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衣露是华美优雅的氛围感,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是对任何人都给予不在意的眼神,看向这些人只觉得是在施舍,是在可怜
而姜艺更深,前者是收敛的华美,而她是张扬惊艳,她的态度总有一股不屑又轻蔑的意味,她双手插着裤兜,听见了这群人龌龊的话,门是一直开着的,这群粗俗野蛮不讲理的人说话声很大,真像是破旧的收音机按钮坏了,音质也不好,听着模模糊糊令人烦躁。
她看向站在角落拘谨的少年,是向他招了招手,温鹿溪心领神会地向她走去,看着陈衣露时心脏是突突地跳着,害怕是莫名地袭来笼罩着他,但姜艺却是轻轻笑着,双手从兜里拿出搭在自己的肩上,温鹿溪疑惑地看着她,看着这位有些印象却不多的漂亮姐姐。
她微笑地看了看同样穿着校服的三个女孩,这很明显像是霸凌,姜艺没有去问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显着忙碌姿态的教导主任,是问着少年,“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她是温文尔雅,语调轻柔关切。
闻言,温鹿溪很快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姜艺,陈衣露也是听着,是那三个小鬼有着坏心思,来调戏捉弄自己这个蠢笨的弟弟,这些人已经是惯犯了,已经对他这样好久了,陈衣露听后虽是气恼,但也奇怪,她从未听温鹿溪说他被欺负的事情。
姜艺看着温鹿溪的脸有些伤,头发也乱糟糟的,校服也沾了许多的灰尘,温鹿溪忍到极限后是和她们打起来了,只是他一个男孩子又怎么能敌正直青春期活力四射的三位女孩子呢,这个年纪做事又没什么顾忌,不在乎后果,女孩们没有大碍,只是带头的脸上有个夸张的抓痕,显然也是这些不明事理的老东西们出言不逊的原因。
自己的孩子脸上的伤真是可怖呢。
“还疼吗?”陈衣露问着,能够得到孤高知性地她的关心真是难得。
“疼…”
姜艺闻声轻轻安抚道:“乖,待会带你吃点好东西。”
她看向还在忙于自己事情的教导主任,向她走去,手用力地拍在她的卓旁,这让注意力全在电脑上的主人着实吓了一跳。
“上班炒股呢?这行情可不咋样呢。”
“这位家长……”
“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姜艺扯了旁边的座椅坐下,是学着她那种舒服的样子往后靠着,接着是长舒一口道:“这事儿很明显错不在我们这儿啊。”
“是这些人挑起的事儿来,我想我弟弟的作为很符合规矩,或者说他没有错,面对这样的欺凌,有所反抗是正常的。”陈衣露说话时嗓音清冷,隔着镜片看向人的目光是一样平静没有波澜。
姜艺看着那些女孩们的家长,是玩味地笑了笑,“你们一直搁那人身攻击,我都听见了,这是犯法的啊。”
她的这番话是让那些人躁动的发条有启动了,就像是难看丑陋的玩具打开开关后只会不停地颤动,发着光,用着提前录制好的声音用着劣质发音器出着声,姜艺并不在乎那些人的强词夺理和没有逻辑的谩骂,她打了个哈欠看向旁边的人道:“这件事儿这么轻松解决的事情,你都没法做主么?”
突然,姜艺像是想到了什么,浮夸的表现让人不理解,紧接着她从椅子上坐起,指着主人,眼神瞬间变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收了她们的钱?”
“这位家长,不要乱说!”教导主任按耐着情绪,她看得出姜艺系着的那条棕色腰带是某个品牌的,很贵,很昂贵,但这东西不是单个出售的,是买一套衣服上自带的,显然姜艺的是个富家千金。
“你是被说中了吗?”陈衣露开口,清冷自持的模样让人无端生出距离感来,而这段虚无缥缈的距离所带来的感觉便是高贵,或许真的如此,主任的眼神更为奇异,看着凄凄惨惨的温鹿溪,原本她就因为这个男孩除了好看以外一无是处,现在是自己肤浅了。
她开始解释自己的行为,姜艺玩味地笑着,她都因为是谁电视打开点播着新闻联播的重播,真是毫无意义的话术,听了也跟没听一样。
温鹿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陈衣露的身旁,像是有了依靠,有了庇护,他靠得很近,只是神经如弦一般时刻紧绷着。
那群大人们,因为她们要面对的大学生是庸俗无味,碌碌无为,只以为这些自诩大人们的小孩,在她们这群真正的长辈面前该是卑躬屈膝的,可完全错了,一个不在乎,一个淡然冷漠。
温鹿溪很安静,始作俑者沉默不语,旁观者不为所动,或者说没有负起责任,她只像是一个路人说着一些合乎其理的话语,可真正的路人是为自己以后的鲜活做着不该说她的事情。
一马当先。
迟钝的念书声音尤为的嘈杂,附近的教室里的声音是琐碎的,但是突然一道爆炸声是让游离世外的心神回归了,姜艺在砸东西,莫名的不理智起来。
“还给我打官腔是吧,十句里没有一句话有用!”姜艺拿着一旁厚实的文件直接砸着电脑的显示屏,她并不在意什么,她是理智的,所做的一切都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
“狗东西!”姜艺呸了呸,然后又道:“事情很简单,她们的错!”
那三个女孩是被姜艺的所作所为吓到了,是被姜艺看过来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姜艺又看向那群家长,是叹了口气道:“我不和你们扯皮了,事实摆在眼前,当然你们觉得有问题,尽可能来找我,我懒得和你们这些……嗯…”姜艺停顿是在脑海里讲着合适风措辞。
一两秒后,她道!“不想和无聊人士浪费时间,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