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文姜的青丝,陈落看向她的眸影,清澈自然,不沾染一丝的羞色,眉角带着些许的风情,他伸手弄好文姜的发梢。

“好。”

文姜嘴角一弯,正色地说道:“本宫很想吃掉你了。”

在这般风和日丽的时节说着这般露骨的话语,陈落眸色平然地回答道:

“我知道,因为你每次看我眼神都不单纯,就如我看你的眼神,也从来不是那般纯粹。”

她莞尔一笑,酒壶倒着桂花酒,抬手递给陈落,而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两人酒杯轻轻相碰,一同饮尽。

陈落这里驻足了许久,文姜也陪着他,说了很多话语。

夕阳垂落,漫天金霞,落入文姜的眼眸中,宛若琉璃,甚是好看。

两人从十里长亭来到城墙,看着琅琊城内的市井繁华,随后眺望远处的夕阳。

直到最后一丝夕光没入夜色之中,陈落笑着说道:“你也很久没有逛过琅琊城,陪我一起逛逛吧!”

“嗯,好。”

文姜抬脚就要离开,陈落莞尔一笑,喊道:

“文姜?”

“嗯?”

文姜微微转身,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陈落走近她,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华胥太后,华胥月妃?在华胥境内,有如此美貌者,百姓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就是你了。”

文姜目光有着温情,她记得这是陈落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文姜。

好久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了。

任由陈落站在她眼前,为她带上素白的幕笠,恍若他喊自己名字的时情境之中,陈落笑着说道:

“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所幸文姜今日出宫穿得也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衣裙,陈落见她不回答,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

“文姜?”

她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没什么,走吧!”

文姜说话间揽过他的胳膊,走下城墙楼梯,琅琊长街依旧繁华,皇室内乱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好似那晚也不过是一个平常的秋天雨夜,只是醒来时天气微凉了许多。

文姜左看右瞧,女子珠钗,胭脂,首饰......

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此刻文姜不再像是那般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反而如刚刚新婚的小娘子,眸色温和,举止烂漫。

陈落付过银两之后,随后将这桂花银簪插在她的青丝之中,笑着说道:

“很好看。”

掠过琅琊长街,两人坐在一处小摊处,卖的是阳春面,陈落挑着面吃着,文姜也是如此,小口地吃着。

一盏茶之后,陈落留下银两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此刻琅琊长街已是人影稀疏,小摊减少,文姜手中抱着肉香四溢的小吃,另一只手与陈落牵着,两人这般走着在长街上,文姜开口问道:

“如果你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你想做什么?”

“寻一处清幽之地,纵情山水,追求潇洒随意的生活。”

“那我愿意跟着你一起。”

“那要很久很久以后。”

“没事,我可以等你。”

“好。”

“阿落?”

“嗯?”

“阿落,阿落,阿落......”

两人身影渐渐远去,没入夜色之中。

暗灯灼灼,橘黄色的烛火映照眼前人的眼眸,衣裙裸露香肩,玉莹如雪色。

文姜凑着这些空闲,她特意画了一层淡妆,绛点朱唇,稍施妆粉,就连长眉眼角,也都仔细地描绘了一番,一张倾国倾城的熟美脸颊,映照在铜镜之中,尽显女子风韵。

她落下眉笔,窗外月色如钩,看着在集市上买的糕点,打开提梁盒,里面静静地放着一碟上好的云片糕和一碟酥饼,看上去卖相极好。

她懒得将玉碟取出,便直接伸手去盒内探去,随意地拾起一块酥饼。

面黄色的酥饼,递送到檀木口之中。

是红豆馅的。

倒也是应景,轻声呢喃道:“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朱红色的唇瓣轻启,文姜小口小口地吃着,香甜不腻的滋味,在她的舌尖回荡开来。

她细细地咀嚼,接着,喟叹道:

“阿落怎么还不来呢?”

话语只见,提梁盒内酥饼已是少之又少了,少女嘴角已是沾染糕点渣,眸眼已是有着些许不耐烦,呢喃道:

“阿落怎么还不来呢?是退却了吗?”

手帕擦拭嘴角,她起身到紫檀木前,到了一杯清茶,就手喝下。

文姜迈着脚步,徐徐打开门窗,正好看见眼前人的目光,依旧那般,清澈明净,如溪涧泉水。

此刻夜色已沉。

琅琊城内百姓人家早已是入梦,半剪烛火,摇曳不久,便悄然熄灭了。

陈落这小院也是幽静,清冷辉光照在树梢枝桠,落在青石砖面。

陈落看向文姜,垂下眼帘,借着淡淡的月光和门里的烛光,清楚地看见文姜那玲珑有致的舒美身段儿。

仿若一颗熟透了水蜜桃,只要稍稍用力一掐,指间便能溢出水出来。

他的眼神一时迷离,眼前人美若狐妖,在此刻彰显着美貌的强大以及妩媚的暴击,一颦一笑地喊道:

“阿落,进来。”

进入厢房之后,那橘黄色的烛光,明艳澄亮,将她那晶莹嫩滑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

蓦然。

文姜一扯银簪,顶上盘发瞬间松散,化作三千青丝垂落而下。

融融烛光之下。

她那墨色如染的长发,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落散飘舞间,芳香四溢开来。

文姜嘴角含笑,略微晃了晃脑袋,看着陈落眼眸的色欲被她挑起,她并不反感这种眼神,反而有些痴迷。

她站在灯火阑珊间,嫣然一笑,开口问道:

“要一起喝杯薄酒吗?”

陈落怔了怔神,想来夜色漫长,还有很多时辰,也不急于这一刻,回答道:

“好。”

文姜忽而提起酒壶,仰起头颅,顺着自己的脖颈间倒了下去,一路掠过沟壑,小腹,那白皙肌肤带有着些许的水珠,任由酒水湿透自己的衣襟。

她甜甜一笑,而后褪下那衣衫,佳人香肩,圆润玉泽,颈下锁骨,平直欣长。

陈落有些想错了,是这样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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