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有时是在过度饱满之后。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独孤诞和独孤婵就已经醒了,此时他们身上已经没了昨夜的那股怪劲儿,取而代之的是极度高峰之后带来的平静和反省。

就是在这么个时候,独孤婵尴尬地发现,自己的亵衣里,尤其是下面,居然已经黏黏糊糊的一大片了,行动起来很是不舒服。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独孤婵多多少少是有点儿洁癖的,他还接受不了这个现状。

为什么男人的身体会分泌出这么多诡异的东西啊?为什么不能吸回去或者是憋住不放?!

他没敢大幅度行动,因为害怕独孤诞会发现异常。

然而他并不知道,独孤诞此时也是很尴尬。

昨晚一个人的自娱自乐已然是祸及到了床单,遗憾的是,一晚的风干显然是能祛除掉所有戏水过的痕迹,这要是让那个死脑筋看到了,再一个劲儿的追问和提及,自己不得尴尬死?

于是她醒了也权当没醒,就这么卧在那一片水渍上方,试图用体温烘干床单。

发现独孤诞没动静之后,早早醒来的独孤婵终于狠下心来决定行动了。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裤子里吊着这么沉的一片渍,自己穿着不舒服,也容易被看出端倪来,如果不能及时更换的话,待到独孤诞醒来之时那可就没机会了,届时他绝对会被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疯狂diss,就像是他之前被猎人抓山禽的陷阱给逮了的事一样。

这间给客人准备的屋子里是有他换洗的衣物的,它们早就被叠好了,就在独孤婵的脚边摆放着,现在已经被踢得乱七八糟,一部分还被压在了身体下面。

只要换上新裤子,再快点洗掉旧裤子......

带着这样的念头,独孤婵缓缓爬上了那张不算太大的木床。

多出来的男人重量通过使床板微微变形将信息由触感告知独孤诞的大脑,她吓得颈后肉狠狠一缩,身体下意识地向前挪了挪,将那片水渍盖了个严实。

他上来做什么啊?昨天晚上给你不要现在偷偷摸摸的来了?

不行,不能惯着这臭娘们的怪毛病,想都别想!

还有,关于那个.....反正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哼!

独孤婵哪里知道独孤诞内心的挣扎,他现在的眼里只有那条素缎布新裤子,偏偏独孤诞刚刚那一动直接给它卷到屁股底下来了。

轻轻给她挪开,别惊醒她应该就没问题.....

很快,独孤婵的手就触碰到了独孤诞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吓得后者顿时汗毛直立。

在**发作起效果的时候,独孤诞其实不算太介意二人之间的亲密接触的,只要独孤婵乖乖的老老实实当个哑巴不招人烦,独孤诞再一上头,说不准二人就这样那样这般那般了,最后在里面还是在外面也无所谓全看个人喜好,大不了起床之后拍拍屁股不认人就是了。

可现在的话,她可是清醒的状态啊!这可是一个烦人又讨厌的仇人啊!哪怕他用的是自己曾经的身体,这又怎能不让她感到膈应呢?

她独孤诞就是便宜了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想便宜了这么个不解风情还道貌岸然的家伙,在她的认知里,好人最该死,可坏人也不是不能死的,像独孤婵这样的,还是尽量死一死为好。

感受到腿上的手掌后,独孤诞也不惯着,当即假装睡得深沉切换动作,实则却是将被子一把抱过来展开给自己盖好,不让独孤婵有任何可以直接接触自己身体的机会。

她能感受到,独孤婵明显愣在了原地。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只敢偷袭不敢来硬的。

无形之中,独孤诞给独孤婵的内心评价又低了几分。

直到作为她庇护的被子又让人掀开了,下半身完全与空气接触,独孤婵的手甚至还在往里摸.....

“呀!!”

独孤诞当即条件反射般地猛然弹起身子,咚的一下就和独孤婵撞了个头碰头。

“嘶.....”

“你特么....你要做什么?昨晚装的跟个什么一样,今天就本性暴露了是吧?”

“.....我就换身衣服不行吗?你压着我衣服了。”

“你这借口也太假了吧,你觉得我会信?”

“你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让开....”

被撞破的独孤婵顿感一阵羞愤,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直接上手就要扒拉开独孤诞的腿,取得下面的衣物。

“我不让,你看你还摸我!”

独孤诞怎么也不肯相信对方的动机,索性挣扎着赖在那里,甚至还下意识地想要用腿给他来个绞杀。

“你无理取闹是吧?”

“你才无理取闹!”

“我!”

被缠得有些烦了的独孤婵干脆来了个强取豪夺,仗着体格优势就要把这个碍事的家伙丢到一边,却没想到这样一来独孤诞的反抗却更加激烈了,到最后二人干脆是亲密纠缠到了一起,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你放手。”

“我不放,你先放....”

“你不放我就不放......”

“那我就不放,耗着吧,我才不会屈服。”

“莫名其妙.....”

独孤婵也不知怎的,突然内心之中就生出了一团邪火,现在的他整个人已经被独孤诞八爪鱼一样得死死箍住,浑身上下只剩个头还能动弹,硬挺着脊椎强撑才没有落下头去和独孤诞来个嘴对嘴,但独孤诞都这么烦人了,他也就没有了心理束缚。

于是独孤婵猛然将头埋进独孤诞的颈窝里,一口嘬住了柔嫩的肌肤,还将牙齿放上去威胁道。

“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啊?”

“卧槽?你还威胁上我了?”

显然独孤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她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紧跟着独孤婵的那一步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并且在毫无任何警示的情况下率先发动了攻击。

“靠......”

可就这一下,独孤诞马上就后悔了。

自己以前确实挺喜欢锻炼身体的,虽然块不大但也算是挂了点肉,可这肌肉居然口感这么硬的吗?

特么的牙都快给我崩掉了。

并且她这一咬牙一使劲,独孤婵也当即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人家瞄准的可是要害,一下口就是兹啦啦的疼。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里属狗的啊?”

吃疼的独孤诞身体下意识变得僵硬了一阵,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独孤婵又仗着身体优势摆脱了束缚,然后本能地腾出手来,强行钳制着独孤诞的双手,给她牢牢固定在了枕头上方。

单从画面来看的话,这已经相当刑了,审都不用审,可以直接毙的那种。

空气中的荷尔蒙疯狂碰撞,相互较劲的两个人还在以这种很容易被误会的姿势激烈地交换意见,突然,房门处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二位客人,起来祭拜花婆了。”

“......”

“......”

“二位还在房间里吗?在的话吱个声,不然我要进去了哦~~~”

“别进来!”“不要!”

独孤诞和独孤婵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了床上横七竖八的摆设和自己凌乱的狼狈模样,至少在这里的主家面前,他们两个还姑且算是有一定利益关系的队友,绝对不能在这样的场景里丢脸。

“瞧你们慌乱的,呵呵~~~不用着急,还在房间里就没事了,祭祀仪式在卯时,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下的,这个祭祀期间所有房间都要被重新打扫,客房里是不能留人的,所以为了防止你们误闯禁地,以及帮你们提前适应以后的工作,才来叫你们的,记住别忘了哦,不然人家是要被白婆婆责骂的呢~~~~”

“哦哦哦知道了。”

“我们等会儿就过去。”

直到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屋里二人提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了下来。

可紧接着,刚刚那香艳的画面便重新回到了记忆中,他们相互别过脸去,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难为情,此刻他们的身上,甚至还保留着对方的味道......

“.....收拾收拾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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