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中人?没,没有什么画中人啦!只是简单地聊点《蒙娜丽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聊点艺术性的东西而已!哎呀,今天的天空也是一样的蓝呢!”

“……我明白了。”

话是这么说,可芙丽娜明白的到底是什么呢?她没多说什么,也不想表达自己的想法,离开窗台那个地方。

此时古堡那头的魔术传声来了动静。

“萝莎,你知道我毛巾去哪了吗?”

“小奥,不能光着身子乱走哦,头发的水会甩得到处都是,咱要清理也是很辛苦的。”

“没办法,我也不懂风魔法,你快给我变条毛巾出来。”

“初级风魔法——烈风。”

萝莎好像是点指唤出风的样子,只不过那并不是吹风机能够比拟的东西,帕露朵的惨叫传遍所有人的通讯。

“喵呀啊啊啊!?龙卷风啊喵!!”

“刚好的程度,只不过萝莎你再把范围调小一点,不要把花瓶打破了,过会水晶吊灯都落下来了。”

“咱自有分寸。”

龙的皮肤是何等坚硬,那天的夏瑞她们仍不得而知。

“啊哈~那个芙丽娜,上幅画的原住民,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理解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了吧?”

奥伯兹安抖抖龙尾,将魔术传声的音量开大。

“这样直白会不会不太好啊?”

欣春担忧地问道。

“我倒认为对她本人隐瞒不是件好事,芙丽娜也有知道事情全貌的权利。”

“即使她只是个虚假的画中人。”

跟在海心解答后面的仍是奥伯兹安的声音,她的表达毫不忌讳。

芙丽娜面色未动,抬起的眼眸冷硬似铁。

“虚假的画中人,现在你有两种选择,要么消除记忆回到村子里,接受自身悲惨死亡的轮回,要么跟着这几个姑娘一起,前往下一幅画。”

“……风车塔中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被王国军救出去了,后面的事不知道,毕竟画作的内容仅此而已。”

就现实情况而言,芙丽娜似乎没有选择前者的可能。她摸了摸脸上的雀斑,随即转向夏瑞她们。

“你们是在找那种结晶吗?”

“啊,对的。”

夏瑞对她的搭话似乎略有吃惊。

“如果天上那人说的话是真的,那我在下水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们救了我一命。”

芙丽娜深吸一口气。

“我会跟着你们继续走下去,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力量的话。”

“真的?太好了!”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夏瑞必然对此感到欣喜。

“虽然只是画中的角色,不能算是个真正的人呢。”

“白蜥蜴!你干嘛一直强调这个!”

“不是蜥蜴!是高贵的龙族!!”

即使视线瞪不到,夏瑞也有点看奥伯兹安不顺眼了!

从出发时候的笑容就知道她有点不可告人的坏心思,后面下水道所有人即将团灭的时候也不吱声!她能答应帮自己找回脑子的事自己很感激,可是一码归一码!

“白蜥蜴白蜥蜴白蜥蜴白蜥蜴!来欣春!你也跟我一起喊!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愿望!”

“真的!?唔呜——?!呸!老巫婆你干嘛捂住我的嘴!”

“我能加入战局吗夏瑞?”

“当然海心!我的朋友!来跟我一起大喊:白色的四脚蛇!”

“都说了我不是蜥蜴!!”

几个人就像小孩子那样开始争吵,场面乱成一锅粥。

只有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菲塔雅依旧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蛋糕,抿了口热茶。

“下一幅画是哪里?”

“咱看看,好像是古堡二楼的一幅风景画。”

芙丽娜在那番混乱中淡然地与萝莎对话,在确认下一场的目的地后,她闭上了双眼。

“一直生活在遭到邪教压迫的村子里,你其实很憧憬外面的世界吧?”

萝莎的提问,芙丽娜并未回复。

奥伯兹安还在同夏瑞争吵,所以转移的传送阵由萝莎经手。

只见菲塔雅房间的某幅画泛起水波的涟漪,传送阵的花纹逐渐浮现。

夏瑞她们还在和白龙对线。

芙丽娜只好使劲拍自己的脸颊,小指强硬地勾起嘴角逼迫脸上的肌肉做出微笑示人的表情。

由于不太熟悉那种温柔和婉的感觉,那几颗圆润的小牙常会搭配雀斑在脸上露出。

“各位客人,时间紧迫,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夏瑞看着芙丽娜的微笑,不禁回忆起了第一次在村子里见到她时的样子。

“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啊。”

夏瑞她们走向那幅画的涟漪,菲塔雅选择目送,此时房间的挂钟忽然响起!

门扉打开,小鸟弹出,那感觉就像在大小姐额头来上一拳般,令其精神抖擞为之一振!

“等一下!!”

菲塔雅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个绝佳的计划。

“能把我也带走吗?”

她向夏瑞她们提出请求。

就在今晚,自己会被那个嚣张跋扈的少爷强硬地拖上泰晤士河的游船。

想想河道两旁张扬着璀璨纷繁的灯光,灯火之下的游船缓缓驶过的模样。晚餐的烛火燃起,醇香的红酒入喉——可陪伴在你身边的家伙却是个极为讨厌的自大狂!?

他就坐在你旁边,板着张臭脸口水横飞地表达自己有多么多么牛逼,自己资产有多么多么雄厚。

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搞点“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来恶心你;明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却还要求你们之间要来点亲密的小动作。

要不是阿华在旁边会拉着,本小姐早就打算一头往泰晤士河里跳了!

原本还苦恼怎么在今晚的游船上找个地方跳下去,正好夏瑞来了!还给菲塔雅本人带来一点点魔法的震撼。

现在只要跟着她们离开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所以夏瑞,快带我走吧。”

夏瑞看了眼身边的欣春和析染,努了努嘴,招手:

“等什么呢,上车吧!”

一伙人乌泱泱地踏入了下一幅画的世界。

《钟楼、雾与伦敦》。

画中的时间将倒回英国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那是烟囱高耸的时代,雾气兴盛的时代,也是犯罪高发的时代。

在这里夏瑞她们将面对的事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要稍微通读点历史侦探小说,应该就会知道他的大名。

臭名昭著的雾都杀人犯——开膛手杰克。

这里是1888年的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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