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地球上的各种快速交通工具,悬浮快车是有些相形见绌。但其强大的稳定性和安全性,却是地球上的交通工具难以企及的。星航公司为了宣传其悬浮快车的安全性,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司机将悬浮列车开到铁线鳄的嘴巴里。
据说能咬烂鳞狮脑袋的铁线鳄,竟然没能咬烂了悬浮快车。
星航的悬浮快车一时间名声大噪。
外部是绝对安全了。
“内部”同样是没有任何隐患的。
为了防止司机跟乘客之间不必要的“纠纷”,悬浮快车的司机位和乘客位是绝对隔绝的。不论是乘客还是司机,只要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之后,任何人从外部都是无法打开车门的——星航工程师除外。
不过,规矩和设计都是死的,人是活的。
最近有不少星航司机,偷偷贿赂了星航工程师,并且私自配备了乘客位的钥匙。一旦发现乘客是只肥羊,就会趁机下黑手。最后抛尸荒野,神不知,鬼不觉。
这般心狠手辣的司机,被柳阳遇到了。
见柳阳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之中,司机试着叫了两声:“兄弟?兄弟?”
没有人回应。
司机兴奋极了。
这种从九十九区活着回来的猎人,八成身上都带着血沙或是别的什么贵重物品。若是能据为己有,自是妙不可言。
司机师傅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将快车直接停下,司机下了车,取出特别配置的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乘客位的车门。待车门打开,死死盯着陷入沉睡的柳阳,司机从腰间摸出了一把短刀。一发狠,短刀刺向柳阳的脖颈。
意外发生了。
柳阳竟是突然侧身躲避,同时也睁开了眼。
紧接着,柳阳抽刀在手,横向里刺出,竟是直接插在了司机的手臂上。没等司机有所反应,柳阳推着短刀,将司机的手臂划开,逼近面门之后,刀锋划了个圆弧。
嗤!
司机意外的张着嘴巴,看了看自己持刀的血淋淋的手臂,视线又被脖颈处窜出来的血水吸引。他抬起左臂,试图捂住脖颈,奈何却是徒劳。“这……不……不是……钓鱼?”他哆嗦着,看向柳阳。很快,眼睛里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后仰,倒下。
“想算计老子?哼!”柳阳嘟囔了一句,收了刀,将死尸洗劫一空,之后坐上了司机位。
悬浮列车再次发动,前行。
……
毛团子看起来很可爱,但却是生人勿近的植物。
沾到了毛团子不会致命,只会奇痒难耐。
所以,住在被毛团子包围的树洞里,很安全——虽然挡不住飞禽,但至少不会有走兽出没。树洞被女人打扫的很干静,看起来也很温馨。“再有点儿烟火气,就更好了。”谭非笑着说道:“树洞外搭一间厨房吧。”说罢,看向女人,却不由一愣。他发现女人脸色绯红,眼神不善。
“你……”谭非警惕的往后靠了靠。
女人深吸一口气,盯着谭非的眼睛,张嘴,却又害臊的低下头,手指抠着铺地的干草,蚊子哼哼一般说道:“你……你想……那个不?”
虽然语焉不详,但谭非还是听明白了。
他有些讪讪,摇头道:“你现在比不以前了,女人嘛,要矜持点儿才好。别老是想着那种事情,多看看山,看看水,修身养性多好。”
女人心中暗骂。
装蒜也该有个限度吧?
一直这么装,有意思吗?
还是说谭非这小子喜欢被动?
女人很害臊。
可现在,除了谭非,大概没有人能帮自己了。
真没有别的办法。
再拖下去,怕是夜长梦多。
女人瞥一眼谭非的嘴唇,提一口气,英勇就义一般凑了过来。她认为谭非就是在装,就是在“假客气”。
不过无所谓。
你装你的,我脱我的。
女人开始拉扯谭非身上的衣服。
谭非有些哭笑不得,更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女人。“唉,你说人活一辈子,总是想着下半.身的事情,该是多低俗无趣啊。有点儿健康的爱好不好吗?”
女人有些错愕。
自己在这投怀送抱,谭非却是一本正经的装X。
——顿时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羞辱的错觉。
她很想提醒谭非:过了啊!再装就没意思了!
女人偷偷的紧攥着拳头,强忍住了将谭非暴揍一顿的冲动。
虽然有些无地自容,但女人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涨红着脸,坚定着信念,捉住了谭非的裤腰带,之后将之解开。
她相信,不管谭非现在有多沉得住气,一旦拿住他的“把柄”,他肯定就装不下去了。装什么呢!最终不还是要原形毕露?
