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嗯？”
张巳岸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答案，让东方雄猝不及防。
“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自己资质还行，能修炼就试试。”
“不是，那你以后呢？就没想过实力强大了之后想干嘛？”
“我不道啊。非要说的话，为了三年后能打赢，不用去别人家入赘吧。”
“就没想过报仇？”
听到东方雄这么说，张巳岸就确定了当日的幻境试炼，这些各宗门的大人物都是有在看的。
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仇人是谁，而且我当时是和她一起死的，还救了师姐的命，没什么遗憾了。”
这辈子是这辈子，上辈子是上辈子，张巳岸这十几年都是秉持着这样简单而平和的心境生活的，不然也不会修为一直这么低。
“不昧因果…好好好，好小子，来！喝酒！”
东方雄拿起酒壶，给张巳岸倒了一杯。
面对未来师傅的斟酒，张巳岸当然懂事，也起身给东方雄倒了一杯。
“来，干！”
“干！”
第二杯酒入喉，热辣如火，和刚才那一杯明显的味道不一样。
“嚯，您这，够辣的。”
“哈哈！一会儿还有更得劲儿的呢。来吧小子，第二个问题，想学什么？”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又很不好回答。
拜山门，自然是来修炼的，大家的目标都是早日登仙，飞升极乐。
但这样的答案绝对不会让东方雄满意。
“额…您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不挑。”
“那我要是让你天天扫地？”
“那就天天扫地，清净，扫完了就没我事了。”
“那我要是教你杀人的本事？”
“好事，我家里开镖局的，啥时候下山了还能回去当镖师。”
“那我要是教你下厨炒菜…？”
“这个就…我就这么说吧，您不一定有我会炒菜，我做饭老头都说好吃。”
东方雄笑意渐浓，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这么有意思。
“等等，老头不会是？”
“你师父啊，就带我们来的那个老东西。”
“哈哈哈！这都好几天了，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管他叫老头？”
张巳岸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没聊过这个问题。
“额，是啊，他也没说，我也没问。”
“行，有胆量，管我们祖宗叫老东西，哈哈哈哈！再来！”
第三杯酒下肚，张巳岸就有点坐不住了。
一方面是不擅长饮酒，且过于辛辣，另一方面，空腹喝酒，喝的又快，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唔…嗝！”
“小子，酒量不行啊，欠练。听好了，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你会什么？”
“会…”
张巳岸寻思了一会儿。
“会炒菜，会种地，会偷东西。”
“种地？还会偷东西？”
“嗝，对，就擅长这三个，别的…”
三个问题结束，其实就差不多了。
已经在幻境试炼就看好的人，东方雄自然是要收为亲传弟子，自己亲手去指导的。
只不过他觉得张巳岸好玩，随即产生了多折腾一会儿的想法。
“好，来！”
又一杯酒，张巳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小子，以后打算娶哪个女人啊？”
问出这句话之后，东方雄特意往不远处的老树后面瞟了一眼，果然白玉雪就站在那里。
“娶？嗝…娶！都娶了！多来两个！”
“好！有志气！”
此时的张巳岸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东方雄聊着什么，转眼间已经喝了九杯，终于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那边那个，来吧，该到你干活儿了。”
白玉雪没有回东方雄的话，只是默默地走过来，背上张巳岸离开了。
见东方雄一个人回来，张珺珂多少有点担心。
“大叔，我家少爷嘞？没有通过咩？”
“哈哈，怎么会呢。你家少爷累了而已，来吧，到你了。”
张珺珂没有搭理东方雄，转身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在被白玉雪告知张巳岸已经睡着之后又跑了回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东方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小丫头乖的可爱。
“哈哈，大叔没有骗你吧？”
“嗯嗯！到我了咩？”
“对啊丫头，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资质吗？”
“我是那个…额…啊！天命土灵根，少爷好像是这么说的…”
西门笙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呆呆的小家伙，竟然是万中无一的天灵根，绝佳的修炼资质。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天命土灵根？”
“对啊，少爷肯定不会骗我的。”
稍微有点被西门笙的态度吓到，张珺珂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东方雄也十分惊讶，在幻境试炼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张珺珂的天性，却没注意她的修仙资质。
“好家伙，张巳岸那小子真有福气啊。身边两个伺候的下人，一个问真境，一个天灵根，我们自在天真是捡到宝了。”
西门笙直接把签筒收了起来。
“行了，别摇了，跟我走。”
“去…去干吗呀？”
“带你拜师，走吧。”
迷迷糊糊的从醉酒之中醒来，张巳岸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此时已是深夜，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清风吹拂，月色宜人。
“啊…嘶呼——”
晃了晃脑袋，还是觉得很痛，两辈子加一起也喝过这么烈的酒。
“主人，您醒了？”
“啊…”
随口答应了一声，这才发现白玉雪一直守在身旁。
“雪姐你还没睡啊？小宝子呢？”
“如果您说的是张珺珂的话，她就在隔壁，已经睡下了。”
“哦，那就好…给我来点水。”
喝下一杯清水，头疼似乎缓解了一些，但还是万分难受。
“呼——我暂时是睡不着了，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没事。”
白玉雪笑了笑。
“作为奴仆，我当然和您在一起，您说什么呢。”
杂役弟子都是睡大通铺，这对白玉雪来说当然不可能。
且不说她本人愿不愿意，就那些小丫头也不敢和一个问真境魔修睡在一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饿了起来吸人血。
“啊？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吗？”
“我只是杂役弟子，当然不会有自己的房间，还是跟着您合理一些。”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作为一件工具，您也没什么需要对我隐瞒的吧。请您稍等，我有办法解决您现在的困扰。”
不一会儿，白玉雪端着一大桶热水回来了。
“这是…？”
“我早早就为您备下了，来，让我伺候您宽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