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诊所离得很远,姜艺就近在一家便利店买了创口贴凑合着,然后才是扶起那辆倒在地上没人可怜的自行车,温鹿溪膝盖处被磨破了,布料被磨掉了,血肉算不上模糊,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诊所出现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姜艺达到时医生在看书,温鹿溪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最重的伤也就是膝盖了,医生说会导致上下楼不舒服,也没法跑步,说这句话时她还补充道:有体育课的话就和老师说休息吧,不方便运动。
这对于那些讨厌体育课的学生来说是天地最大的恩赐了,值得高兴一场。
这下好了,跑不动了,温鹿溪最大的优点就是跑得快,快到学校里了体育老师都专门点评道是个跑步的好苗子,所以有人提议要不然走特长生的道路吧,会有学校要的。
前身一直在考虑,温鹿溪觉得要是自己早来,他一定答应啊,我的小宝贝你那学习情况可真是作孽啊,走特长生的路不挺好的吗,发挥发挥你的优点嘛,难道讨厌体育院校?可又没有更好的选择,人饿到极致连土和树皮都往嘴里塞,我的小可爱为什么感受不到现实的残酷呢?温鹿溪晚到了,所以他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了,毕竟他的任务又不是来当成功人士的。
要攻略两位真“成功人士”才是他的任务,如不然谁愿意玩恋爱游戏呢?搞钱他还是有点本事的,可惜不能ooc必须循规蹈矩地生活着,只能像个钟摆一样,在陈衣露和姜艺两个方向来回不定。
姜艺的乖张他感觉不到,可能喜爱会打上柔光滤镜吧,她的一见钟情适合电影的桥段,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展现出的爱情又不是一生,不过是把热恋期浓缩了然后摆在眼前供人品尝,电影结束又不是一生结束,之后的糟乱不会呈现,以后的烦恼不会拍摄,大小姐的爱情观念很幼稚,她只是感到新鲜,新鲜的保质期一过,变味了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扔掉,太现实了,这一点也不浪漫。
温鹿溪不考虑后面,他完全就当做是个全身心体验的恋爱游戏,反正目的达到就OK了,他可不会真的奔着未来着想,要趁着现在每个阶段都标榜着良好赶紧发展,姐姐那里是怀揣着愧疚与懊悔,要是等她自我解脱了再进行,会很难很难,大小姐则是处在“热恋期”天时地利人和都有,这自然要加速了。
“痛吗?”出了诊所,姜艺轻轻地问询,她唇齿之间漫着清新的草莓味,这是糖果的味道,之前又给了她一颗,姜艺很少客气也懒得推来推去,半推半就收下,她的直接让人愉快,要是给陈衣露她怕是有一千零一种方式拒收。
“还好,不是很痛。”
温鹿溪挠了挠耳朵,他有点厌倦大小姐的墨迹了,你想的其实我都知道呢,有点不想披上柔弱可欺的人设了,真想把她先按倒再说别的,还有陈衣露,应该是自己占有她,品尝她,而不是反过来她压制自己,她享用自己,有必要考虑下违规操作了,ooc到底会怎么样呢?
温鹿溪想着便是准备回去,把亲爱的姐姐所珍视的钢琴给砸了,到底是那冷冰冰的物件在你眼里宝贝,还是我这个弟弟宝贝?他不准备演绎什么狗血青春疼痛小说的戏码,一个游戏而已,又能怎么样呢,心里盘算着,面上是亲昵地叫着姜艺为“姐姐”,他想过,如若自己眼前有个可爱清秀的女孩,用着轻声轻语的调子喊着自己为哥哥时,他可以忍耐吗?好像很难克制。
这个世界的女性都有个通病,不对,该说是共识,面对漂亮的异性脑子里大部分都是想着些十八禁的画面,但兴许也是想着那些情歌所阐述的精神内核,甜腻腻的,都腻歪死了的那种甜。
发生了意外,也就没什么动力探寻什么好玩的了,只能继续坐在某个花园的木质长凳上,相比石头的没有那么冰冷,叹着气,赫然发现有薄薄的雾气。
温和的暖光轻触面庞,颤动的眼睫比以往更像蝴蝶的羽翅,温鹿溪看着右手心的伤口,处理过后渗透出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张口手,伸着五指,阳光的触感是暖暖的,转头看向姜艺,他道:“过几天我要去上课了。”
他说话时,就像是再为告别做准备,像是长长的假期结束了他要去遥远的地方,姜艺那张漂亮的脸很平静,这句话牵不起她的情绪,她只是在关心伤,关心他痛不痛,也开口怪罪自己,责任都在她那,可真是伟大的人,像是那些歌剧里悲情的角色,包揽着不关于她的罪孽,承担着那些与其毫无关系的责任。
她一副在捂着伤口,压抑疼痛的表情,真是诱人,不过姐姐要更加熟练也更为诱惑,但大小姐也有大小姐的好,温鹿溪违逆着原有的人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很奇怪,姜艺愣住了,长篇话语就此完结,“卷卷的。”温鹿溪小声,他并没有就此打住,更是得寸进尺地摸了摸她的耳饰,价值几何都不用猜,一定昂贵至极吧。
“好漂亮,能送给我吗?”是半开玩笑地说着,姜艺僵着身子,思绪趋近笨拙,显然她没有预料过会被这样对待,在这语境里她好像落入了被动,而他则是主导者,这浪漫主义中她才是被献上的那个,少年则是进攻的一方,嘴里却吐出缠缠绵绵的字眼,动作变得暧昧。
放下了手,便是看着姜艺的变化,细看她的长相这才发现她发愣起来,竟然有点甜妹的意思,不过大小姐终归是上流人士,很快她又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