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传来大小姐的声音:

“青竹,你的豆腐真好吃,腰真软。”

世子急忙抽身而出,他手上还拿着木勺,眼中警觉。

自认为自己好歹是正派角色,必须得好好扮演‘夫君’的角色。

为了丁点心动值,和这种有家暴倾向的人苟且,**这种事情是绝对禁止的呀。

退一步说,以陈芷怡现在的价值并不值得他做那种事情。

直言道:

“大小姐,青竹可是有家室的,不是不知检点的人,你要是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听到这话,陈家大小姐收回了双手,她舔了舔嘴唇边的油渍,似乎在回味豆腐的滋味。

这小屋的伙房很小,灶台后只有一条出路,抬起大腿就能拦住男孩的出路,陈家大小姐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动作。

她挤了挤胸前,沟壑显得更加深邃,撩起长发,斜着一边脸调侃道:

“小郎君,莫紧张呀,我已经遣了下人,你家娘子回来会有人提前通风报信的。”

青竹一脸不满,这家伙说的什么呢?

“大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小姐还未纳男侍,就是想问问青竹弟弟想不想在我陈家换个身份?”

拦住去路后,这个才娘露出放浪不羁的一面,方家世子的个子比她要矮上个头,把手搭在方青竹肩头,两指抚摸他垂束的乌黑秀发。

她一路跟来,这方美人态度冷淡却又和善。

发颤的纤纤玉指,温柔地想将大小姐的手推开。

但是留在后面的,是陈芷怡令人心惊的轻轻的一压,温和而又飘忽,对心灵只是一个捉摸不定;

紧贴在方青竹身上,气氛变得风流放诞起来,她向往这样“逢场作戏的爱情”。

‘细腰雪肤宛如牡丹,他披纱的厨裙应该换成金线银箔的礼服。’

青丝纠缠,秀发在她的娇躯周围飘舞,他那盈盈秋波充满无限娇娆,她紧紧地拥抱着,吝惜这美好又短暂的时刻。

稚齿婑媠,男儿青涩,他不愿意用手心触碰自己,小臂推搡无果,整个人退到墙下躲似的。

“大小姐,青竹可以当成您今天没来过这里,请把这句话收回去。”

浪荡本色尽显,大小姐从胸口抽出一片金叶,歪着身子,刻意露出胸内红艳的肚兜,展示她的胸怀宽广,再将夹着奶香气的叶片摁压在他的唇口上。

“呸呸呸!”拨开大小姐的手指,男儿一脸嫌弃。

“您是把我当成那样的男人了吗?”

金钱试探的攻势无效,陈芷怡并不感到意外,对方愿意放弃优渥的条件,和一个女侍卫私奔,显然也不是一个势利的人。

“小郎君,你躲在我陈家,是欠了晴氏的银子吧?”

方青竹沉默了,他和晴氏富商处恶突然,况且还有通缉在身。祸从口出,若是自己的身份被陈家大小姐发觉,可保不齐对方会怎么处置他。

看着她将金叶藏回秘密沟壑中,这个大小姐以为世子已经默认了她的说辞,漫不经心道:

“两位苦命鸳鸯再怎么蹦跶,又如何能逃出晴氏的五指呢?”

世子不满地反问:“晴氏再怎么大,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哎,青竹美人,此言差矣。这晴家呀,可了不得,据说是攀上了镇北侯的高枝,那王城的米库都成了晴氏的私仓了,连王城的卫队都卖她几分薄面。”

方青竹支支吾吾没法作答,他没法透露从密道离开的打算。

只要有机会离开这座围城,天高皇帝远,什么晴氏富商武家王侯都是纸老虎。

“嘿嘿,怕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陈芷怡视野扫美人草鞋上的脚趾,又像个姐妹似的手臂拦在世子肩膀上。

对方这回并没有怎么抵抗,任凭她在身上占便宜。

事儿,好像要成了!不枉在深夜苦读《凤双飞谈词》《闺艳秦色》《琼明神女录》习得猎艳之道,今夜就是她陈芷怡大展身手的时候。

秀丽的亲密美人儿,亲密地将他揉进身体里,让他用自己的两臂、两腿,和柔软的娇躯将我缠绕。

花中最顽强最美丽的勤娘子,已经强力地抱住、缠住、而且盘住了最幸福的他。

“青竹,你只要愿意陪我,在这王城我保你两口子无恙。”

如交际舞中的男女,一路牵扯,相继倒在木案上。

新世界的大门即将被打开,方青竹再忍不住怒意,怒斥道:“陈家好歹是书香门弟,怎么生出你这种斯文败类!”

美人娇喝,打断了在腿彀上探索贞洁印的大小姐。

“啊,疼!”世子痛苦哀鸣一声。

陈芷怡踏踩在他脚趾上,这女人本就习武,虽然没有刻意使劲,可也让方青竹感觉脚趾火辣辣地疼。

被摁起,摆在案上,悬空的小脚胡乱踢蹬起来,女恶人撕开假面露出獠牙。

横眉竖眼,毫不客气地开始威胁:

“小美人,别以为陈子胥能保你,他现在自身难保了,陈家我才是主人。”

言外之意,陈家是否愿意庇护方青竹和霓枫,全在她一念之间。

“谢过陈府这几日收留,我俩明日便走就是。”

“哼,你想走就走?吃了我陈家睡了我陈家,拍拍屁股就想离开?”

“我们可以付银子。”

世子想着据理力争,可并没有用。

这女人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借着落难对鸳鸯开刀。

“付银子可以,为了庇护你两人,我可是在母上大人那边说了不少好话,否则早把你俩送进衙门了。

每天收个一百两银子不过分吧?”

每天一百两保护费,这都过了接近十日了,他两人就是养的母鸡能下银蛋,也没法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钱来呀。

这分明就是在可以刁难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世子咬紧牙关,吐出几个字来:

“我们没那么多钱。”

“没那么多钱,当我陈府是开善堂的吗?”

“钱我会想办法给您,能不能先赊着,日后青竹必定如数奉还。”

无力辩驳,他翘首看向门框,夜都深了,霓枫还没回来,世子的担心渐浓。

“嘶——”脚丫子被踩得生疼,这轻薄女还不罢休,口中威胁:

“不成,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俩离开王城都无处寻了。

明日开始,除了你娘子上工外,你也得给我做贴身男侍,直到债务还清为止。”

他正想反抗,却被大小姐捂住了嘴,只见她俯下身子沉声警告:

“夫人,你也不想你的娘子和你流离失所,被晴家掳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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