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自始自终未曾离开过陈暮,陈暮看得到,她目中的自己十分清楚。

“颜天露?”陈暮见其发愣,试着问道。

颜天露的眼袋下方浮着淡淡粉意,浅笑道:“是我。多年不见,相公的英姿越发的令人着迷。”

陈暮竟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被剥光衣服赤着身条,后背凉风阵阵。

说着,她过来了。

颜天露俯低身姿向陈暮凑近,留意到陈暮适才一瞬间的注意,不由得低眉扫了一眼胸脯的盎然。

“的确是暮暮相公。”颜天露红着面颊噙着笑,“如果是相公的要求,我很乐意满足,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啦,下次再给你摸。”

言语间,气息热了起来。

颜天露抓住陈暮的手,柔软的嘴唇咬住陈暮的脖子,刺痛只在一瞬,酸软涌遍全身。

她不断抚摸着陈暮的手,过了十息左右。

动作看似平淡,内藏大乾坤。

花妖颜天露因特殊体质的缘故,随便的接触,就能让陈暮体会到无与伦比的痛快。

如麝如幻的香气弥漫,轻轻摇曳的烛火都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陈暮加快的心跳慢下来,两眼无神的盯着她红彤彤带着羞涩的脸颊,她的嘴角沾着晶莹,自己却在短短过程中用尽了力气,疲惫到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瘫软。

“这是‘按摩’哦。”颜天露疑似享受羞涩下的大胆言辞,捧着陈暮的脸说道,“相公最近好像忧愁过度了,看的我好生心疼……好好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等我料理完所有事情,再寻相公报恩呀。”

陈暮神情恍惚,记忆的眼前始终停留着颜天露温柔的脸孔,她后面说了什么听不太清。

只感觉身心莫名的舒畅,轻飘飘的仿佛把脑子拿出来藏进了裤裆。

一觉睡醒,已过了好些天,仙舟到地方了。

陈暮晃晃悠悠的下去,几经辗转回到久别的竹影门,一头栽倒床上,神志不清似的,仿佛被抽干以后恢复不过来了。

就这么趴着,如梦似醒。

忘记时间。

不在乎过去多久。

直到耳边响起呼唤,丝丝的凉意由天灵钻进脊骨直达脚后跟,这才唤醒陈暮昏沉的意识。

稍微清醒了些,记得回家了,怎么回来的却不知道。

“擦……”陈暮捂着头坐了起来。

云清漪收起了指端氤氲的凉气,开口道:“你怎么了?”

问着,给他检查过一遍身体,没有任何伤势,唯独精神不是一般的疲累。

区别于神识受损,造成疲累的方法有很多,暂无大碍就是了。

“没事。”陈暮摇头,困倦缓和了许多,“多谢,我好多了。”

今日的云清漪是同往常一样清冷。

准备到竹影门后山的亭子里坐一坐,看到房门没关,进来就见陈暮如死尸一般趴在床上,像中了幻术。

云清漪轻轻点头,以二人眼下的关系,问多了也不好,这就没办法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般颓废模样。

“此行收获如何。”

陈暮倦意未消的摸着脖子,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不怎么样。”

“被为难了?”

屋头温暖,四下宁静无人打搅,她的询问是如此正常。

陈暮一阵口干舌燥,摇头道:“为难倒没有,不如说很顺利,但东西就没那么好找了。”

“那你是何打算。”

陈暮走下了床榻,随转身而另一面的侧身,这时云清漪的眸光忽然凝结了一瞬。

迫使陈暮打了个寒颤,以为正常,尿急和口渴不冲突。

“暂时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陈暮倒着水。

云清漪向左边微微偏头,正好看到陈暮脖颈上的鲜红草莓,还有两排浅浅的牙印。

神交?

何为神交,识海内精神之交媾也,无需肌肤接触,在精神上产生强烈共鸣以达到震颤的质变。

神交的共鸣不分男女,胜在方便效率,随时随地只要不怕被人察觉。

云清漪没试过,却丝毫不妨碍识破那一片小草莓上沾带的施术痕迹,确确实实为神交,难怪陈暮会无精打采。

云清漪短暂失神,被陈暮叫醒。

“你怎么了。”

“……无碍。”

他离得近了,小草莓看得更清楚。

云清漪目不转睛一点红,面无表情的平和道:“还去北境么。”

“暂时不去了。”

“你自行决定。”

这边答完,稍不留神的空当,她靠了过来,陈暮还以为她要把自己怎么着,最后她伸来的纤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不痛不痒的触碰,留下点点冰凉。

陈暮正茫然。

她随口道:“有脏东西,擦掉了。”

陈暮揣着费解,目送她出门离去,这道背影亦如平常的清寂纤柔,垂落的墨发乌黑柔顺。

从来猜不透她的心思,心情是好是坏也看不出来。

但有那么一瞬间,陈暮回想她转身时自眼底改变的沉色,令她整个人都冷冽了许多。

尿意的突然来临激烈更甚,催促着陈暮着眼面前,最后狐疑的远远望一眼她下山的背影,只是一道美丽的背影而已。

这才出门向山林跑去。

释放着,感受前列腺被抚摸的安逸。

背对山石先是尿了一个坑,后又尿了一条线,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稀稀拉拉的收尾。

陈暮系上裤带去了溪边,边洗手边水中倒影,还是自己的那张脸,变不了一点。

“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扯下衣领,侧身对着明如镜的溪水。

依稀记得这也是颜天露亲过的地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哇,想必云清漪擦掉的是灰尘吧。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山水画吗。

陈暮遂收了心思,既然比预计的提前回来,先去齐风阁看看吧,下次去北境的花费只会更多。

与此同时。

冰云宗的山门外很快聚集了一大群人,全是闻讯赶到的冰云宗弟子,一众长老紧随其后。

而对方的兽王谷谷主,眼含阴郁的面朝前方越聚越多的“乌合之众”,终于开了口。

他扬言要找冰云宗宗主云清漪。

五天前风庭鹤理直气壮的捶了他徒弟一顿,人现在还昏迷不醒,务必向云清漪讨回公道,看她如何教养的恶劣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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