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非常暖和。约尔德草草放好她那些园艺工具,我能远远看见她脱手套时手指上的茧,约尔德做着很多粗活,除了园艺和木偶制作的兴趣以外,也包揽了监狱的伙食和卫生。我自然我不希望她如此劳累的,一个美丽的少女不应当如此。这是我的私心。

她在斑驳的阳光里每移动一步,都似在我卑劣的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她走到我跟前,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感到脚底有着什么,堵着我的胸口,往下腰将手指伸进鞋口,掏出内里的小石子,然后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着。她皱扭的嘴唇令我心焦,像是犯错少女的撒娇,又像是明知我不会追究的故意挑逗。我看着太阳下的约尔德,她那漂亮的肌肤,在太阳光下完美无瑕。

高热食物引起的粉刺。那叫作脂肪的油性物质,可以滋养皮肤毛囊,但如果过剩,过于充沛,则会引起发炎,为感染开通道路。但是,性感少女是没有粉刺的,尽管她们塞满了美味佳肴。

“您又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呢。”在她太阳穴上方的那束银亮微光照进她褐色头发,越变越淡。“要我去给您泡杯茶么,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温婉贤淑的约尔德是那么年轻漂亮,那么的诱人可口。我现在就可以占有她,因为她早已属于我,我拥有糟蹋蹂躏她的权利,在这所庭院之下,在阳光普照的蓝天下,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摆脱那些无可奈何的纠缠。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露出温柔的笑容,掩盖我内心丑恶。我像伸手去触摸她,替她抹去脸颊的泥土,但我怕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刚醒的。果然不该喝陌生人的茶。”约尔德嘟囔道,“害得我错过了您的演讲。”

“本来也没演讲成功。”我说,“中途去办事,让别人替我了。”

“这样啊,”她看着我,眼里全是我,“那就下次吧。”

我们还会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所监狱,人与人不再是交汇的轨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高高的墙,把我们困在一起。让我们有了永远在一起的理由。过后,她和我并身在后门廓的底台阶上坐了下来,我们相继无言,约尔德的视线在我和庭院中交替,有时候看着中央的雕像,有时候看着花丛中穿梭的飞蝶,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傻傻地笑着。又会微笑地看着我,当我询问时,她就会说没什么,只是想看着。

闪亮的花窗格投射到她的前臂上。当她站起来,走进庭院人工的河水,我有机会在远处欣赏了她卷起裙角的那片模糊不清的臀部。我原本应该说些什么的,无聊的问候和俗套的关心,极尽形式的去与他人相处。但是现在我不想,看着眼前美丽的可人儿,我多么希望在此处的是那个最最曾经的自己,懂得吐露自己内心想法,目空原则和理念的束缚,成为一个欲望的怪物,去利用约尔德,贪婪地满足自己。

但是不可能了。我正是不喜欢那个自己,我才成为现在的模样,因此,我仍然是看着,眺望着约尔德在河水中嬉戏降温。她用温柔的目光回望,向我露出比太阳更加灿烂的笑容。

我想我该逃了。我不能用欲望去回应她的那份爱意,不能让她的感情在我这里变得不洁。我已经犯下重罪,没法爱上他人是对我的惩罚,即使我们有着夫妻的名分,但囚犯和典狱长才是我们最优先的关系。这点我谨记在心,我无法原谅自己对她们做过的事,若是装作什么都不懂,就此接受一切,我想我会疯掉。因此我该逃了。

我站起身,向她点头示意,她知晓我要走后神情有些落寞,刺痛了我的心脏。随后她又开朗地微笑,与我挥手告别。

于是我离开了庭院,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美丽少女让我的大脑变得愚钝了,眼前浮现的全是约尔德诱人的身体部位,年性感。这让我感到舒适,我对此毫无避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在她身上寻求舒适,我希望她能够安慰我,消除我大脑那些东西,这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我们能简单地把这个当做是爱么?答案……难以定夺。

少女就是这样神奇,那些宏大深刻的事物在少女出现的瞬间,在我大脑中的地位骤降,很快就变得不值一提了。这样的我听上去想必非常丢人,但没有办法,就如同大脑保护机制一般,为了不让我那颗僵沉的心继续恶化,只好如此。这也是我,义无反顾成为典狱长原因,之一。

又不知道走到哪了,我瞧见走廊的窗户没关,正要顺手带一下的同时。我感到眼睛一阵酸涩。我很确定自己现在不是什么想哭的心情,我转动了一下眼珠,明显感受到了异物感。我扳开左眼想弄出飞进我严重的那颗沙粒,几番尝试都无果,这让我越发烦躁,好不容易从国家大事还有民族纠纷中脱离,现在又被一颗沙子弄得难受。

我就近推开一间房门,监狱的每个房间应该都设有单独的卫生间。但我幸运的进到一间浴室,我对此并不意外,每隔一段区域都会有完善的基础设施,让居住在此的人不必上蹿下跳。真正让我意外的是,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醉人的迷香扑鼻而来,朵洛丽丝正在这件浴室清洗头发。她倾着脑袋,浸水的发如粉色的瀑布般从头垂下,在水盆中散漫,发尾的渐变色又配合水面倒映着金黄灯光,多么梦幻。

她立刻注意到我。简单地拧完头发后,将其拨在左肩。朵洛丽丝只着一件黑丝浴袍,向我圆睁充血的一千只眼睛展示她微微抬起的锁骨,展示她衣襟敞开出的曲线呈现的花蕾,展示她紧绷绷、圆润的胸穿在黑衣里显示出的膨胀。我目不转睛、嘴唇干涩,透过三梭形光层调节我的欲望,并在报纸下轻轻震动,我若全神惯注,我感到对她的感觉会立朝使我心旌摇曳。但是我眼睛里的沙子不合时宜地打扰了我。

朵洛丽丝猛地抓住我的肩膀,而后又温柔地握住我太阳穴的两侧,她身上与浴室同样的湿润温暖,她的双手在轻轻调整我脑袋的方向,让她能够更好的看清我的面庞。我反射性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却看见浴室的梳妆镜正倒映着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她靠得更近了,朵洛丽丝美绝人寰的容颜占满了我的视线。

“我听说一些部落会用舌尖清理眼中的异物。”朵洛丽丝此时的声音冷艳而诱惑。

“把它舔出来么?”

“您不想试试么?”

有些羞耻,但并非完全没有兴趣。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想赶紧解决眼中的异物感。“来吧。”我说。

于是,朵洛丽丝轻柔地,把颤抖的舌尖舔过我滚动带咸味的眼球。

“好了。”我听她说完,随后眨眨眼,异物感已经消失。

“谢谢。”我看着眼前不可方物的美人,“帮大忙了。”

“另外一边呢?”

“嗯?”我说,“另外一边没……”

这时我发现了她靠过来的嘴唇的激动。“你啊。”我叹了一声,实际上却还是配合了她。忧郁的我便弯身迎向向她温热、仰起的红脸,让她将唇压在我急跳的眼帘上。她笑起来,花枝乱颤。我的心悸动不已。

她又贴到我耳边,“您很喜欢这样对吧,”我不敢回她,“还想让我帮你舔别的地方么?”

当我想要拒绝时,发现自己身体包括大脑在内的所有部位都不属于我了,除了我的灵魂知道自己是谁,其他家伙已经完全被朵洛丽丝俘获,完全无视了我的意志,屈服于她的美丽。

随着我的点头,朵洛丽丝攀上我的全身,利落地解开我的服装,开始感受我的每寸肌肤。

“我是全天下最爱您的人,典狱长。”朵洛丽丝说,“我会接受您的一切,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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