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是旧伤复发了?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对,坏了伤口?”
“......可能吧....你别乱动,我看看伤口。”
独孤婵也拿不准这个世界的食物是什么疗效,能把一个刚才还好端端的大姑娘突然弄成这样,于是他连忙凑了过去,用手指轻轻拨开独孤诞的衣襟,缓缓掀开了绷带的一角。
好消息是,伤口愈合得很好,边上的部分已经结痂了,处理得当的话应该不会留下太难看的疤痕。
坏消息是,他这一凑近,一上手,独孤诞的病症突然变得更凶了。
“我知道了....”
她吐气如兰,脸上媚态尽显,像是醉过了一般,凌乱的发丝半掩住含情脉脉的一剪秋水,一只手轻轻攥住独孤婵的手腕,并且如一条调皮的鱼儿向上游去,五指充分感受到了小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很鼓出的青筋。
“是**.....刚刚香囊里的东西......有问题....”
“呃?”
她这一撩拨,独孤婵明显感受到,自己好像又“中毒”了,身体又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反应,一如路上时那样。
“**是什么毒?我该怎么帮你解?”
“嘶.....”
看得出来独孤诞已经很努力在忍了,但无奈她自己本身在这方面意志就不是很坚定,现在又在专业的地方中了专业的道,这还能有个好?
她又凑近了些,独孤婵身上的那股雄性荷尔蒙很能令她着迷,她轻咬着下唇,想尽可能保持理智,却还是敌不过小腹内的那团熊熊欲火。
别人的话....可能得考虑一下.....但这是自己的身体....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知怎么的,几段平时听起来很是离谱的道理就这么在她的脑海中胡乱拼接,居然很快地就撼动了她那本就不高的道德底线,她的心头松动了,动作也开始愈发大胆。
她搭在独孤婵身上的那条腿居然顺势一勾,将那条原属于自己的腿夹在了现在的自己的两腿之间,又向前一贴,也不管肩膀的伤口,就这么瘫软在了独孤婵的怀里,望向他的眼里满是渴求。
而独孤婵,则早已经是被吓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独孤诞已经像条八爪鱼一样给他抱得紧紧的,也不是甩不开,但他这么一甩,对方的伤口是决计受不了的。
“有话好好说....你先下去行吧?”
“我.....我下不去了.....”
“那你就先冷静,我们来聊点正事如何?你说白天那两个黑衣人.....”
他的嘴巴被独孤诞用手捂住了。
真的,有的时候你不如当个哑巴,这样她丢掉大脑沉溺于快活之中的时候,还不至于同时多上一分痛苦。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对这种事没那么多的禁忌和矜持,再加上使用的又是本属于自己的身体,知根知底的,也就打消了绝大多数的抵触,这种时候独孤婵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因为现在的独孤诞完全是在玩“玩具”,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成为了不和谐的弦外音,是该被剔除掉的存在。
“闭嘴.....我很难受....你什么都别做....我来.....”
“!!!”
独孤婵条件反射似的弹到了床上,也顾不得管这家伙的伤口了。
就在刚刚,她双手的乱摸已经达到了危险的边缘,让独孤婵的神识在一片紧张和不安中突然感受到了一抹魔鬼般的愉悦,独孤婵很清楚,那是快要堕落的迹象,他才不要那样,哪怕坚硬如铁的随身剑柄已经出卖了他的实际状态。
这一突如其来的剧变成功让独孤诞恢复了片刻难得的清醒,但紧接着,一股无穷无尽的悲哀却将她的脑海整个冲洗了个遍。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在疯狂抗拒着自己.....
那种感觉真是比绿了她都让她觉得难受。
这下子,她的防线也终于重新构造起来,可惜的是,防御的级别似乎有些过高了。
“滚下去,今晚不许上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没有别的房间吗?”
“.....只安排了一间.....”
具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放心这家伙,生怕他再惹乱子啦,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反正绝对不是为现在这种情况做准备就是了。
独孤婵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将逐渐发烫的娇躯整个缩进被褥中,顺手还解下了帘子,用绣花青纱阻隔开了独孤诞的窥探,然后便紧紧地抱着被子,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在那里不规律地喘息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被赶下床的独孤诞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他分明都预警过了这顿饭里可能有问题,这家伙就是不信,这下好了吧?还说什么是香囊的缘故,分明就是找借口给自己挽尊。
他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出去找这里的人理论一番,让他们交出解药,但自己身上和独孤诞身上的异常实在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更何况自己腿上还有伤,两个处于虚弱状态下的人,要是再不会忍忍的话,恐怕确实是会惹祸上身的。
于是乎他只得乖乖地坐在饭桌前,一边平心静气地试图按捺住源自心底的那股毛毛躁躁的感觉,一边以一个相对友好的距离观察独孤诞的状态,判断一下她现在“中毒”到了什么样的阶段。
空气中的气味越来越迷幻,小腹里的那团火却始终不见得半分消减。
独孤婵已经可以断定了,这个独孤诞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气血翻涌得有些快,自己也是一样,看来这里的人并不打算毒死他们,约莫是想借机给个教训,好让他们老实听话,可是区区这样的威胁怎么能影响到独孤婵呢?
独孤婵暗自下定了决心,这个真相,他是一定要探寻出来的。
“嗯.....哼.....”
青纱帐对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呻吟,让独孤婵愈发心烦意乱了。
他现在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要吞噬掉一样,一旦被那种思想驱使,接下来的他就将化为野兽,做出令他自己无法接受的恶事。
为今之计可能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想办法减轻外界对内心的影响,让时间作为良好的灭火剂去埋葬那令他捉摸不透的复杂躁动。
于是独孤婵将桌上的饭菜推开到一边,用绷带的两头杂段团起来塞住耳朵,然后以双手为枕,往桌上这么一趴,像是把脑袋埋进土里的鸵鸟一样,试图以此来隔绝与外界的联系。
应该说还是比较奏效的,这样一来起码他的眼神不用不受控制地在青纱帐后曼妙的曲线上游走从而导致加剧病情了。
只不过他的小算盘似乎并没有考虑到“独孤诞”这具身体本身的状况。
他的听觉实在是太好了,就算塞住了耳朵也能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呻吟,并且由于眼前是一片漆黑,脑海中居然把这个当背景演绎出了诸多香艳且过不了审的桥段,让他的神识倍受折磨。
怎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东西啊喂!
独孤婵的耳根都已经红了,可他不敢起身,而是一直坚持着趴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睡了一样。
似乎是确认他已经不再关注自己,独孤婵那边的声音居然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但呻吟声隐隐有加强的迹象,甚至还能听到宛如....戏水的声音?
床上哪来的水?为什么戏水会让她的声音也变得奇怪?
独孤婵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就这么不停地对抗着内心的原始欲望,任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最后抵不住更为汹汹的困意,带着疲倦的神识去见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