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用了…不用不用,只是洗澡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早就说过,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只是作为仆人的职责而已。”

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从未与男人有过什么接触的白玉雪,在某种意义上有点把张巳岸当弟弟看,所以在这种时候只觉得他慌张的可爱。

“真不用了,我…我自己能行。”

“您在家里也不是没被下人伺候过,没什么不习惯的吧,来吧。”

白玉雪轻轻抚上张巳岸的肩膀,动作轻柔又缓慢。

卸下外袍,张巳岸很自觉地站起身等着解腰带。

大户人家的少爷,当然是被伺候着长大的,在这点上张巳岸并不会害羞。

但在家里,会给自己宽衣解带的,不是张珺珂就是那几个老妈子,自家人没什么不行的。

而白玉雪就完全不同了。

她美貌且迷人,最关键的是,白玉雪是一个仅仅认识两三天的外人,这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了。

虽然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彼此的关系,但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有一种抗拒感,会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又有点气血下涌。

白玉雪半蹲在地上,伸手去解张巳岸的腰带,却发现左三圈右三圈的,有点复杂。

“抱歉…我还不是很熟悉这种事情。”

“所以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行,我也有作为仆人的尊严,怎么可能连给主人宽衣都…”

白玉雪是一个很容易上头的人,不然也不会凭着一股执念修行至这么高的境界。

越弄不明白就越想弄,干脆跪了下来双手往腰后找。

几经努力,这才总算是把张巳岸的腰带解开,随后便伺候着脱下了内衫和长裤。

然后,尴尬的事情就来了。

“额…”

“额…所以?需要我…做…做什么吗?”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白玉雪,张巳岸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下涌的气血又提了上去,暂时恢复了第一思考器官的主动权。

目前,二人的关系仅仅只是老头的安排,她跟着自己更多的是一种修炼和未来的赎罪。

说白了,她只是愿意,并不是真心,所以自己没那个权利去祸害一个问真境的仙子姐姐。

啊不对,邪仙姐姐。

如此推理了一番,张巳岸暂时自己说服了自己,不去动那个歪脑筋。

“我不会…”

虽然想是那么想的,但张巳岸多少有点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要是现在拒绝了,以后要是忍不住再下手,不就更卑鄙了,肯定会让人家瞧不起。

她只是愿意,不是真心。她只是愿意,不是真心。她只是愿意,不是……

张巳岸默默在心里重复了十几遍,这次鼓起勇气睁开眼睛。

“我不会…要求你做一些什么,额,不愿意的事情的。你放心,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修行和赎罪的目标,这个过程中,我会尽量让你不觉得难受的。”

白玉雪一愣,瞬间就把第一次见男人宽衣解带的羞涩给忘掉了。

刚才张巳岸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还以为这只是少年人在用羞耻心和欲望作斗争,却没猜到他想的这么深。

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二人目前的关系做了一个精确的描述,自己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

作为仆人,磨炼心性,满足这个小少爷的一切要求。

白玉雪一直都以为,重要的是心的修行,而不是人。

可现在,她却觉得老头偏偏安排自己认这个少年做主人,并不是没什么理由的。

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一直以来,自己只是被迫杀人,被迫修炼,不变强就会死。

直到成为血莲教护法天王,转身看去,自己已经数不清到底断送了多少条人命了。

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子女,是谁的爹娘,她全都不知道。

邪道,强者为尊。

为了生存,白玉雪已经很久没有为别人着想过了。

或许,那四个侍女,就是自己最后的人性?还是说,只是想证明自己有着什么留下传承的可能性呢?

想到这,白玉雪这才意识到,那四个女孩子,在和自己告别的时候,哭了。

那是她们第一次哭泣,或者说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

果然,只要真心去对待,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在乎自己的人吧。

就算没有留下什么传世神功,没有给她们金银财宝,自己也终归是留下了什么东西的。

白玉雪心头一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眼前少年的关系。

“那好吧,如果你想让我做什么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没关系的。奉你为主是我自愿的,这点还请放心。”

“嗯。那,那个,接下来…”

“接下来,就请您入浴吧。”

扶着白玉雪的手,张巳岸慢慢进入了热水之中,感觉脑子稍微轻松了一点。

“呼——那个,麻烦帮我准备一下换的衣服…等会儿!你别脱啊!!”

只是轻轻地触碰都有点坚持不住,这要是两人赤诚相见,那张巳岸脑子里的气血可就一点都不剩了。

上次只顾着害怕了,没仔细去看。现在想想,当时被白玉雪抓在手里,她头发打开的展露,也是一种强悍的美。

见到张巳岸慌张的样子,白玉雪决定稍微逗一逗这个小主人。

“果然,您还是嫌弃我的修罗刻印吧…”

“不,不是,不是不是,我…你…就…”

尴尬的讲不出来话,张巳岸干脆缩进了水里,选择了沉默。

白玉雪莞尔一笑,脱下外罩,只穿着轻薄的纱裙进入了水中。

张巳岸这才明白为什么白玉雪弄了这么大的木桶,原来是给俩人准备的。

“为啥你也进来了啊?”

此刻的张巳岸完全不敢回头,落水美人,犹如怀抱琵琶半遮面,分外迷人。

“这不是给你缓解一下酒醉嘛,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

白玉雪故意用手指尖轻轻滑了一下张巳岸的后背,果然他的脊梁突然就挺直了。

“别乱动啊。”

调动起灵力,白玉雪双掌齐出,轻轻拍在了张巳岸的后心位置。

紧接着,一丝丝血气顺着皮肉接触渐渐渗入张巳岸体内。

感受到邪恶血气入体,张巳岸心尖一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选择了相信。

很快,白玉雪就找到了张巳岸的症结所在,利用自己的血气引导运转,最终将那一股残留的酒劲儿卸了出去。

“怎么样,舒服了吧?”

“呼——!没想到啊,雪姐姐你还会这个。”

“再怎么说我也是问真境好不好,受过的罪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听到白玉雪说出这句话,张巳岸也稍微感受到了一点二人关系的变化。

比起昨天只知道服从的傀儡,此时的白玉雪已经开始和自己开玩笑了,给人感觉情绪上好了很多。

“那是那是,要不姐姐您先去休息?我再多泡一会儿。”

突然,白玉雪双臂一环,从背后抱住了张巳岸,轻轻在耳边说着:

“急什么主人,我还没伺候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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