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日子,杨识在某个家伙坏心思的恶作剧里醒了过来。
一把抓住那只非常不安分的小手,引得一声欲拒还迎的惊呼。
“现在可是完全醒了?”
薛云慕那黄鹂一样优美的嗓音总是说话带着股嘲讽的味道,让人很难不觉得这位穿着艳丽的女子是一位尖酸刻薄之人。事实上,倒也是大差不差。
杨识看着被自己拉着手,不情愿地用另一只手撑着床边上,俯着身子眉毛紧蹙,小嘴微撅的女子。不由得生出点要调戏一番的感觉。
继续拉着她的手不放,把她整个人拖着倒向自己靠着床沿躺起的身子上。
眼角瞥见她手背上惊心动魄的伤痕。有些心疼的他还是心软了。
“呀!你,你干什么!林妈他们还在外面呢!”
薛云慕特意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只是她本来撑着身子的手却是完全卸力,就这么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嘴里说着一套,手底下的动作却是另外一套,完全看不见她有什么抵抗的动作和反应。
“她们是被你留在门外的不是吗?你还在这里怕些什么。”
感受着薛云慕身上的脂粉味道,看着她那张精心打扮的妆容,杨识本来就舒心的情绪更加高涨。
“我怎么以前没有认出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唉,看来是遇人不淑啊。”
摊在杨识的胸前,薛云慕嗔怪地说道。
这让杨识觉得有趣,他也不甘示弱的反问。
“姑娘这般说话怕是有些不妥,怪到我身上怕是不行的。谁家大家闺秀大早上不嫌麻烦画着这么好看的妆,不辞辛劳地来到一个成年男子的房间里?如今到怪我行事放荡,姑娘就不问问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
“还能是怎么想的!”
薛云慕从杨识胸前撑起身子,嘴依旧是那么的不肯低头。她看着满脸微笑的杨识,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还不是被你这个家伙给抓住了!想跑,都跑不了了!”
“呵呵,那就乖乖在这儿待着吧!”
杨识一把搂过她的腰,美美地抱住了她软糯的身子。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美好。
薛云慕也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双手,神情开始恍惚。不知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良久无言,双方都在默默品味着来自对方身上独有的满足感。
“你真的只选我一个?”
“嗯?你怎么还在问这个问题?我们的大婚就定在这次上朝述职之后吧,什么日子就看你心情喽,我是不喜欢良辰吉日那一套的。那样的说法,岂不是在说除了那几天,其他的日子就不够好了?我可不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是什么好日子的。”
杨识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见怀里的女子在自己身边说这几话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一个极其有自尊心,还极度要强的女子。就算是那些掌握着神仙术法的家伙们在她眼前也能不卑不亢的女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却偏偏有着这么小女儿家的自卑呢?难道是因为时代的因素?倒也非常有这个可能性。
“大婚......”
薛云慕默默念叨着这个词。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觉得,杨统领怕是不会让你在这件事上这么有主见......”
“唉唉唉!怎么还叫统领?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就算你实在不想叫爹,也可以和我一起叫他老豆!不然的话,看我怎么行家法!”
杨识用凶狠的表情扬起手,浮在薛云慕衣裙下的翘臀之上。
“什么叫不让我有主见,记好了,在那个家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最有主见的!他老豆来了也不成!”
薛云慕咯咯地捂着嘴笑,他的凶狠表情在她看来太过滑稽,倒不如说她也从未见过他凶狠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以后可有机会没有。
“还笑!看你是不知道家法的厉害!那个老豆当初这么打我可没有半点犹豫的。”
“哎呀!”
巴掌在某个部位轻轻一拍,薛云慕这下有些受不住了。她的耳根红得滴血,却也抿着嘴怒视杨识不怀好意的微笑。
杨识无奈笑着双手高举表示投降,就算面前这个女子再怎么坚强和有超前的思想,这般放浪的举动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过界了。不过毕竟还是她薛云慕,一般女子估计这个时候都要掩着面逃了,不像她这样瞪着自己忍着娇羞表达不满。
“好了好了,我投降!姑娘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随你来,我保证愿打愿挨。”
“哼!”
薛云慕在他腰间狠狠一拧,却在杨识有些吃痛的表情下很快松了力气。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杨识的吃痛不像装的,看起来倒有些严重。事实也确实如此。
“嘶!哎呀,好像还是有点虚。看来这段时间还是有点过去拼命了。”
杨识回想着这段时间里为了那水患彻夜奔波的日子有些苦笑,这个时代最严重的是消息的传递速度太过缓慢,还有就是交通也太不便利了。
这让他的原本就觉得有些过于乐观的计划实施起来更加不畅,不,简直可以说缺了油的老旧齿轮。每个地方想要转起来简直是要命一样,上疏下通,好一番折腾才让这个系统缓慢地转了起来。
多亏他的英明神武,以及各位手下和同一战线里坚守在各自岗位的人。
这场秋后突发的水患才能算是勉强比较好看地解决了。
“那要不,再换个时间去?”
薛云慕微低着眉头说道。
“还拖?我们都已经拖了快三天了,算上赶路的时间,怕是那个皇帝已经在他位置上等上一个星期了。你还要我拖下去,怎么,这么不愿意我离开?”
杨识又是一把搂过她的身子,他觉得遇到这种性格的女子实在是,怎么说呢?如果你懂的话,你真的会觉得在你的眼里,她是那么的可爱。那种扭起来的拧巴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在他怀里的薛云慕对他这又一次突然袭击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