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充斥着不可置疑的坚决，以至于让白长清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要占谁便宜，全乱套了
“你提的条件暂且不说，但师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撕毁天道契约吗？”
白长清摆摆手，指了指椅子，示意两人重新坐下，刚刚他们在激烈的交流中无意间都已经站起身
“因为，你觉得我不甘心，我不服？”姜苏儿不认为白长清绝不可能只是出于单纯的好意，当然还有另一个猜测，也是她心里认为概率最大的情况
一个人性格脾气好，与他要把已经拿到手里的战利品，再还回去，这是两码事，至少姜苏儿觉得后者要么是脑子不好，要么就是另有所谋
“不对。”
“嗤，你是怕白若雨知道么？。”少女没忍住，顺口就把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了，反正也没什么关系，正好测测对方的反应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你就和我在一起，有契约在，你不用担心我背叛，而且，我比她乖，也比她大～”
一边说，一边用几根纤纤细指在自己左胸口上比划着爱心，稍稍一勒，丰硕的果实就仿佛要迸开一样诱人，根本是对定力的挑战，不要这样做啊，你是冷面无情的罗刹女仙，无数男修士的梦中情人，而不是三番五次挑拨我的心房，万一没忍住事情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不对！”
冒出一股想捂住脑袋的冲动，大师姐心思太怪了，完全不带着一点羞涩，刚刚的忸怩好像在说出那句宣言之后，就全部消失殆尽了
无意中余光撇到，师姐比心的小指也一直在微微发抖，这会静下心来才发现，与她妩媚姿态相反的是此时黄昏微醺似的脸颊，荡漾如水的眼中，深不见底，姣好肌肤上整个都染了一层粉黛
大师姐的镇定或许只是装的，别看她一副成熟妩媚的样子，就凭师姐的社交能力，心里肯定纯洁的和雏一样，甚至她现在已强弩之末，这个挑逗早不是师姐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了
“我和若雨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兄妹，她也不会因为我和师姐你的关系而生气。”大概吧，但这绝不是我做法的出发点！
“无论如何，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师姐弟，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们甚至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知道师姐你后来一直很厌恶我，反感我做的每一件事，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恶化。”
“可对我来说，你始终是那个早早练完功坐在旁边摆着臭脸，却又会一直陪着我到深夜的女孩。”
两个人的陪伴总是相互的，小时候山上只有他们两个弟子和一个高高在上的师尊，孩子很快就会玩在一起，白长清在姜苏儿心里留下过深深的影子，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呢
“从小，师姐你天赋就很好，相比之下看见我，师尊就总觉得捡错了徒弟，一样的功课你一下午就能领悟，而我要练习到深夜。”说着说着，白长清不由露出缅怀的神色
“你那么笨，每次都要挨师尊的责罚，常常罚你抄录文章。”姜苏儿忍不住也打开了话匣，对她来说这也同样是最宝贵的回忆，怎么可能从头到尾只是默默地听
“有一次，师尊发现我帮你抄，却没有责罚我，反倒让你抄的量翻了一倍，吓得你硬是后来没敢在让我帮你。”
“是啊，师姐，我们小时候不是关系很好吗，虽然你不怎么喜欢讲话，但……”
“但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今天我撕了契约，你也不必纠结于我，刁难你也不是我的本愿，咱们两厢安好，如何？”白长清觉得现在师姐态度百番变化，缘由必是感受到契约的威胁，委曲求全罢了
“不行！”少女一口回绝，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你已经允诺了我，如果你想撕毁契约，就必须要了我的身子才行！”
可能是仗着破罐子破摔的劲，这会说起话，姜苏儿越发脸不红心不跳，感情这种事，只要能得到结果，中间到底过程如何不重要，这就是她的行事风格
更何况，这也是她最开始就制定的计划，如果不提出最过分的要求，对方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呢
“师姐你图什么，难道非要糟践自己，你才愿意吗？”
饶是白长清脾气好，性子耐磨，这会也有些恼火了，到底是什么让姜苏儿想不开到这一步，即便糟践自己清白也要做出这种事，怎么这女人就是不听好话，不听劝呢
但接下来的话，让白长清彻底愣住了
“我就是图你身子，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从小时候你去历练之前就喜欢你白长清！”
她忽然不再有任何隐瞒顾虑，逐字逐句，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到
……或许这个行为很冲动，但如果不这样做，那就不是她姜苏儿了，罗刹仙做事何须别人过问？
更何况此时表白说出真心话，与想让师弟退一步，收回撕毁契约的心思，两者目的不相悖吧，哪又有什么值得顾虑？
“你……师姐你，你喜欢我？”
姜苏儿刚刚的话，每个字声音都不大，但对白长清来说，简直有些振聋发聩，再次开口每个字都带着颤音，没办法，这实在是太震惊了
“没错。”
完全不需要再顾忌，现在她可以大声的讲出来，而不需要任何忸怩，堂而皇之的要求别人夺走自己清白，或许还能让她感到廉耻，但如果是对自己爱的人告白，姜苏儿不懂什么叫害羞，某种意义上感情缺失的那部分，反而成为了关键时刻促进她前行的推力