谭非感觉到腰间一松,登时愣了一下。
都说无欲则刚。
可谭非此时虽然“无欲”,却是一点儿也不刚。
他猛然间想到自己刚不起来的事实之后,生怕被女人发现,赶紧一把揪住了裤子,不让女人扯下来。“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一边说一边提着裤子往外跑。
女人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谭非,可手却停在了半空。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是有事相求,可也没必要这么低三下四吧?
你不是喜欢装吗?
继续!
我看你还真的会走不……诶?
女人愣怔怔的看着打出钢索跃走的谭非,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还真的走了?!
不行!
不能让他走!
女人冲出树洞,双脚用力,一跃而起,竟是追了上去。
可追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女人又停了下来。
女人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追上去又能如何?难不成要强.暴他?
据说,有些人,天生有种奇葩的癖好。
难道说,谭非好这口儿?
还是说他真的对女人没兴趣?
又或者嫌弃自己以前是个男人吗?
只是这稍稍的迟疑,再看谭非,已经不见了踪影。
女人放弃了追赶谭非的打算。
她觉得还是应该再认真考虑一下,毕竟自己并非只是想拿下谭非的身体——那样的话,直接硬上就是了。她要的是谭非的心——爱慕之心也好,同情之心也罢!唯有这样,他才可能帮自己!
看了看天色,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朝着地堡方向掠去。
不过,她并非是要追赶谭非。
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女人便来到了地堡外最高的一棵树上。
借着茂密枝叶的遮挡,女人将自己藏得严实,生怕被人看到。
透过枝叶的缝隙,女人朝着地堡里张望着。
……
深山老林里是很危险的。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事情的谭非不知不觉间走偏了路径,又倒霉的遇到了一条毒蜥蜴。谭非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跟毒蜥蜴周旋了许久,终于是伤了毒蜥蜴的一只眼。可惜毒蜥蜴见状,直接开溜。谭非忙活了这么久,却是一无所获。
累的够呛的谭非靠着一棵树休息。
滴滴滴——
定时闹钟响了。
谭非伸手入怀,内衬口袋里摸了一阵,竟是没有摸到赵医生给他开的药。
坏了。
不是遗落在了女人那里,就是跟毒蜥蜴纠缠的时候掉了。
谭非在山林中转了好几圈儿,也没能找到药瓶。
这下可是亏大了。
猎物没打到,还丢了药。
没办法,只能再去找赵医生……
想到赵医生的黑心,再想想账户里所剩不多的余额……
已经好几天没有做噩梦,也没有看到恐怖画面了,这应该就是说明自己的病情已经好了嘛——不过,是不是该再拿些药巩固一下?不不不,是药三分毒,少吃点儿药也好。
谭非胡想八想着,辨明了方向,径回地堡。
西四街。
小夏的房门敞开着,几个人正坐在屋里喝酒。
谭非经过门口时,小夏正叼着烟端起酒杯。看到谭非,小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之后立刻摆出来一脸刻意的冷漠。张嘴说了句脏话。“妈X的,酒真是好东西!”
谭非是个粗人,但却很反感满嘴脏话的人。他知道,小夏这是故意在跟自己上劲呢。皱了皱眉,谭非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自己多大年纪了,没必要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正想厚着脸皮上前破冰,却见房门忽然被小夏用力的关上了。
谭非有些讪讪,悻悻然回了对面自己的房间里。
地堡之外。
女人躲在茂密的枝叶后,目睹了这一幕。
她眉头深锁,沉重的叹气。
44号房间里。
谭非感觉精神不佳,一进屋就倒在床上睡了。
睡之前,又想起了被女人强吻甚至强扒裤子的事情,不免啼笑皆非。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谭非醒转过来,卫生间里尿了一泡,重新躺下,又想起了被强吻的事情,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心中竟是隐隐有些亢奋。不过实在是困得厉害,闭上眼又睡着了。
翌日清晨,谭非早早醒来,洗漱之后去吃早饭,半路上竟是遇到了老胡。
老胡笑嘻嘻的询问:“非哥,你这心不在焉的,想啥好事儿呢?”
谭非只是又想到了那个女人,和那拉丝的吻。
他后悔了。
虽说不举了吧,但过过嘴瘾也好啊!
自己当时咋想的?怎么就假正经起来了呢?
都说冲动是魔鬼,可这不冲动吧,好像也……
“非哥?”老胡又喊了一声。
“啊?”谭非回过神,看看老胡,嫌弃的翻翻眼皮,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