗？据说《药王经》便是根据地书《观天宝鉴》演变而来。”
“这...倒是不知。”木紫鸢摇摇头，她只是个写百合小说的，那有这么细致，做那么多设定。
“药王谷一直有传，长生之秘便在地书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