“你没有开玩笑？”
“我凭什么要撒谎，凭什么要骗你。”
“我姜苏儿在这里发誓，我此生的爱只会倾注给白长清一人！”
天空本应该在这时候晴天霹雳，预兆白长清的内心，可惜天公从不去特意读某一个人的心思，凌然松竹摇曳，万叶倾斜，簌簌嘈杂也闹不到此刻白长清的心底
古井无波，一粒石子落在水面上却荡不起半点波澜，这就是此刻他的心境，不知为何，本该束手无措的这一幕，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沉着，为什么面对师姐突如其来的告白，却完全没有半点触动呢
只能说，太不真实了，没有任何征兆，又或许只是他完全没有发现，发现了也当做是一次误会，这会被告白的仿佛不是他，而是别人，被少女热烈的爱簇拥的也不是他，而是第三者视角中的其他人
“姜苏儿，你疯了。”
白长清语气非常平淡，就像没撒过盐的菜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哪个女弟子爱慕他他都不觉得诧异，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没有疯。”
“我说你疯了。”
“但不妨碍我喜欢你。”
一只白玉凝霜的腕子搭在白长清肩膀上，师姐在强迫他面对现实，逼他抬起头，正面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慕，那股力气也不大，就是凡人女子的劲，可偏偏压的他抬不起头，睁不开眼
这时少女的外表不再是冰冷高傲的雪山，她本就是火灵根修士，她本就性子里夹杂着炙热吧，现在全化作比一切都炽热的心思，紧紧咬住了白长清
“那也可能是我疯了，那个姜苏儿不可能喜欢我。”
过往的回忆种种映入脑中，近两年的记忆让他无法察觉到半点师姐对自己的爱意，这一切就好像朝升夕落，一朝一夕间出现，没有任何征兆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的姜苏儿，现在她变了，她现在属于你。”
晃了晃手背上散发着微光的图案，那是两人签下不伦契约的证明，在最公正的天道见证下，做出最不理性的惩罚，以此永存，直至消亡
时间不会给白长清太多时间犹豫，一股陌生的滋味扑面袭来，两瓣饱满的温软贴在了他的唇上，几近相似的身高让他在两人的交锋中占不到任何便宜，甚至还大意踉跄，被对方死死压倒在地
“姜苏儿，起来，放开我，把你的嘴拿开！”
“呵，休想，这次我绝不会再放了。”
“你就是个疯子，你凭什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根本没有言语的回应，只有来自上方越发难以抵挡的攻势，生疏但却炽热如熊熊烈焰，一举一动都仿佛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直到布满痕迹
姣好的身材稳稳压在白长清身上，那份傲人的资本谁接触谁知道，这具身体可与白若雨那还有些青涩的不同，师姐年纪比自己还大点，如成熟的硕果，汁水饱满，滋味诱人，身材凹凸有致，更是能激起异性十足的征服欲，如果再不分开，那白长清的理性阈值就要到极限了
“姜苏儿，停下，我不撕毁契约了，你住手，否则我要用契约的力量强制你起来了！”
眼见对方熟视无睹，似乎吃定了要一条路走到黑，白长清不再犹豫，要是再不反抗，一会这女人就能把他衣服全扒了
“离开我的身上！”
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瞬间如巨石一般束缚住少女的四肢，两人脸庞本来已经贴得很近，刚刚还染着红霞的脸蛋上陡然多了几分苍白，契约的强制力看来一点也不好受
少女极不情愿的从白长清身上缓缓爬了起来，从身下露出来一副惨遭蹂躏模样的白长清，衣物凌乱的缝隙能看到刚刚姜苏儿无处宣泄的疯狂下，所留下的烙印，吻痕
就连脸上也沾满了胭脂，姜苏儿就像狮子一样想给自己的猎物上沾满自己的气味，宣告主权不让任何人靠近，霸道而高傲
整理完衣物，起身才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个险些强迫他的少女，对方还是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他，甚至伸出舌尖舔着唇瓣，仿佛在回味他身上的味道
“姜苏儿，我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是疯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要么姜苏儿是疯子，会在百般厌恶下爱上他，要么他是疯子，看见的一切全都是假的，但白长清并不觉得产生幻想的对象会是自己的师姐，白若雨都比眼前这位概率大
“如果为了你，只要能在一起，我去当疯子又怎么样。”
少女嘴角划出不羁的曲线，愕然间白长清好像第一次看到了日后那位魔道巨擎的影子，霸道高傲，自信凌然，用强大的实力对所有敢反驳她的人说不，然后让他们永远闭嘴
白长清忽然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很遗憾，攻势猛烈的姜苏儿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大师姐，你又要出什么鬼主意。”
白长清头疼还没结束，让他更头疼的来了
“你刚刚可说了，不撕毁契约了对吧。”
少女语气虽然还是自信霸道，但却露出一丝计划达成的沾沾自喜，某种意义上她一箭双雕，赢麻了
“是，没错，你赢了，疯子小姐。”
“那，现在我可算你的人了，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苏儿走在了白长清身前，手指轻轻放在他的胸口，食指缓缓勾勒出一个圆圈，就如正中靶心
“师姐，自重！”
白长清陡然抓住姜苏儿的纤纤素手，放到她本来该在的地方，又赶忙松开
“为什么不接受我呢，难道白若雨就这么惹你喜欢吗，是因为她吗？”
不知想起了什么，姜苏儿一边回味着嘴角的滋味，一边眼睛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她还是对当初的事有些许介怀，虽然本来已经放下了，可不妨碍她再问问
“记住我们的关系。”